大多事情他即使不嫻熟,也勉強能做。

給聞輕扎頭髮是第一回,但絕對不會唯一一回,往後還會有很多回。

聞輕就說了幾句怎麼搞,商應寒很快就悟了,給她紮了一個勉強過關的丸子頭,雖然過於蓬鬆,卻也顯得更加自然,用聞輕話來說,她自己都扎不出來這種感覺。

這麼一句話讓,商應寒有了成就感。

出去盥洗室之前,他問她:“想不想在波蘭待兩天?”

聞輕問為什麼。

他說:“波蘭還有很多很美的地方,你想看雪嗎?”

聞輕猶豫了一下。

“不想在波蘭看雪,就換一個地方,去瑞士吧,如何?”

商應寒沒有在做決定,而是詢問她的意見。

聞輕也沒有立即點頭,而是思考了幾秒後才點頭:“好。”

-

聞輕頂著商應寒給她扎的丸子頭出門了。

抵達醫院。

但不是昨天被曲鬱塵騙去的那家醫院,而是另外一家很大的醫院。

帶她來的是聞霽川,聞行止在後面慢慢走來。

進病房之前,聞霽川問她:“需要我進去嗎?”

聞輕乖巧:“我以為哥哥會一起進去。”

聞霽川背脊站得筆直,臉隨時隨地都繃著,但每次在聞輕面前,臉部線條都會比平時更柔和一些。

他垂眸看著面前的妹妹:“他的手腳被鎖起來了,對你造不成任何傷害和威脅,我是想跟你一起進去,但若是有些話不方便我聽的話,就不進去了。”

遠處,聞行止漫步走來。

聞輕太瞭解她這個三哥的性子,非得跟進去不可,才不會像大哥一樣徵詢她的想法。

“大哥,你在這攔著三哥,我先進去。”聞輕丟下這話,就趕緊先進去。

彼時聞行止已經走來,見聞輕進去了曲鬱塵的病房,抬腳就要跟進去。

聞霽川抬了一下手攔住他。

聞行止一臉不解的問:“大哥,你這什麼意思?”

聞霽川:“你看到的這個意思。”

“……”

被攔住,聞行止心裡不痛快,一會兒說要是曲鬱塵掙脫鐐銬怎麼辦,一會兒說妹妹耳根子軟,聽不得曲鬱塵那些認錯的話,給他解開鐐銬怎麼辦。

聞霽川嫌聞行止聒噪:“首先,即使是我,在沒有鑰匙的情況下也沒法掙脫開南越第一監獄才會用到的鐐銬,雖然用在曲鬱塵這裡多少有些大材小用了,不過我身上只帶了這個鐐銬。”

聽完大哥的話,聞行止順著又問:“其次呢?”

“其次,鑰匙在我這,妹妹解不開。”聞霽川說完,用看白痴的目光看了眼聞行止之後,便不同他搭腔了。

-

病房裡。

聞輕進來的時候,曲鬱塵還在沉睡。

她輕手輕腳走到床邊,安安靜靜的站了好一會兒。

本來想叫醒他說幾句話再走,可是看他睡得很沉,又不忍心叫醒他。

思想在做鬥爭。

最後還是放棄了叫醒他說幾句話這個想法,反正,回國了也有時間。

決定好,她沒再多留,轉身離開。

只是,她剛一轉身,腳下還沒走出半步,就聽到身後傳來曲鬱塵的聲音:“只是來看一眼,就要走了嗎?”

聞輕腳下一頓。

在聽到曲鬱塵的聲音後,立馬轉過身來。

她走回到病床邊,看著臉色蒼白毫無血色的曲鬱塵,聞輕把想說的話都堵在了喉嚨裡。

曲鬱塵挨的那一槍在手臂上,但也傷及了骨頭,需要靜養很長一段時間,手臂才能勉強抬起來。

商應寒其實有手下留情,若是他沒有手下留情,那一槍不會只打在曲鬱塵手臂上。

應該會打在他肚子上,或者肩膀上,夠他臥床半個月。

“款款,你是特意來看我的嗎?”他輕聲問道她。

他不敢確定是不是。

因為他一意孤行將她帶來波蘭,她現在肯定還厭惡著他。

聞輕也沒有說那些難聽的話,承認道:“對,是來看你的。”

曲鬱塵蒼白的臉上,好像終於有了一絲血色。

聞輕不能站太久,她得坐著,不然會腰痠,孕婦好像都這樣。

她拉了椅子過來,在曲鬱塵的床邊坐下來,“你不想說同情你的話,因為你當初把我帶走,就是你的不對。”

曲鬱塵唇角牽著一絲笑意:“嗯,是我不對。”

聞輕說:“你笑什麼。”

“開心。”

“為什麼開心啊?”

“因為,款款特意來看我,至少這證明,款款沒有那麼的恨我。”

“……”

聞輕一下子說不出話了,心口有些堵。

腦海裡浮現這段時間,和曲鬱塵朝夕相處的一幕幕,除了想騙她去醫院打掉孩子這件事,他沒有做過其他傷害她的事。

可就騙她去醫院打掉孩子這件事,也不值得原諒。

她當時可恨他了。

但今天,看到他這麼慘的一面,恨意又減少了一大半。

她問他:“相比起你騙我去醫院打胎,至少讓我有反應過來的機會,如果你強制綁我去醫院,可能我的小豆芽已經沒了,所以,這麼一想,我還是得感到一絲絲慶幸。”

曲鬱塵說:“抱歉。”

聞輕靜默了一陣,才緩緩開始說其他:“列車上的那幾天,你讓我看到了很多風景,當時不覺,現在回想起來,以後也是不錯的一幀幀回憶。”

“我知道你會喜歡的。”他很篤定的說。

聞輕點點頭:“是很喜歡,只不過心情不怎麼愉快。”

曲鬱塵閉了閉眼。

“曲鬱塵。”她鄭重其事的喊他名字。

曲鬱塵睜開眼,應了聲嗯。

聞輕問他:“當年少女峰看雪,你真的也在嗎?”

“在。”

“你看到我了嗎?”

“嗯。”

“我在雪山上待了很久,沒有做好防護,最後導致雪盲,這件事你知道嗎?”

“知道。”

聞輕還想繼續問下去的,可是忽然就不知道怎麼開口了,嗓子被堵住,發酸,發哽,心底裡的難受說不清道不明。

好半晌,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所以,那一個多月的陪伴,以及那一百零二臺階……都是你嗎?”

列車上,他提到這件事。

當時她不以為意。

後來深夜不經意的細想,才驚覺自己忽略了好多,當時也因為她不在意,所以他的話題被迫戛然而止。

曲鬱塵給了聞輕回答:“我曾數次後悔在那年去了少女峰,待了那一個多月……”

自那以後,曲款款就成了曲鬱塵的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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