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間漫長難捱,聞輕沒事可做,就去了五叔在莊園給她裝修的舞蹈室。

練習舞蹈的人身體總是特別柔韌,但如果長期不練習,身體會一點一點回到最初練習的狀態。她以前練舞的時候一旦沉浸進去,總是廢寢忘食,一跳就是兩三個小時,累到全身大汗淋漓才停下來。

今天也是。

到了晚上,聞輕一個人吃了晚飯。

飯桌上,她將那朵鮮豔的紅玫瑰插在白瓷瓶裡,賞心悅目極了。

吃完晚飯後也沒事可做,就拿著《天乩臺》的劇本,去二樓的露臺上,窩在鴿蛋椅裡安安靜靜看劇本。

桌上擺著荀叔給她準備的水果,蜂蜜牛奶,還有轉移到這裡的玫瑰花。

下午跳了兩三個小時的舞,她體力消耗了許多,吃完晚飯就開始犯困,劇本堪堪看了不過幾頁就是哈氣頻頻。終於堅持等到了由遠而近的那一束行車燈光,她立馬起身光著腳下樓。

商應寒回來時臉色還有些蒼白,荀叔恭謹迎接:“先生。”

商應寒問:“夫人呢?”

荀叔說:“夫人在二樓露臺看書。”

得知聞輕還沒睡,商應寒蹙了蹙眉心。

荀叔小心翼翼詢問道:“要上要去告訴夫人一聲?”

“不必。”商應寒不打算上樓,“明早夫人要是問起,就說我昨晚沒回來。”

荀叔點點頭。

此時,早就下樓來,悄悄躲在羅馬柱後面的聞輕,聽到了那邊全部的對話。她沒有現身,直到商應寒去了一樓房間,她才慢慢從羅馬柱後面走出來。

她神情有些落寞,但也理解。

這個時候,腦海裡不免浮現出三哥在電話裡告訴她的真相。

幾個月前,大哥在南越有一批‘貨’要收。

由於這批‘貨’不乾淨,一些渠道需要被摘出去才能完全到大哥手裡。

以前摘除渠道一直是溫沉配合接手,但是這次的‘貨’牽涉頗多,偏逢這個時候溫沉被盯上,十分不安全。再加上溫沉作為聞霽川的右臂,不能以身犯險,為了躲避風頭,不得不離開南越暫時待在燕京,當一個遊手好閒的‘假紈絝’。

這批‘貨’暫時被擱置,聞霽川打算等風頭過了讓溫沉回南越,但是幾個月過去了,風頭不但沒過,盯著溫沉的人還來了燕京……

四面楚歌之下,這是個巨大的麻煩。

溫沉沒法現身,聞霽川現在又需要一個財力雄厚的人代替溫沉轉接這批‘貨’,這個人還要必須是他信得過的人。

於是商應寒接了這個爛攤子。

商應寒本身就在南越有生意,這次和聞霽川談攏,也有諸多方面的考慮。

轉接貨那天,對方並不知道換了人,也是做足了準備要溫沉拿掉。事情發生的時候商應寒其實可以躲過,也不會有其他人受傷。

但若是讓對方知道,這次誤傷的是商應寒,迫於上面的壓力也會消停好一陣時間。

這是商應寒主動給聞霽川的人情,很大的一個人情。

而這個人情,也差點危及他的性命……

聞輕一想到三哥說,那一槍穿透了五叔的身體,她心臟就如同被扎滿了密密匝匝的針一樣疼。

他槍傷未愈就回國,就因為她總在電話裡說想他。

他怕被她知道他受傷的事,無奈之下只能儘量與她保持距離,她卻誤以為他不喜歡她了。

……

聞輕心情實在沉抑。

想去五叔面前把話攤開了說,又擔心自己太貿然,畢竟五叔都這麼辛苦瞞著她了……

這一晚上聞輕也沒有睡好,隱隱約約間,她感覺到五叔來過婚房。

她能感覺到他給她掖被子,感覺到他留了許久才離開,直到人走了,聞輕才緩緩睜開眼,然後又開始翻來覆去輾轉反側的失眠。

不踏實的一晚上過去。

翌日六點半她就起了床,這個時間商應寒還沒出門。

所以聞輕一下樓就碰到了他。

她愣在原地,沒有喊人,只呆呆的看著遠處。氣氛極其安靜,大概商應寒也沒想到她會起來這麼早,沉默了一瞬,緩緩開腔:“要出門麼?”

安靜的氣氛被商應寒率先打破。

聞輕顯得有些不知所措,嗯了聲,感覺太小聲了五叔可能沒聽見,就點點頭。

商應寒以為她還在生昨天的氣,也不點破,喊道:“過來吃早餐。”

是五叔主動喊她過去的,聞輕多的一秒都沒有猶豫,飛快跟上去。

餐桌上已經擺放好了早餐,商應寒給聞輕拉開位置,聞輕過去坐下。

這期間她悄悄偷瞄他,注意到他坐在她身旁的位置,跟她想的不一樣,還以為他連位置都會坐得離她很遠呢。

“在想什麼。”商應寒遞給她熱毛巾擦手。

聞輕接過:“我在想今天的工作。”

擦完手,她把毛巾放在一邊,面前有牛奶有草莓和其他水果,還有土司片。她吃了兩顆草莓,拿了一片土司片,在上面放魚子醬肉餡蛋餅,再加一塊土司片蓋在上面,她早上的胃口吃這麼一塊剛剛好。

咬下去一口,聞輕慢慢咀嚼。

商應寒給她倒牛奶:“今天工作怎麼安排。”

“去拍新劇的定妝照。”她回道。

“拍多久?”他隨意的繼續問道。

聞輕以為是問新劇的拍攝時間,若無其事的回答:“拍兩個月吧。”她不是主演,所有戲份加起來差不多兩個月,或者沒有兩個月。

拍攝時間最長的是男女主。

商應寒聲音淡淡的:“我問今天。”

聞輕咀嚼的嘴巴慢慢停下來,側目看向了他,遲疑了一下才回答:“今天……可能比較晚吧。”

“有多晚?”他問。

聞輕說:“六個小時,或者八個小時,服化會在試過之後反覆做調整,回來應該是晚上八九點。”

她還不忘說:“五叔你要是忙完了回來,早點休息,不要等我。”

只要她不在他面前溜達,他應該可以更好的養傷吧?

商應寒放下手中的吐司,拿起牛奶抿了一口,轉頭看向聞輕:“以後也會經常很晚回家?”

這話一下子把聞輕給問住了。

怎麼感覺五叔問這話的時候,頗有怨言呢。

“應該不會的,我今天去問問許老師,看看可不可以籤拍攝時間。”雖然這拍攝時間不一定能簽下來……

畢竟她現在只是一個小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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