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母狠狠瞪了成丹一眼,說:

“姑娘,你是個護士吧?先前我還當你是我兒媳婦了。

之前老婆子說錯了話,就不為難你了,你自己給我讓開。”

張春虎靈機一動,趕忙說:

“娘,她真是我女朋友,受傷的那個,是她哥哥,我是自願來獻血的。”

他娘顯然沒想到這一層,狐疑地看了看兩人,問成丹道:

“姑娘,虎子他,說的是真的?”

成丹臉色一紅,看了看後面一干人焦急的眼神,只得點了點頭,說:

“是真的,大姨。”

見老太太還是將信將疑,又補充道:

“我爸媽原本就不同意我們在一起,這回我哥出了車禍,要是他給我哥獻了血,救了我哥,我爸媽興許就改變態度了。”

老太太回頭看了看兒子,後者連連點頭,說:

“娘,你可千萬別胡鬧了,要是耽擱了他哥的傷,我就只能打光棍了。”

老太太聽二話不說,一把推開張春虎,擼起袖子說:

“一邊去,不就是獻血嗎?讓老孃來!

你這身子骨,還沒老孃的硬朗呢!”

張春虎哭笑不得,卻又感動得不行,差點流了淚,正要說話,那位老醫生連忙上前道:

“老嫂子,這獻血,可不是往茶碗里加點開水那麼簡單。

且不說您的歲數大了,要是血型不對,可是要出人命的。

雖然您是他的母親,您的兒子很可能遺傳了您的血型,可萬一是遺傳他父親的呢?

那樣的話,您的血型就不匹配了。

所以,要獻血,必須得先驗血才行,可病人等不及了。”

“啥?血型是啥東西?還要驗血?驗啥血?”

“老嫂子,每個人都有固定的血型,不能亂輸的,而且,血型都是遺傳的,即使出現一些變化,也離不開遺傳的規律。

特別是傷者和您兒子這種稀有血型,你和您老伴,應該也只有一個人,是這樣的血型,其他的子女也未必是。”

老太太擼起袖子的動作明顯緩了下來,神色似乎有些異樣:

“這……,都是遺傳的嗎?

那還是算了吧,這小子隨他爹,一定是遺傳了他爹的血。

我的血,肯定對不上號的。”

說完,拉著張春虎的手說:

“傻兒子,這血一定要獻嗎?”

張春虎為了徹底搞定老孃,只得豁出去了,指著面前的成丹,堅定地說:

“娘,我這輩子,就認定她了,除了她,這輩子絕不會娶別人!您說這血要不要獻?”

成丹又羞又惱,卻又不敢發作,只能裝作嬌羞地低下頭去。

同時,一種異樣的情愫爬上心頭,感覺臉上熱辣辣的。

試想,那個少女聽到這樣的表白,會不嬌羞呢?哪怕表白的不是自己喜歡的,甚至是個陌生人,也讓她心裡鹿撞不止,更何況,這個男人,還和她有過並肩同廁的緣分!

老太太見兒子態度堅決,只得放了他的手,紅著眼睛說:

“你個傻兒子,既然你認定了,娘也不攔著你。

你去吧,娘去給你買只老母雞補補。”

說完,一邊拭著眼淚,一邊邁著小腳,蹣跚著離去了。

張春虎也強忍著眼淚,跟著護士進了手術室,在手術室的外間換好了衣服。

換好衣服,進了手術室的裡間,就見吳秘書的全身,都纏滿了紗布,臉上帶著氧氣罩,一動不動地躺在病床上。

露在氧氣罩外面的面板,以及兩隻手,都如白紙一樣慘白,毫無血色。

張春虎也沒多問,就在護士的指引下,躺在了隔壁的病床上。

由於吳翔失血實在太多,醫生徵求了張春虎的意見,分兩次抽了800毫升,饒是他身體素質不錯,也有些乏力,獻完血,就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張春虎聽到耳邊“咿咿呀呀”的叫聲,還有什麼東西正在舔自己的臉,感覺溫溼溫溼的。

睜開眼一看,不由嚇了一跳:

一隻毛茸茸肥嘟嘟的小奶狗,正在他的胸口,一邊叫喚著,一邊舔著他的臉。

成丹正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兩隻胳膊支在病床上,雙手托腮,正睜著一雙清澈見底眼睛,驚奇地看著那漆黑如墨的狗舌頭,見張春虎醒來,也給嚇了一跳,急忙坐正了身子,滿臉通紅。

那小黑狗伸出來的舌頭竟然是黑的,這讓她非常奇怪,不知不覺就湊近了,都快湊到張春虎的臉上了。

張春虎一把抓住小黑狗,坐起了身子,隨即就聞到一股撲鼻的雞湯香味。

顯然,小傢伙聞到了香味,急著找吃的了。

“你醒了?”

成丹的聲音冷酷,還有些慌亂。

“我娘呢?”

見自己還躺在病床上,又聞到雞湯的香味,張春虎首先想到的是娘。

獻血前,自己撒了個彌天大謊,說自己為了娶到成丹,這才獻血的,接下來,還不知怎麼跟娘解釋呢。

“你娘還在縣醫院呢。”

“那我……”

“哦,這是中醫院,怕你娘知道了真相受不了,所以我們把你轉來了這裡,這也是為了你好。

對了,你娘煨的雞湯,也給你帶來了,我這就給你盛一碗過來。”

“不急,吳秘書呢?他怎樣了?”

這才是張春虎最關心的。

成丹起身端來一隻鐵鍋,一邊往碗裡盛湯,一邊說:

“哦,他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不過,醫生說,由於失血太多,大腦長時間缺血缺氧,造成了很嚴重的傷害,要想甦醒過來,可能還要很久。

輸血結束不久,他媽媽從省城來了,給他轉去省城大醫院了。

我們也是借這個機會,跟你媽說,要把你一併轉到省城去療養,這才把你轉來了這裡。

你娘要照顧產婦和孩子,沒法陪你,就讓我捎上了這條小黑狗,說是給你解解悶。”

張春虎扯了扯嘴角:

“我娘沒那麼好騙吧?”

成丹的手微微一抖,撒了一些雞湯在床頭櫃上,聲音低了好幾度:

“我們找了人,冒充我爸媽,跟你娘說了一大堆感謝的話,你娘這才沒有懷疑。”

“哈哈哈……”

張春虎忍不住笑出了聲:

“是不是他們,當面答應了我們的婚事?假戲真唱了?”

“你還笑?我都被你害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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