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笑的後果,是成丹很生氣,丟下一句“別忘了你還是個嫌疑犯”,和盛了半碗的雞湯,氣呼呼地出了門。

張春虎不以為意,他一個50多歲的靈魂,哪會跟個小丫頭一般見識。

而且,成丹雖然長得漂亮,上一世還曾和他有過“肌膚之親”,可卻不是他的菜。

他這一世是有老婆的!

那就是夏採,寶貝女兒桐桐她媽。

夏採的長相,一點也不比成丹差,上一世,跟他吃了半輩子的苦,受了無數的委屈。

上一世,張春虎作為冷峻冷豔叔侄的“得力干將”,掙錢當然不會少,可他根本不敢給成丹太多,絕大多數都被他花天酒地揮霍了。

不花天酒地也不行啊,哪個毒販不是這樣的?

你一個人特立獨行,不是等於告訴人家,你就是個“二五仔”嗎?

而且,包括毛用在內,還有很多弟兄,原本也跟他一樣,或被騙、或被強迫上了賊船,很多跟他關係還不錯,卻因種種原因,甚至就是因為他的“出賣”而死,出於愧疚,他還要悄悄給這些兄弟們的家裡匯些錢。

除了毛用,他根本就是一條光棍,沒有家,這也是張春虎對毛用更加愧疚的原因。

所以,他匯給夏採的錢,並不比普通的打工者多,可夏採卻從沒有半句怨言,獨自照顧著家,照顧著他們的女兒,自己還要掙錢養家。

上一世,他虧欠夏採太多,這輩子,好容易重生回來,無論如何也不能負她!

夏採他是在村小學代課的時候認識的,當時,學校的一個女老師生孩子,正好夏採初中畢業,又補習了一年,還是沒考上中專,便歇在家裡。

小學的校長是夏採的堂叔,便讓她代了半年的課,於是兩人就成了同事。

村小學的老師中,除了他們兩人,其他的都是三四十歲了,所以兩人的接觸難免多一些,一來二去,彼此都有了好感,只是一直沒挑明,直到幾年後,才確定了關係。

年初,張春虎進了鄉政府,村小學再次缺編,夏採又頂了他的崗,繼續留在小學代課。

重生回來,還能再見到老婆當年的樣子,並且是個活生生的人,還要重新去追求她,應該是重生的最大樂趣了。

只要一想到這個,張春虎的心裡就不住悸動,愈發地迫不及待了,忍不住“嘿嘿”笑出了聲。

坐在門口的成丹,顯然是誤會了,以為他在遙望天空,憧憬著天鵝肉,是該清蒸還是紅燒呢,於是探出頭來,沒好氣地說:

“快點吃!吃完老老實實睡覺,明天上午,就對你進行訊問!”

張春虎倏然一驚:

差點給忘了!

眼前這件事,怕是沒那麼好脫身呢!

所有的證據都不利於他,那時候的偵查手段有限,有了初步的證據,後面全靠審訊手段,若是自己扛不住那些手段,就得蹲監獄!

其實他很清楚,剎車線被剪,極有可能是沈知友乾的!

在甄山派出所的時候,這小子主動和自己換了車,應該就是為了這個。

不過,他針對的應該是自己,卻沒想到,車被吳秘書借走了。

可是,這只是他的猜測,根本沒有證據,以沈知友的精明,也一定不會留下半點破綻。

而且,趙仁漢一定會幫他說話的。

最要命的是,自己早上修了車!

要怪,只能怪自己太馬虎,補胎的時候,沒順便檢查一下剎車,事到如今,真是百口難辯了!

麻得,好容易重生回來,卻還是被沈知友坑了!

看著盛了一半的雞湯,張春虎索性不想了,把鐵鍋整個端過來,先盛了一碗湯給小黑狗,還撕了一些碎肉給它,其餘的,就對著鐵鍋,三下五除二,連湯帶肉,吃了個乾乾淨淨。

小黑狗“吧唧吧唧”地吃著,還意猶未盡地“哼哼唧唧”,奶聲奶氣地十分可愛。

張春虎禁不住把它抱起來,把它放在枕頭邊,摸著它的小腦袋,小東西享受地拱著身子,拿小腦袋去蹭他,不一會就睡著了。

此時應該是後半夜了,張春虎也覺得有些累,很快也閉上眼睛睡了。

可能是太虛弱了,這一覺竟是睡到了天大亮,睜開眼,就見窗外早已陽光燦爛,床上卻早就不見了小五黑。

小五黑是他睡著前給小狗取的名,既貼切又省事。

屋裡沒見成丹,只有一個年輕的民警,坐在隔壁的空病床上,正是昨天抓他時,兩個男警中的一個。

見他醒來,民警衝著門外喊了聲:

“隊長,這傢伙醒了。”

這傢伙?

擦!這個稱呼,怎麼那麼刺耳!

不過,他也沒計較,重生一次,還有什麼看不開的?何況,他現在還是個嫌疑人呢。

徐賢中聽了喊聲,從門外走了進來,手裡還提著一個袋子,裡面是幾隻包子,嘴裡也塞了一個包子,臉上的表情因此變得很豐富。

成丹抱著小黑狗,跟在他後面,進門後,就把小五黑放在了紙箱裡。

徐賢中嚼了幾下,用力吞了下去,隨即笑了笑說:

“諾,給你買的包子。”

張春虎知道,這是要他吃飽了,好就地問訊了。

這裡是病房,估計今天的審訊,應該不會太特殊,昨天的獻血,至少給自己爭取了,在病房問訊的待遇,也不會上手段。

不過,第一次審訊,一般都還算平和,等到所有證據都落實了,案件交到了預審科,那才是見真章的時候。

前世他沒少和警察打交道員,非常清楚那個年代辦案的程式和特點,就沒有預審科撬不開的嘴!

在年輕民警的“貼身保護”下,張春虎起身去了外面的廁所,解決了個人問題,隨便漱了幾下口,用冷水洗了臉。

那時候的病房,可沒現在的設施好,病房裡面是沒有衛生間的,一層樓才有一個公共廁所。

回到病房,重新回到病床上靠坐著,他也不客氣,拿起一個包子,分了一半,撕碎了給小奶狗,剩餘的被他吃得一個不剩,這才擦了擦手,開口道:

“好了,徐隊長,可以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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