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賢中一直默默觀察著他,見他如此,笑著說:

“你倒是很坦然啊?”

張春虎也笑了笑,說:

“事情不是我做的,當然坦然了。”

徐賢中點點頭,說:

“說實話,一直到現在,我都覺得你是個不錯的青年,尤其是獻血的事情,很少人能做到像你那樣,還一次獻了那麼多。

只是,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你,我只能為你感到惋惜,並希望你能主動交代,爭取寬大處理。

我知道你只是為了報復一下同事,雖然造成了嚴重的後果,但主觀上並不是故意針對受害人的,只要你如實交代,再加上主動給受害人獻血這件事,量刑的時候,法庭會酌情考慮的。”

張春虎苦笑著搖頭:

“徐隊長,那事真不是我乾的,您讓我交代什麼呢?”

成丹“哼”了一聲,眉頭一皺,剛要譏刺他,隨即又嘆了口氣,什麼也沒說。

就衝他主動獻血這件事,成丹跟她的隊長一樣,對張春虎還是挺認可的,雖然他可能就是為了將功補過的。

可是,既然都想將功補過了,還硬扛著有意思嗎?還有必要僥倖嗎?

徐賢中無奈地搖了搖頭,說:

“那行,該說的我都說了,下面就正式開始吧。”

張春虎鄭重點頭,說:

“好,我也想了解事情的詳細經過,看能不能發現點什麼。”

雖然上輩子沒做過警察,但跟警察打交道可不少,為了生存,做個“合格的臥底”,他看了無數的經典案例,還弄了不少偵察方面的書籍,平常更是特別注意觀察和分析。

所以,他也想聽聽車禍的具體情況,特別是腳踏車的情況,看看能否找到讓自己脫罪的依據。

隨後,還是徐賢中問話,那個年輕的男警負責記錄,成丹化身為狗保姆,抱著小五黑,坐在一旁聽著,不過神情卻異常地嚴肅。

徐賢中從年齡性別開始,直至修車借車的細節,包括前天晚上在梅塘村發生的事情,特別是沈知友的情況,都問得很細緻。

張春虎也沒任何隱瞞,每一個問題都回答得很仔細。

關於沈知友給他挖坑的原因,還隱晦地說出了自己的猜測,懷疑他為了爭奪辦公室主任的位置,想要把自己提前踢出局。

結果,話還沒說完,就被成丹打斷了:

“張春虎,你這都是憑空臆測的,根本毫無根據!”

記錄的民警,更是毫不客氣地指出:

“沒錯,這種臆測的東西,根本毫無意義?說出來,只能說明你心胸狹窄,疑神弄鬼!

又或者,根本就是為了擾亂我們的視線,企圖矇混過關!”

張春虎再次被噎住,卻也無法分辯,總不能說,這是沈知友後世親口承認的吧?

不過,他還是把沈知友跟他換車的事情說了,明確表示,可能是沈知友為了繼續坑自己,所以剪斷了剎車線,卻沒想到吳翔會借車。

可是,一旁記錄的民警厲聲說:

“張春虎,你不要一再擾亂我們的視線!

據我們調查,在去甄山派出所的路上,沈知友就一直想向你道歉,可你一直不理人家,後來,是你提出車沒氣了,人家又主動跟你換車,並主動道了歉,顯然是真心想修復關係,不可能再去害你。

而且,第二天你修了車,如果是他對剎車線動了手腳,你就應該會有所發現。”

張春虎被駁得啞口無言,悻悻地閉了口。

可不是嗎?沈知友道歉和主動提出換車時,那麼多人可以證明,而且,你早上還修了車,剎車線被剪了,你就一點沒察覺?

怪只怪,自己修車的時候太大意了。

當時,他還沒從重生的驚喜中緩過神來,尤其是明知王露露的死和自己無關,沈知友要處分自己的努力,就要白費了,不免有些得意忘形,只顧著送陳名英驚天大瓜,忘了仔細檢查車子了。

要是前一世,他絕不會犯這樣的錯誤!

等到問話結束後,連張春虎自己都覺得,他的嫌疑最大。

不過,事情不是他做的,他當然不會承認。

最後,徐賢中還是不甘心,又勸他說:

“小張,直到現在,我還是相信,你是個不錯的青年,一時糊塗也是情有可原的,沒必要死扛著,你也扛不住。”

年輕的民警更是義憤填膺,從包裡拿出了幾張照片,狠狠地摔在了病床上,說:

“虧得吳秘書還幫了你!你看看吳秘書被竹稍挑起來的慘狀,良心不覺得痛嗎?”

張春虎伸手把幾張照片拿到手上,一一細看起來。

照片一共11張,由於過於血腥,就連張春虎這個重生者看了,也覺得血腥恐怖,為避免造成閱讀不適,這裡就不再一一描述了。

成丹見他面色慘白,一邊收起照片,一邊冷笑道:

“怎麼樣?看了這些,有沒有良心發現?”

突然,張春虎大叫一聲站了起來,把成丹嚇了一跳。

“等一下!”

徐賢中也嚇了一跳:

“怎麼了?”

“剛才那張照片,再給我看看!”

成丹冷哼了一聲,並未理他,還是徐賢中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才又把照片遞了過去。

張春虎從中找到一張腳踏車的照片,湊近了仔細看了看,長舒了一口氣,說:

“這不是我修的那輛車!”

“什麼意思?”

三人異口同聲發問。

張春虎如同溺水之人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就連說話的聲音,都顫抖了起來:

“這不是我修的那輛!

我修的那輛,坐凳上磕了一塊皮,又被我補了上去,可是這上面沒有!

你們可以去問陳名英,磕破坐凳的時候,她也看見了。”

“你確定?”

成丹似乎比張春虎還要激動,一把奪過了照片,也仔細看了起來。

“確定!

當時,我補好了車胎,將車子翻過來的時候,磕在了陳名英搬來的石頭上,把坐凳磕破了一塊皮。

之後我順手就用膠水抹上去,把磕破的皮革貼了上去,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

可是,這個坐凳上的皮革是完整的,根本沒有修補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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