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分隊的腳踏車,全都是一樣的,就連後擋泥板上,紅漆寫的編號都是一樣的,都是“壩頭11”,意思是壩頭鄉第11號辦公室。

由於車子是同一批買的,完全一模一樣,即使車子是固定分到個人頭上的,但也會經常弄錯。

當時看到那輛車的氣不多,他便理所當然地以為,那就是自己跟沈知友換騎的那輛。

事實上,那輛車應該是陳名英的,只是,當時兩人的注意力,都在賀主任被捉姦的“驚天大瓜”上了,根本沒注意車子是誰的。

加上他剛剛重生回來,對30年前自己騎的車,也不可能還有印象,哪還能分得清?

後來,他從會議室回去,大家都把各自的車子騎走了,剩下的那輛,才是自己的,也就是頭天晚上,沈知友騎走的那輛。

所以,最大的嫌疑人,應該是沈知友!

是他為了整蠱自己,在剎車線上做了手腳。

徐賢中聽了,和另外兩人對視了一眼,立即拿出對講機走了出去,同時對成丹和年輕男警說:

“準備記錄,重新補一份筆錄。”

接下來的問話,不管是成丹,還是那名民警,兩人的態度都好多了。

負責問話的是成丹,年輕的男警繼續記錄,內容主要是修車的經過,其他的先前已經問得很仔細了。

問到後面,兩人也感覺到張春虎沒有說謊,臉色都有些異樣,都為各自之前的態度感到不好意思。

徐賢中打完電話回來時,新的筆錄也差不多了。

結束的時候,成丹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張春虎,你說的這些我們還要合適,如果你說的是真的,我將為我之前的態度向你道歉。”

記錄的男警也點了點頭,只是語氣有些冷淡:

“我也是。”

徐賢中接著說:

“不過,張春虎,你說的這些,我們還需要進一步核實,如果屬實,你就可以自由了。

只是現在,你還不能離開,而且我們還會派人留在這邊,請你理解。”

洗清了自己的嫌疑,張春虎的心情很好,笑著應道:

“當然理解了,徐隊長,你們先忙,我正好再休息一下。

今天獻血的量有點多,現在還有些頭暈。”

可三人離開後,他卻怎麼也睡不著了。

照現在的情景看,剎車線一定是沈知友剪斷的,接下來,那小子應該要被控制起來了。

只要是查實了,就算他不是故意針對吳秘書的,刑事責任也是逃不掉的,只是刑期長短而已。

這樣一來,後面的計生辦主任,就沒人可以和自己競爭了。

也就是說,大機率上,他會走上沈知友那條路,透過副鄉長選舉,真正走上仕途,前世“做個好官”的願望,很快就能實現了。

因為高興,心裡沒了負擔,加上獻血量確實過多,沒過多久,張春虎又睡著了,一直睡到了下午一點多才醒來。

這一次,倒是沒聽到五黑的叫聲,更沒舔自己的臉了,應該是吃飽喝足了睡著沒醒。

剛要欠身看一看,就聽到有人說話:

“謝縣長,他醒了。”

謝縣長來了?

張春虎嚇了一跳,急忙坐了起來,就見一個小護士正衝著外面招呼。

隨後,謝縣長和另一箇中年男人,一前一後走了進來。

“謝縣長,您怎麼來了?”

張春虎急忙起身,卻被快步走來的謝縣長按住了,隨即握住他的手說:

“小張同志,讓你受委屈了。

很難得啊,小張同志,自己被當做了犯罪嫌疑人,還能主動獻血救人,真是個好同志啊!”

張春虎靦腆地笑了笑,說:

“縣長過獎了,只是恰好我和吳秘書的血型相同,這種血型本來就少,怎不能見死不救吧。”

“你說的是沒錯,可當時,你還被人冤枉成了兇手啊,甚至還被戴上了手銬,這種情況下還能挺身而出,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說完,謝縣長鬆開手,向一旁讓了一個身位,把中年男人讓到了前面,說:

“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吳翔同志的父親,也是我的老……老學長,剛從外省趕過來,可吳翔已經轉院去了省城。

聽說了你的事情,特意來感謝你的。”

吳父走上去,雙手握住張春虎,激動地說:

“謝謝你,小張同志,感謝你為吳翔獻血,謝謝你救了他。

這次要不是你,吳翔就危險了。

我們父子的血型,太稀少了,要不是你,吳翔根本等不到我趕過來!

我還聽說,因為吳翔的車禍,讓你受了很大的委屈,這更讓我心裡過意不去了。”

不知為什麼,張春虎覺得,吳父的手似乎格外的溫暖,從手心傳來的溫度,透過手心一直傳到了全身,連心裡都暖暖的。

吳父握著他的手久久不肯鬆開,他便也伸出了另一隻手去握住,四手相握,心裡似乎有一絲輕微的悸動,讓他有些奇怪。

於是,他仔細打量起對方來。吳父50歲上下的年紀,身材高大,略顯消瘦,濃密的劍眉下,一雙眼睛深邃而睿智,同時又顯得十分威嚴,給人一種不怒而威的壓迫感。

也許是和吳翔長得很相似吧,張春虎看到這張臉,尤其是他的眼睛,總覺得格外親切。

突然,他感到鼻子有些酸澀,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叔叔,您不用這麼客氣,吳秘書人很好,這是我應該做的。”

一旁的縣長爽朗地笑了起來,說:

“小張同志,你這聲叔叔叫得好啊!你們的血型一樣,這種血型本來就很少,不是一家人是什麼?

這不,來的時候,你這位叔叔,就在醫院門口的飯店訂了餐,人參母雞湯早就燉上了,說是給你補補。

走吧,時間也不早了,咱邊吃邊聊。”

現在已經是下午1點多了,張春虎的肚子也的確餓了,客氣了幾句,便起了床,洗漱好,抱起了小五黑,便一起出了病房。

見眾人好奇,他輕描淡寫地說,有人想要用小五黑敲詐他,結果自己這邊人多,沒敲詐成,結果偷雞不成,還蝕了一條狗。

不管是英雄救狗,還是英雄救美的事,他都沒說。

當時,他一時沒忍住,對朱家兄弟出手太重了,這件事還是不要說的好。

謝縣長聽了憤怒地說:

“這些混混,太過分了!

峨嶺的社會治安,也確實要下大力氣整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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