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面對面坐著,臉色都不太好。

張春虎走過去招呼道:

“徐隊長,成警官,你們也還沒吃呀?要不一起吧?”

二人回頭一看,臉上都露出了笑容。

“呦,小張,巧了啊。”

見張春虎就坐在他們隔壁的桌前,而且菜已經上了,徐賢中也不客氣,捧著餐具就過來了,一邊招呼老闆說:

“嘿,老闆,一會,我們的菜,上一塊來,賬各付各的。”

成丹見他過去了,也跟了過了,臉上微微發紅,低聲說:

“那天的事,是我不對,對不起了。”

張春虎笑著擺了擺手,說:

“別,你也是為了工作,我能理解。

其實,應該說對不起的是我,害你們產生了誤會,真不好意思。”

本想打趣她幾句的,想想還是忍住了,一來兩人並不是很熟,雖然有同廁之緣,可那時他是嫌疑人身份,人家是責任所在,其次,他的靈魂年紀大了,對這個20出頭的身份,還沒完全適應。

四人坐到了一張桌上,張春虎便給雙方做了介紹。

介紹到唐從武的時候,他也沒說太多,只說是了塵師太介紹的中醫,來自魯東那邊,來給產婦調理身體的,也沒說是他治好了產婦,只說是輸血之後不久,人就醒了,只是身體還很虛弱,所以要中醫調養一番。

對這樣的介紹,唐從武很滿意,他一向不喜招搖,尤其是早年,為了逃避官府抓捕,對官家,包括現今的公安,都敬而遠之。

這一次,也是因為昨晚和張春虎一起醉了一場,拉近了彼此之間的距離。

都說女人之間要想成為好閨蜜,得一起哭一場,男人要成為好知己,就得一起醉一場。

至於一男一女,要想關係特別好,就得一起睡一晚了。

聽說產婦甦醒了,徐、成二人也都很高興,因為下午還要上班,徐賢中提議以茶代酒慶賀一下。

張春虎很想問問沈知友的情況,有沒有承認剎車線是他做的手腳,可想到上一次剛要發問,就被徐賢中拒絕過,也就忍住沒問。

結果,反倒是徐賢中自己主動說了:

“對了,小張,你那個師兄沈知友,剛剛被放回去了。”

“啊?”

張春虎很是意外,但人家不說,他還是不好打聽得太詳細。

不過,他也看出來了,倆人的臉色不好,顯然是與此有關。

徐賢中見他沒說話,又補充道:

“沈知友從昨天被我們帶來開始,一直到剛剛離開公安局,自始至終都一聲不吭。

兩個多小時前,一個修車攤的老師傅趕來給他作證,說那天晚上,沈知友把車送去他那裡修了,步行回的家,直到第二天早上才騎走。

隨後縣委尚書記又親自打來了電話,而且24小時的傳訊時間也到了,我們只得放人。”

張春虎兩世為人,哪有聽不出他的語氣,分明是對這件事還抱有懷疑。

一旁的成丹畢竟年輕,再加上性格本身就直爽,一點也不掩飾自己的懷疑:

“依我看,這傢伙就是心裡有鬼,否則,幹嘛一句話不說?

這傢伙狡猾得很,知道我們傳訊的時間只有24小時,到時間不得不放了他,所以死活不開口。

那個修車的,肯定是他家裡人找了來,給他作偽證的。”

徐賢中咳嗽了一聲,說:

“成丹,沒證據的話,咱可不能輕易亂說。”

成丹“哼”了一聲,沒再說話,但語氣裡很不服氣。

張春虎也這麼想,既然你沒把車騎回去,而是丟在了修車鋪,為什麼死活不開口呢?明顯心裡有鬼呀。

他應該很清楚她乾孃和乾爹會幫他脫罪,卻又不知他們會怎麼做,說什麼都不合適,所以才保持沉默的。

估計趙仁漢應該找了尚書記,那個修車的,應該也是他安排的。

張春虎滿腔怒火,卻也沒有辦法,只能默默吃菜。

一直默不做聲的唐從武突然道:

“這個姓沈的,年紀輕輕,心機卻如此深,必是個邪惡之徒!

了塵師妹過於偏執,將來必然會後悔的。

這事,我必須要提醒她。”

張春虎嘆了一口氣,暗道這話一點沒錯,卻是沒法把後世的結果說出來。

上一世,沈知友被抓後,了塵還是不大相信他犯了重罪,起初還到處託人尋關係,試圖幫他減輕罪罰。

直到沈知友被判死刑後,了塵才追悔莫及,一病不起,不久,竟服毒自殺了。

了塵病了後,張春虎每隔幾天便去坤廟看望,囑託亦善好生照顧,卻也沒想到她會自殺。

更沒想到,她竟然拉著亦善,一起自殺了!

那天,張春虎跟往常一樣去看望了塵,卻聽廟裡的尼姑說,了塵帶著亦善去了乾廟。

當時了塵的身體已經很虛弱了,張春虎不放心,便也跟了去。

走了不到一半的路,遠遠看見了塵坐在山頂的絕壁上,亦善陪在身旁,情緒似乎很是激動,不停地來回走動,雙手揮舞著,似乎是在爭執著什麼。

可惜,雙方離得太遠,根本聽不到,就算聽見了也沒用,亦善本就是個啞巴。

隨後,亦善竟然把腦袋摘了下來,縱身跳下了懸崖!

張春虎這才知道,原來大頭和尚亦善,並不是真的大頭,而是套了個頭套,怪不得他從來都是目無表情了。

而了塵,自始至終坐在原地一動不動。

等張春虎哭喊著跑到時,了塵才回頭看了他一眼,隨即栽倒在地,口鼻俱是紫黑紫黑的血。

而亦善墜崖後,整個人摔得變了形。

最讓張春虎悲痛的,亦善的整個頭顱都摔碎了,至死也沒能看到他的真容。

接下來,二人沒再說這個話題,張春虎也不好打聽,只是問了問吳翔的情況。

徐賢中告訴他,今天上午他還聯絡過吳翔的媽媽,吳翔因為失血時間太長,目前還沒醒,不過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正打算轉院去大京。

唐從武吃得很快,吃完就告辭回去了,張春虎把他送出飯店,要包一輛三輪車送他去坤廟腳下,卻被他謝絕了,只說讓張春虎有空時,再去他的藥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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