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承燁聞言,笑著同楚承曜道謝,言語親熱的論了幾句兄弟情,以及自己對楚承曜有多信任云云。

又板著臉訓了一番肖思明,讓其做事不要冒進,更不要挑撥他和楚承曜的情義。

馬車裡,鍾毅面色黑沉道:

“殿下,那肖思明對您如此不敬,三殿下卻只不輕不重的說了他幾句,就將人放走了。”

楚承曜淡淡道:“老三素來如此,不必放在心上。我不過是個不受寵又無權勢的皇子,肖思明只當我是依附老三而活,哪裡會敬我?”

鍾毅氣道:“論心智謀略,三殿下怎比得上您半分!區區一個尚書之子都敢輕看了您,真是瞎了狗眼。”

楚承曜:“好啦,小不忍則亂大謀,待日後事成,這等小人定會第一個俯首稱臣。約的人可到了?”

鍾毅撥出一口鼻息,點頭恭敬道:

“楊麒已經將人帶到了宅子裡,等著您過去。”

馬車在一處巷子附近繞了兩圈,鍾毅掀開車簾一角,緊盯四處,確定無人跟隨後,馬車直直的駛進一處院子,隨之宅院大門再度緊閉。

下了馬車,楚承曜整理了下被壓褶皺的衣襬,帶著鍾毅輕車熟路的進了廳堂。

廳堂裡,兩個原本坐著喝茶閒聊的男子,見到楚承曜忙起身行禮。

楚承曜笑的溫和:“又沒外人,不必如此,坐下說話。”

都落座後,上次同楚承曜密室見面的年輕人笑道:

“殿下,這位便是我同您提起過的好友,也是豐隆錢莊的老闆。”

“草民黎司鈺,見過二皇子殿下。”

楚承曜笑道:“聽楊麒說,你白手起家,短短几年便掙了這般大的家業,實屬難得。”

黎司鈺:“哪裡談的上家業,只是能顧住家人溫飽罷了。楊兄待草民如兄弟一般,言語難免有偏向。楊兄常和草民提起殿下,草民神往已久,上次花會曾遠遠見過殿下,卻沒能相識,今日總算得償所願。”

楚承曜爽朗一笑:“難怪你幾年便能發家,這般會說話,很難讓人不喜歡。”

黎司鈺:“運退黃金失色,時來鐵也生光。草民不過是否極泰來,這幾年運氣還不錯。”

楊麒正色道:“殿下,司鈺也是命運多舛,有此番造化確屬否極泰來。今日請殿下來,實乃有事相求。”

楚承曜:“我無權無勢,在這泰安城中,少有真心待我如友之人,你便是其中之一。既然是朋友,你有事只管明言,我自是義不容辭,能幫定會相幫。”

楊麒道謝後,又仔細說了黎司鈺的家世,才繼續道:

“前兩日我帶司鈺到家小坐,司鈺看到了家父,我才知家父竟然是當年黎叔父的主審官。司鈺說黎叔父當年是被人陷害,我深覺無言面對好友,奈何家父只是一介御史,無法翻案重審,這才求到了您這。”

楚承曜面露不解道:“我同楊御史雖無私交,卻也知曉他剛直不阿,他經手的案子怎會錯判?”

黎司鈺:“殿下有所不知,陷害草民父親的人心思陰狠,人證物證都準備齊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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