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晏清三人在一旁,端著茶杯觀戰,偶爾聊幾句閒話家常,回憶一下往昔。

待一局棋下完,安知閒笑著嘆氣道:

“太師棋藝高深,晚輩自愧不如。秦老大人,您看看,您把晚輩推到前面,可給您丟臉了。”

姚太師帶著笑意,目光幽深的打量著安知閒。

秦御史笑道:“知閒啊,太師的棋道造詣,那可是連陛下都自愧不如的,你能同太師下這麼久才落敗,已經很難得了。”

姚太師:“是他留手了,才會敗的這般快。此等年紀,有這般棋藝確實不俗。”

三皇子府。

楚承燁聽完肖思明的話,眉頭都皺成了一團:

“你剛和林家那丫頭說上話,二皇兄便打斷了你,還將你轟走?”

肖思明憤慨道:“是啊殿下,您查清楚林小姐的行蹤後,我便經常去林小姐常去的地方等,今日好不容易在茶樓遇到了林小姐,二殿下卻將我呵斥趕走,我已經言明是您讓我去的,可二殿下根本不聽。”

“他這是何意?”

“我也不知,誰都知道得了林小姐,是多大的助力,二殿下敢如此壞您的事,說不得跟您根本不是一條心。”

“我若不攔著你,這會兒林太傅怕是都要去貴府,找肖尚書要說法了。”

肖思明話音剛落,楚承曜的聲音便從門口傳來。

背對門口而戰的肖思明聞聲,臉上帶著三分憤慨和七分尷尬,轉身給楚承曜行了禮。

楚承燁則是四平八穩的坐著,看著楚承曜走進來,伸手隨意的做了請坐的手勢。

還未等楚承曜坐下,楚承燁便問道:

“方才你說太傅要找肖尚書要說法,是怎麼回事?”

楚承曜坐下,看了眼肖思明才道:

“我知你想得了林小姐的芳心,好讓顧林兩家成為三弟的助力,可你也太著急了些。大庭廣眾之下,言語那般輕浮,莫說書香門第的千金,就是尋常市井人家的正經姑娘,也受不得。”

肖思明急道:“我只是向林小姐表達愛慕之情,並非輕浮。”

楚承曜:“對深閨小姐表達愛慕,自該有禮有節些。茶樓那種人多眼雜的地方,你站的離那林小姐不足兩步,撥出的氣都能灑到她臉上,她怎能不急?若是不急,她也不會冷臉,還讓丫鬟將你擋住。”

肖思明下意識掃了眼楚承燁後,辯駁道:

“只是站的近了些,我已經同林小姐道過歉了。”

楚承曜看向楚承燁,嘆氣道:

“林太傅,秦賢秦御使還有姚太師,都在那茶樓裡喝茶。若非我搶先一步將思明趕走,林太傅要出面說了話,說不得要鬧成什麼樣子。”

楚承燁:“後來如何?”

楚承曜:“思明前腳剛走,林太傅後腳就下了樓,說若再有人這般堵著林小姐言語孟浪,就要上門找那人的爹孃要個說法。”

說完又看向肖思明:“我是擔心你想結親不成,反結成了仇,連累了三弟的大業,這才將你轟走。三弟和肖尚書若覺我多管了閒事,日後我不管了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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