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個時辰的爭論,最終漠北以昨日莫副使未死前商討出的財物價格,翻出五倍用作賠償。

且事發天楚,漠北此舉有損天楚顏面,需得賠償三千匹戰馬。

屏南使臣,在天楚國都喪命,天楚賠償錢財若干,用作保護不周的賠禮。

錢財商討好,便輪到相關人等追責。

為懲治漠北,皇帝將行館的護衛全部下獄,相關的官員也罰的極重。

始作俑者莫振輝,依照天楚律法,罰一百棍刑,並向瑞王當面致歉。

蕭塵為了漠北顏面,自然不能讓漠北的王爺在天楚國都挨罰,提出用五百匹戰馬免刑。

皇帝正義凜然的婉拒,卻又拒絕的不徹底。

蕭塵惱怒的在心中大罵:

好個無恥的老匹夫,藉著屏南使臣的死,來劫漠北的財!

縱然如何不情願,也不得不再加了五百匹戰馬,才免去莫振輝的棍刑。

莫振輝雖被免去了棍刑,依舊覺得受到奇恥大辱,怒意燒的他面頰充血,在蕭塵的“勸說”中從牙縫裡向瑞王擠出致歉的話語。

魯桑眼神陰鷙的射向皇帝,掃視了殿內一圈禁衛軍,知道得不了手,才生忍住動手的衝動。

為了不再來受羞辱,魯桑聽莫振輝道了歉,便提出要帶格威回漠北。

皇帝倒也沒有過多為難,提出五百匹戰馬便可贖人。

待出了宮,忍無可忍的莫振輝,扭頭看著宮門,用一句極髒的漠北話,問候了皇帝。

使臣還未回到行館,髒話便傳到了皇帝耳中。

忙了半晌的皇帝,正精神不濟的閉目養神,聞言眼皮微抬眸中森寒,吩咐鄭誠去催促漠北的賠禮,儘快送到天楚。

另一邊,打聽到顧睿洲所在,袁道忙趕了過去,在顧睿洲附近尋了僻靜處停下馬車,又遣心腹請顧睿洲過來。

顧睿洲聽聞禮部尚書相請,雖覺意外,還是跟著來人上了車。

二人禮數週全的見了禮,客套兩句顧睿洲便開門見山詢問:

“不知袁尚書何事找下官?”

袁道神色複雜的盯著顧睿洲:

“素聞顧家代代忠直為國為民,心中甚是敬仰。沒想到將軍還如此良善,對非親非故之人,都施恩不望報。”

聽到此處,顧睿洲已然明瞭,袁道來見自己是為何事。

腦子裡突然就想到了林錦顏,上回林錦顏帶自己去學堂下的暗道,就說起過此事。

顏兒還真是料事如神,果真是被她說中了。

急於求證的袁道,見自己說完,顧睿洲只神色淡淡垂眸不語,焦急叫道:

“安北將軍?”

顧睿洲聞聲回神,想著林錦顏讓自己結交袁道,面帶淺笑道:

“事情已過多年,下官都快忘卻了,不知大人是從何處知曉?”

袁道愣住,心頭亂的呼吸都停了片刻,眨巴著眼睛理了理思緒,對著顧睿洲一輯到底。

因在馬車裡,袁道只能坐著行禮,心亂了許久的身子發虛朝前倒去,顧睿洲穩穩將其扶住:

“大人快快起來不必如此。”

袁道緊抓著顧睿洲攙扶自己的手臂:

“當年竟真的是將軍相助!袁道慚愧,受恩多年今日方知恩公是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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