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典驊聞言,笑意擴大:

“秦世子,這你怎麼說?”

秦宗良笑的沉穩:“我雖是京都人士,卻也記不住這城中每條巷子,更何況我的馬車只是路過並未進去,那個巷子有何特殊,就連路過都要勞朱世子來盤問?”

朱典驊:“那巷子是沒有什麼特殊,可我府中下人偷了我的東西,逃跑時不慎將那東西遺失在豐衣巷,待我派人追到,那東西卻不翼而飛了,那個時間又只有秦世子碰巧路過,我這才來問上一問。”

秦宗良點點頭:“原來如此,不知是何寶貝?我也好讓薛忍去問問手下人,萬一真被他們撿到,也好歸還世子。”

朱典驊雖帶著笑意,露出的一隻眼睛,卻像淬了毒一般盯著秦宗良。

秦宗良笑臉謙和的與之對視:“看來朱世子丟的這東西,不太好說出口。薛忍,去問問跟來的人,路上可曾撿到什麼。若撿到了,私下交給朱世子,不必報給我知曉。”

薛忍應下,片刻後去而復返:

“世子,府裡的下人並不曾撿到什麼物件。”

秦宗良:“朱世子你也聽到了,看來你是找錯了人,我這裡沒有,不如去他處尋。”

朱典驊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秦宗良,咬牙切齒道:

“秦世子要不要再好生想想?”

孫世平:“朱世子,你丟了東西著急無可厚非,可秦世子該查該問的都做過了,朱世子不但不感謝,為何還不依不饒?”

朱典驊斜眼掃去:“我同秦世子說話,與你何干?”

陳霄:“早就聽聞弘安伯對朱世子嬌慣,本來還不相信,今日方知傳言竟是真的。”

朱典驊笑意盡散,惱怒的指著陳霄罵道:

“你毫無官身,有什麼身份說這話?為了巴結國公府,竟敢無端指責伯爵府,真是家風不正。虧你祖父還自詡清流,看來也不過是金玉其外。”

陳霄聽得朱典驊辱及自己祖父,氣的起身反駁:

“分明是你不講道理胡攪蠻纏,竟還仗勢欺人,連句公道話也不讓說。”

秦宗良穩坐正位,聽著三人爭論,直到都動了肝火,才拍了桌子制止:

“夠了!朱世子,你要來尋東西我也幫你尋了,你要是來找事,我便不奉陪了。我交朋友向來不看身份,也無需他人巴結,管他是平民百姓或是毫無官身,我只求意氣相投。世子若要共飲自是歡迎,若不是還請自便。”

朱典驊冷哼一聲,惡狠狠掃視幾人甩袖離去。

陳霄:“只剩一隻眼,瞪人都得比旁人多轉半圈腦袋,還出來惹事生非!一會回府,我定要告訴祖父。”

孫世平:“以陳御史較真兒的性子,要是知曉此事,定會好生參他一本,他也能老實些。”

秦宗良聞言,看向陳霄的目光愈發親和:

“今晚他是來找我的不快,二位皆是被我連累,同飲一杯全當賠罪了。”

陳霄:“世子千萬不要這樣說,我於世子往日雖無私交,可也常聽孫兄提起世子,神往久矣。今日能同坐,合該痛飲慶賀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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