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的路上,楚承曜煩悶的閉目養神,鍾毅本想寬慰,張了幾次嘴卻又不知該說些什麼,只得作罷。

“怎麼對我開始吞吞吐吐了?”

鍾毅看向依舊假寐的楚承曜,將冷硬的臉龐擠出笑意:

“殿下有這般好的感官,若是習武定能成為江湖前幾的高手,當真是可惜了。”

楚承曜:“你是真不擅長安慰人。”

說完睜眼,瞧著鍾毅尷尬又僵硬的笑臉,楚承曜失笑道:

“這麼多年都是如此過來的,我不像太子能託生到皇后的肚子裡,生來就能壓我一頭。母妃雖不算聰慧,卻也有肯聽我話這個可取之處。一時的成敗,不算什麼。”

鍾毅笑意變得真誠:“殿下說的是。”

說話間馬車陡然一頓,駕車的趙進透過車簾道:

“殿下,有人攔車。”

鍾毅聞言眼神變得凌厲,用佩劍將車簾微微挑開一道縫隙,上下掃視著馬旁的壯漢,片刻後將簾子掀開了些露出面容驚訝道:

“是你?”

壯漢笑道:“鍾大人好眼力,聽說殿下近日遇到了不小的麻煩,我倒是有解憂的良方,不知殿下可願面談?”

鍾毅道了句稍待,放下簾子片刻又再度掀開,因此地拐個彎就能到晉王府,周圍並無閒雜人,鍾毅打量了一圈見四下無人,便將壯漢請上馬車。

壯漢鑽進馬車坐好,對著楚承曜行禮:

“一別經年,晉王殿下別來無恙。”

馬車晃晃悠悠駛進晉王府,鍾毅跳下馬車,將院中的下人都遣走,又讓趙進先走一步,把去往書房途中的下人清走,等了片刻,確定院中無人後才掀開車簾,楚承曜下了馬車加快腳步帶著壯漢去往書房。

一雙眼睛躲在窗後,收斂氣息看向幾人的背影,目光緊盯著那個從未見過,卻又感覺有絲熟悉的壯漢,皺眉沉思間,聽得身後的聲響回頭看去:

“你起來做什麼?”

“躺了多日,骨頭都躺僵了活動活動。”

“那毒是衝我來的,要不是你替我擋下,現在躺著的就是我了。”

“主子跟我還客氣什麼?我自小就被撿回月影樓,主子都是我看著光屁股長大的。”

“……那麼遠的的事誰會記得。”

“主子出生時,屬下已然快幼學之年,早就開始記事了,當然能記得。”

“曹獻,你還是話少的時候可愛些。”

楚承曜和壯漢在書房呆了半日,就連從嶽明珠處回來的張盈兒,都被趙進攔在了院外。

次日夜裡,茶樓已然打烊,夥計都回了家,凌衣自密道而入,行禮後面色鄭重道:

“主子,鳳鳴山的那些人,今日天剛破曉約莫五十餘人偷偷出了山,正快馬往泰安趕來。”

安知閒:“來泰安?還是快馬……這麼急來泰安定是有事發生,五十餘人能做什麼呢……”

“當然是來惹事的,難不成還能來你這喝茶不成?”

風瀟然說著話,臭著臉推門而入,門外是一臉無奈的竹青,安知閒對竹青揮手,竹青將門關好守在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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