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座後,楚承燁熱情的同二人寒暄。

“同父皇閒聊時,常聽父皇說起太師。承燁一直想拜見,只是太師少在京都,又愛清淨,承燁恐叨擾了太師才不曾拜訪。今日居然在此偶遇,實在是緣分,可是打擾了太師和太傅敘舊?”

姚太師心道:知道打擾還上來做甚。

“殿下客氣了,我與太傅只是對弈品茗,中途停一停也不妨事。”

安知閒在一旁有條不紊的泡著茶,將茶放到楚承燁手邊,楚承燁才注意到他。

“你是誰?看著似有些面熟?”

安知閒行禮道:“草民安知閒,是這茶樓的老闆。承蒙襄王府小王爺相邀,去過皇后娘娘辦的花會。在花會上,曾見過殿下。”

楚承燁帶著兩分,皇家人高高在上的姿態,上下打量了安知閒一番:

“我聽說過你,給工部肖尚書兒子治病的那個神醫,就是住在你這吧?”

安知閒笑道:“正是。吳老同草民的叔父私交甚篤,吳老愛屋及烏,對草民也一直來往密切。也因此,他老人家來京都,都是住在我這裡。”

楚承燁:“嗯,有吳神醫在此地住著,想來你這茶樓生意也會好上不少。”

安知閒:“確實如此。”

姚太師看見安知閒彎腰回話的模樣,只覺心裡不適,好似眼前的年輕人本不該如此。

林晏清早就拿安知閒當作忘年交,更是見不得,安知閒迫於身份低頭回話。

“殿下說的,可是肖尚書的公子肖探花?”

楚承燁:“太傅好記性,就是肖思明。”

林晏清笑意淡淡道:“那肖探花不久前,還在此處唐突過我那孫女,我自是不會忘。”

楚承燁聞言,笑意僵在臉上,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懊惱的暗罵自己失言:

該死的,怎麼忘了這一茬!

楚承燁僵了一瞬,再度堆上笑意:

“他年輕氣盛,雖非本心卻做出孟浪之舉,氣的肖尚書好生打罵了他一頓,如今他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還不知何時能醒,也算是因果迴圈吧。”

楚承燁轉過這茬,繼續熱情的同兩人說話,可不管如何活躍氛圍,姚太師和林晏清都只是淡淡的回話,偶爾說完話,只有安知閒幫他圓場。

真正想說的話,在這種情況下,也沒法再說出口。

半個時辰後,楚承燁耐心耗盡,壓著性子同兩人話別下了樓。

進了馬車,楚承燁黑沉著臉,捏拳怒罵兩人不識抬舉。

連帶著馬車裡等候半天的賈玉,也被楚承燁罵了一通撒氣。

姚太師林晏清二人,在楚承燁走後,重新坐回棋桌旁。

姚太師:“還說我戾氣重,你也沒好到哪裡去。那般軟刀子的嗆聲,當真只為了錦顏那丫頭?”

安知閒將重新沏好的熱茶,放到二人手邊:

“知閒以茶代酒,謝過太傅。”

林晏清笑道:“你就知道我是為了你?”

安知閒:“跟您也算相交多年,雖不敢說知己,卻也知您的脾氣,素來不愛翻舊賬。”

姚太師落下一子道:“你們兩個倒是心照不宣,意氣相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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