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柯哈維爾依仗著太空望遠鏡有意淡化神的存在,打擊教會,排除異已。而現在我們主動提出載人航天計劃,那些人必然沒有懷疑。以為可以進一步驗證神不存在,進而打擊我們。殊不知,儀器不會說謊,但是人可以。無論神有沒有出現,有人的地方就有神!”

“我明白了,你是說如果神不願意出現,我們就可以讓宇航員暫時損壞裝置,在此期間編造神蹟,他們根本沒辦法反駁!”梅尼耶興奮起來。

“不,我們甚至不需要破壞裝置,這樣只會引起他們的懷疑。無形的神比有形的神更有說服力。”瓦羅琴科冷靜地說。

“可是,哪裡找這麼聽話的宇航員?我的親信他們肯定會懷疑的。”

“不必這樣麻煩。成為拜厄斯第一位宇航員是許多人求之不得的殊榮。我們只需找到一位非常想上太空的年輕人,他一定會感恩戴德。我們只要在帶到太空的慰問信裡秘密要求他為了拜厄斯這麼做,他在太空雖然會疑惑,但一方面您有恩於他,另一方面他無處求證,慰問信又是公開給他的,他沒必要冒險。”

“妙啊,真是一條妙計。瓦羅琴科,那宇航員的就交給你了,完成之後,你來做我的首相!”

瓦羅琴科真誠的回答:“教皇大人,您過獎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拜厄斯文明。”

……

1956年9月20日,裘裡撒一行人再度來到唐爾宮。

“博士,你看看這是什麼意思。”裘裡撒剛進來,正在來回踱步的柯哈維爾就把瓦羅琴科的提案遞給了他。

“載人航天?這不是挺好的嗎?等等,瓦羅琴科提出來的?宇航員需經過教皇考核?難道我們的意圖被他們看出來了?”

“你的那份‘仰望者’計劃報告會不會洩露了?”

“不可能,我回去後就把那份報告燒了。除非有神,不然他們直到死也不會知道的。”裘裡撒搖了搖頭。

“這就奇怪了,難道瓦羅琴科也能明白太空探索對拜厄斯的重要性?我倒要看看他們能整出什麼名堂。你先回總政治部繼續爭取更多的將軍。還有,讓你的小學弟加快進度,我感覺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明白,屬下告退。”裘裡撒敬了個軍禮,轉身離開。

“究竟為什麼呢?”總統府辦公室的燈一直亮到了凌晨……

次日,平黑蘭市的門羅大廈內。

“……拜厄斯人對於太空的探索還遠遠不夠,太空中除了星光還要有拜厄斯人的目光!我希望航天局能夠儘快地準備載人航天計劃,為以後的門羅教傳播宇宙做好準備!為了確保計劃的成功,我建議由教皇親自挑選……”這次站在發言席上的是瓦羅琴科。

“還有誰需要質詢嗎?沒有的話就投票吧。”主席臺上的梅尼耶提前露出了勝利的笑容。

“開始投票。”等了一會兒後,柯哈維爾說道。

正如瓦羅琴科所料,“傳教士計劃”提案獲得了兩院全票透過。

“爸!......未來的拜厄斯人一定會感謝你的!”在中央大學學習空氣動力學的研究生兒子瓦蘭維奇在電話裡興奮地說。

“咳咳…好啦好啦,好好學習,軍隊裡可是沒那麼容易進的。”兒子的誇讚讓他這個做父親的十分開心。

“爸,我還有一件事求你,…她和我說過她想看星星…”瓦蘭維奇壓低了聲音,有點不好意思。

……

1957年13月10日,錫安中央航空基地。芙琳娜正穿著笨重的宇航服走完她在拜厄斯的最後一段路。紅毯兩旁,拜厄斯政要悉數到場。柯哈維爾的目光在梅尼耶,瓦羅琴科,芙琳娜之間來回跳躍仍然沒想明白傳教士計劃的目的。裘裡撒雖然現在已經是國防軍總政治部的中將,現在卻像個科學家一樣盯著“長弓手”十三號火箭出神。梅尼耶帶著勝利的笑容把慰問信遞給了她。“教皇說希望你能在星光下看這封信。”瓦羅琴科笑的比梅尼耶更開心,兒子能有這樣優秀的女朋友,真是福氣。哦~,紅線外的瓦蘭維奇將一個小囊扔給了她,還送給她一個飛吻!芙琳娜臉瞬間紅了,低著頭走進了“六月花”號載人飛船。

伴隨著“長弓手”的怒吼,記者冬蒂妮趕緊抓拍了一張照片。這張照片裡,大家笑的都很開心。“用這張照片來表現拜厄斯人的團結,一定可以上明天的頭版。”冬蒂妮得意的想道。

一艘造型奇特的未知飛行物在“偵察兵”號未發覺的情況下停在了拜厄斯的外太空。

……

芙琳娜在太空的第一個晚上並不舒服。

“‘親愛的,怎麼回事?’芙琳娜問道。

‘我明明設定好了座標,不知道怎麼回事躍遷到這裡來了。這個星球和拜厄斯大氣構成很像,但是放射性異常的高,十公里外似乎還有生命跡象。我看還是讓孩子們呆在飛船上吧。我去附近看看有沒有什麼東西可以補充燃料,飛船的能源維持不了多久。’瓦蘭維奇皺著眉回答。

‘我和你一起去吧,一個人在陌生的行星上太危險了’芙琳娜溫柔地說。

‘那你和我穿著防護服一起下去吧,防護服在艙門那邊。’

兩人穿好了防護服,艙門已經開啟。

‘我武器還沒拿,我去拿一下。’

突然,芙琳娜好像被人踢了一腳,重心不穩摔倒了地面上。

‘抱歉,船上的食物只夠三個人。我不得不拋下你,安息吧!’瓦蘭維奇突然惡狠狠地說道,朝芙琳娜開了一槍。

‘砰!’”

芙琳娜睜開了眼睛,所幸只是夢。“難道是我想他了?”

“你醒了?”一個平靜而無感情的聲音傳入耳畔。

“是誰?瓦蘭維奇?”芙琳娜以為自已剛從夢中醒來幻聽了。

“現在艙內的畫面應該是實時直播給地面的吧?”這次的聲音比第一次聲音更真切。

“你到底是什麼人?快出來。”芙琳娜的臉因為驚恐而變得扭曲。她想起來真空裡聲音是沒法傳播的,而且艙內的警報裝置除了自已的心跳一切正常。

“回答我的問題。”平靜的聲音有意在增加她的恐懼。

“是…是是,你快出來吧。”芙琳娜帶著哭腔說道。

幾乎是一瞬間,一個黑袍類人生物出現在芙琳娜眼前,艙內的各種儀器都驗證了他的存在。

“作為神的第一位目擊者,你可以替你自已和拜厄斯星上的人問一個問題。”神似乎沒有動嘴。

錫安地面控制中心,剛準備換班的卡茨停下了腳步,在螢幕前完全呆住。

“你是想問剛剛的夢嗎?是我讓你做的夢,但夢的內容我無法完全掌控。”神好像有讀心術一般,看穿了芙琳娜的心思。

神走到了通訊器旁,放下了帽子,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神在拜厄斯的審美里非常英俊,但與拜厄斯人不同的是,神沒有嘴巴,額頭兩側長有彎彎的犄角,現在正散發著幽藍的光芒。

在同一時間,拜厄斯的所有正在顯示的螢幕都轉為艙內畫面,所有的正在使用的音訊裝置都發出了充滿神性的聲音:“我最忠誠的信徒們,我,即是你們的創造者,門羅。我原本只是默默守護拜厄斯文明,無意干涉拜厄斯的內部事務。但你們其中有些愚蠢的人,還要像歐瑞思那樣質疑我的存在,企圖取締門羅教,真是不自量力!異端的國度將—得到—神罰!。”神披上了帽子,隨即消失不見,一瞬間,拜厄斯所有的電視和音訊恢復了正常。

“叮叮叮……”首相辦公室響起了急促的鈴聲。

柯哈維爾於震驚中拿起了電話。

“情況不妙,眼下首相府是不能呆了。趁現在訊息沒有完全傳開,趕緊來總政治部,這裡的情況還能控制。記得換個身份,快!”裘裡撒著急的催促道。

“給我接北方軍區孔代元帥。”裘裡撒已經開始冒冷汗。

“喂?孔代,是你嗎?戰爭要來了,趕緊整頓部隊。記得一定要保護好布宜斯的阿爾貝博士。還有,派部隊來泰蘭斯克接應我,今晚我就動身。”

“報告長官,外面有一個陌生人要見你。”

“好,我知道了。給軍隊發命令,告訴他們,沒有總政治部的命令,嚴禁任何人開槍。有人來問,你就說我去南方軍區開會了。”裘裡撒叮囑說。

裘裡撒趕緊出來,拉著柯哈維爾進了吉普車。

“博士,去哪兒?”老兵直接問道。

“去總部機場。從19區走,能有多快有多快!”

“到了。”跑道上還有一架C19運輸機。

“把槍給我!走!有人來問,你就說我去南方開會。”裘裡撒拉著柯哈維爾快步走上運輸機。

“保持無線電靜默,疾飛到泰蘭斯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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