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羅琴科怒氣衝衝地闖進教皇的辦公室:“怎麼回事?我就任的第一個命令就是全體軍隊原地待命,不得開槍,嚴禁傷及無辜。怎麼立刻就有軍隊洗劫了中央大學?還向師生開槍!都不聽命令還要我這個首相干什麼?我現在就要辭職!”

梅尼耶立刻笑臉相迎:“別急別急,聽我解釋。國防軍的確沒有行動,是我下令門羅騎士團搜查的。在清算前進黨分子這件事上,光靠教徒的力量還是不夠嘛。我知道大學是學術的聖地,思想的伊甸園,但是學生娃們不嚴加指導會出事的,他們還沒有明辨是非的能力。現在叛亂還沒平定,拜厄斯還需要您。”

“這就是你的手下開槍的理由?你知不知道你的部下把愛默森殺了!他是阿爾貝的恩師!我聽說阿爾貝一直在布宜斯研究大規模戰略殺傷性武器,我本來希望讓愛默森勸他保持中立,現在我們把他的老師殺了,他一定會向我們復仇的!”瓦羅琴科懊悔地舉起雙手又痛苦地放下。

“你是說原子彈那個東西?軍方雖然於1956年成功進行了核爆實驗但一直沒有用作武器,總不能當成地雷用吧。我大軍三個月內必能蕩平北方,他一個科學家能掀起什麼浪花?好了,不要瞎操心了。關於門羅騎士團的事,我會追究他們的責任的,前線的門羅騎士團你全權指揮,我會在平黑蘭等你的好訊息的。”

13月14日,柯哈維爾在布宜斯發表電視講話,宣佈成立歐瑞思共和國,否定神的存在,門羅教存在為非法,正式向門羅共和國政府宣戰。新首相瓦羅琴科親自來到莫西城,指揮8個軍團外加門羅軍團共計190萬人開始北伐,準備三個月內平定叛亂。

飛機在泰蘭斯克盤旋良久,總算在燃油耗盡前著陸。第二軍團軍團長圖拉切夫上將剛派人護送裘裡撒和柯哈維爾到布宜斯的孔代元帥大本營,隨後就收到了開戰的訊息,“報告長官,第三十六師已在凡當發現敵軍,正在激烈交火。”

“電告查松師長,不要硬拼,為接下來的巷戰儲存實力。”

……

“連長,你說我們為什麼要打內戰啊?”剛入伍一年步兵杜瓦洛湊到馮克面前問道。

“我他媽怎麼知道!不就是相信與不相信嗎,至於大打出手嗎!我還在探親假期就被召回部隊了,真晦氣!”

“咱們—能贏嗎?”

“上頭說了,只要我們撐住6個月,就會有秘密武器來幫助我們。”

“秘密武器?相信它還還不如信門羅。”

“滾!”馮克踹了杜瓦洛一腳。

“連長,敵人快到了。”偵察兵“老鼠”邁戈姆小跑回到戰壕。

“全體都有!準備戰鬥!”馮克喊道。原本窸窸窣窣的陣地立刻陷入了死亡的寂靜。

1000米,神軍綠色的迷彩服在冬天格外顯眼。

800米,從腳步上聽好像全是輕步兵。

600米,腳步聲已經和心跳聲一樣大了,馮克瞄準了一位衝在最前面的倒黴蛋。

400米,“抱歉了。”馮克叩下了扳機。

冒失的新兵應聲倒地。

霎時間槍聲大作,陣地上的槍械傾吐著火舌。神軍的反應十分迅速,士兵們立刻轉移到樹林地帶,在樹木的掩護下進行反擊。對方顯然只是試探性的進攻,十幾分鍾後,在扔下了幾十具屍體後便倉皇撤退。

“二排長,你帶幾個人去看看有沒有什麼有用的東西。”馮克對潘通說。

連裡的指導員巴捷是個文化人,現在正拿著一支紅藍鉛筆在小本本上寫著什麼。帶著金絲眼鏡的他在隊伍裡顯得格格不入,有女友也是重要的原因之一,聽“老將”貝蒂勒說,巴捷的未婚妻是個大記者。

杜瓦洛背靠戰壕哆嗦著把槍扔在了地上,他注意到那個年輕的神軍士兵有一雙湛藍色的眼睛,就像拜厄斯的藍天一樣澄澈,一頭燦爛的金髮,他也許很討女孩子的喜歡吧。他也許還沒死?想到這裡,杜瓦洛從戰壕上站起來,踉踉蹌蹌向戰場走去。

貝蒂勒立刻朝杜瓦洛撲過去,兩人滾進了戰壕,“你瘋了嗎?命不要了?你這樣站著準備給敵人當靶子嗎?”貝蒂勒給了杜瓦洛一耳光。

“我…我好像殺了人,我想看看能不能救活他…”杜瓦洛雙手掩面抽泣起來。

貝蒂勒拍了拍杜瓦洛的肩膀,“小子,你不開槍,他就會殺了你。沒有人喜歡殺人,尤其是同胞。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先開槍,替他們揹負著殺戮活下去。第一戰打的不錯,以後你會習慣的。”

“要抽根菸嗎?”

杜瓦洛茫然的搖了搖頭。

潘通帶著士兵們爬進戰壕,“我看了一下他們的番號,都是第七十四軍團的……”

“除去紹伊沙參加集訓,還是少了一個人,‘老鼠’呢?”馮克瞄了一眼隊伍。

“嗯?我不知道啊?撤的時候還看見他的。”

巴捷從戰壕裡往樹林的方向看去,立刻明白了一切。

“炮擊來了!敵人摸到了我們的位置!快撤到預備陣地!”巴捷扯著嗓子吼道。

邁戈姆正匆匆地趕回陣地,懷裡似乎揣著什麼東西,一枚炮彈在他身後炸開,衝擊波將他炸進了戰壕,衣服裡的香菸散了一地。

貝蒂勒跑到一半發現杜瓦洛沒有跟上,罵罵咧咧的跑了回去。杜瓦洛被炮擊嚇破了膽,臥倒在壕溝裡一動不動。

“蠢貨,你以為躲壕溝裡炮彈就就炸不到你嗎?!”貝蒂勒拽著杜瓦洛往後狂奔。

“給我支菸。”杜瓦洛在撤到預備陣地後對貝蒂勒說。

這次的炮擊也是試探性的,並沒有往陣地後方延伸。在半小時後,炮擊聲漸漸停歇。趁著夜色,一連重新進入了前進陣地。邁戈姆被戰友們從土裡刨了出來,幸運的是,除了左手食指斷了不能抽菸外,他並沒有受到什麼致命傷。“連長,我不是故意要違抗命令的,只是仗打起來就沒那麼多香菸了……”邁戈姆躺在去後方醫院的擔架上愧疚地笑了笑……

今晚是巴捷負責守夜。戰士們睡在掩蔽部裡,鼾聲如雷。篝火已經熄滅,但還保留著餘溫。巴捷坐在旁邊的火堆上,又掏出了自已的小本子。今年拜厄斯的冬季格外寒冷,巴捷在餘燼旁烤了一會兒手,拿起來那支紅藍鉛筆,寫到:“1957年13月14日,天氣晴,敵軍小股部隊在前進過程中被我部發現,我連將士奮起還擊,擊斃52人,傷者無法統計,估計約百人,敵抱頭鼠竄,撤回後對我陣地展開炮擊,共死亡12人,重傷8人,輕傷22人,合計減員20人。”寫完後,巴捷翻到了小本本的最後幾頁的花名冊,面色凝重地用紅色劃掉了8個名字。歇了一會兒,巴捷從衣服裡掏出了一支精緻的朗克鋼筆,這還是他過生日時冬蒂妮送給她的。她真是一個迷人的姑娘,巴捷握著的鋼筆甜蜜的笑了起來。

“冬妮吾愛,見字如面:這封信你能看到嗎?我是多麼希望你能看到。一想到你就有許多話要說,又擔心成了絕筆,使你傷心。我害怕再也沒有機會和你相遇,所以還是決定先寫下這些話。

還記得我們倆認識的時候嗎?那時我還是江東大學歷史系的一個大二學生,你還是傳媒系的懵懂學妹。在一次下課的路上,有幾個喝多了的學生仗著神學院的身份想要欺負你,我那時候二話不說就衝了上去,捱了一頓皮肉之苦,但與護你周全相比,都是值得的。而正是以這樣的方式認識你之後,我便想到,此間種種皆是教會勢大,教徒囂張。人與教彼此助威,幹出許多違法不道的勾當。

我是那樣的愛你。常常為我不能在你身邊而為你憂慮。個人的力量總有窮盡的時候,兩個人的感情也難與外力抗爭。為了讓你曾經受過的苦難不再重演,為了讓你我這樣的有情人可以幸福的生活在一起,為了讓天下人不再被門羅教欺壓,我不得不忍痛離開你,希望你能明白我的心意。

三年前,我本想瞞著你離家參軍去。你從房間裡裡抱住我,低聲哭訴著,無論目的地在哪裡,要和我一起遠行直到天明。我不願使你傷心,決定擇日再離。三日後,我來到你的房間,看著你熟睡的臉龐,我終於沒有勇氣說告別,一路向北,不再停歇。

誰也沒有想到,戰爭到來的如此突然。我已經準備好為我的理想付出生命,但我還沒有準備好與你永別。你有幸遇到了我,可在這樣的社會又是何其不幸!我有幸愛上了你,可在這樣的時代又是何其不幸。我終究不忍心苟且維持你我二人的一方天地。唉!方寸之間寫不完我對你的掛念。我沒有信心活到和平到來的一天,只好在這裡先說幾句。”

巴捷把凍住的鋼筆往木炭旁烤了烤,繼續在紙的背面寫到:“……”

今天是一個和平的晚上,13月15日清晨,一連所在的隊伍收到命令,離開洛丘村,撤回凡當縣內。臨走前,巴捷思忖了一會兒,還是把那張紙撕了下來,扔到了火堆中。

歷史小說相關閱讀More+

山海經,隱藏大佬

白孩兒桃子

三國召喚之大唐天下

忠信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