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國七年南楚初階大典,真的發生了很多意外。

一路看到現在,圍觀的修行者也算是看過很多不一樣的場面。但每一次,還是會被那個少女所作出的事驚訝。

無人得知這場初階大典還會發生什麼意外,畢竟發生的都是一些這麼多屆初階大典從未發生的事。

比如稷下學宮最高等級的對戰舞臺,會戰臺外的大陣在有禁軍的修補下,在第二天的對戰中就破裂了。

“快!再加派人手去修!”

“太危險,讓民眾後退,通知臺上兩名修行者暫停!”

站在高臺上,姜元元臉色有些難看,他不是不想看那個女子執斷水劍的模樣,但他現在實在分身乏術。

初階大典對戰不是沒有中途暫停過,但那一般也是到了決賽的時候。今天不過是第二天,哪怕是他帶的人手也不足。

看著葉思遠手中灌注了真元金光燦燦的越王勾踐劍,姜元元倒是不意外其有這樣的破壞力。畢竟是姬墨的劍。

但這般程度的力量,他覺得哪怕是葉思遠……恐怕事先也沒準備在這一輪就使出來。

畢竟用的是別人的劍,裡面的真元用一點少一點。以葉思遠的自信,肯定認為自己還能參加明天決賽,所以至少要為最後一天做準備。

但這時葉思遠已經用出了足以打破守護大陣的力量,這證明……那個少女已經把他逼到了這個地步了嗎?

手忙腳亂安排好補陣的事宜,姜元元才騰出空去看臺上按照考官要求暫停的兩人。

就在嬴抱月接劍還擊之後,兩人之間到了真正劍拔弩張的時候,民眾們也正期待這場對戰的高潮。

但就在這激烈的關口,因大陣破裂對戰忽然叫停,一時間兩人就這樣停手站在了臺上。

葉思遠雖然驕縱,但也知道這時候違背考官會被取消資格,倒也沒有妄動,只是冷冷看著面前手握斷水劍的少女。

嬴抱月同樣握劍沒有動作。

臺下被要求退後的民眾們一邊退一邊還在議論紛紛。

“話說這前秦公主拿到了斷水劍,這是不是能和葉大公子一戰了?”

“能?想啥呢?葉公子可是等階六,況且葉公子拿的可是越王劍!”

“在越王劍面前,其他所有劍又有什麼區別?就算是許義山全盛時期拿著斷水劍自己上也不可能贏過越王劍,何況她?你哪隻眼睛看到這女人能贏的?”

聽到這樣的聲音,葉思遠難看的臉色漸漸褪去,看著面前嬴抱月手中的劍眯起眼睛,似笑非笑道。

“不愧是是黔驢技窮的水法者,淨會弄些花樣來掙扎。”

他一振手中的越王劍,嘴角露出一絲遊刃有餘的笑意。

“你以為你拿著區區水法劍就能贏我了嗎?”

面對葉思遠的挑釁,嬴抱月沒有立馬回答。

高臺上姬嘉樹目光微凝,他發現她根本沒有看葉思遠,她一直以來看著的都是……葉思遠手上的那把劍。

他父親的劍。

嬴抱月收回視線抬起頭,看著面前急於證明自己的少年淡淡道,“行與不行,總要試試才知道。”

“試試?”葉思遠聞言一聲冷笑,這個女子越冷靜,他心中的邪火燒得就越旺。

他想看到的是這個女人臉上的恐懼,和趴在地上痛哭流涕地求饒。

但從上四宮篩選開始,他就沒能如願。

實在是等的有些急了。

“你知道麼,我最討厭一種人,”葉思遠擺弄著自己的手掌,冷笑道,“那就是不懂認命的弱者。”

“每個人吶,都有自己的命,”他盯著嬴抱月聳了聳肩道,“人心不足蛇吞象,偏偏有人想要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有些事是生下來就定好了的。

比如修行者,那就是天生的,和賤民不一樣的。

又比如身份地位,世家就是世家,他們葉家就是尊貴的。

而南楚最優秀男兒身邊的位置,那是他妹妹的,和這無才無德的女人沒有關係卻被鳩佔鵲巢。

又比如進入四大劍派的天賦。

“連新的天階都不會有,水法者就該乖乖地呆在自家院子裡,別出來丟人現眼。”

葉思遠瞥了一眼臺下的許義山冷笑道,“居然還大言不慚跑來參加初階大典,誰給你們的臉。”

不光參加初階大典,還使了各種手段撐到了最後一輪,遇上他和越王劍,居然還有膽子掙扎。

許義山已經足夠惹人厭,卻沒想到水院居然還收了這樣一個女人。

這個女人,從她出現的那一刻開始,就一直十分礙眼。

“女人不得修行,不接受自己命運的人,可是會遭到報應的,”葉思遠看著嬴抱月淡淡開口。

十年前出過一些厲害的女修又怎麼樣?現在有哪個活著在的?

這就是報應。

“命運嗎?”葉思遠覺得他這一番話說得滴水不漏,然而卻只聽面前的少女低聲一笑。

“別扯這些有的沒的,”嬴抱月瞥了一眼正在逐漸補上的大陣,“命運是弱者的藉口,強者的謙虛。”

“而你顯然不是後者,”她看了葉思遠一眼,“要打就打,哪來那麼多廢話。”

“你……”葉思遠瞳孔一縮,不敢相信她居然敢這麼對他說話,而就在這時大陣的修補完成了。

“兩位,可以開……”

不等考官說完,葉思遠就已經衝出,高高舉起了手中的越王勾踐劍。

他要讓這個大言不慚的女人看看,什麼才是真正的力量,她應該到底向誰下跪臣服。

哐啷一聲,兩劍相撞,巨大的火光沖天而起。

高臺上姜元元睜大眼睛,愕然開口,“葉思遠他是瘋了嗎?”

姬嘉樹死死盯著場上說不出來話,他知道姜元元在說什麼,因為葉思遠剛剛居然不知輕重地釋放出了越王劍上的所有力量!

“居然這麼顧頭不顧尾……”姜元元瞪大眼睛,只覺這人是一點都沒想為之後的對戰留離了。

葉思遠此時看著已經被憤怒衝昏了頭腦,不管不顧只想拼命將這個女子劈成兩半,早已忘記了姑母等人的囑託,釋放出了越王劍中的所有真元!

就在龐大的劍壓下,人們看見那個熟悉的少女的身影從火光中飛出,這一次她以劍支地,沒有直接撞上大陣,而是劃破了地面。

“果然還是不敵啊……”會戰臺下,趙光喃喃開口。

有了斷水劍後,嬴抱月有了可暫時一用的兵器。但正如現實情況,斷水劍身為四大山門劍之一的確十分有名,但卻無法和南楚國師的越王劍相比。

山海大陸的人都知道,在山海大陸上能和東皇太一姬墨的越王劍相戰的劍,只有唯一的一把。

那就是太阿劍。

曾經屬於大司命林書白的太阿劍。

但太阿劍隨著大司命的死亡而消失匿跡,無人知道其蹤影。

所以此時葉思遠手上的劍,就是大陸最強的劍。

在剛剛的對劍中,面對瘋狂地使出越王劍最強力量的葉思遠,沒有人沒有劍能夠阻擋。

這是超出了人階地階修行者能承受的力量!

就在這時,面對已經從火光中飛出的那個少女,人們只見一道劍光從中跟出,葉思遠手執越王劍居然從中繼續刺了出來!

“不對!”

“抱月!”

這時高臺上姜元元聽見身邊的姬嘉樹猛然開口,一個人影就要直掠而出,姜元元倒吸一口涼氣想不了這麼多一把抓住了他。

“喂!你不能去,你這時候去是要證明她輸了麼?!”

姬嘉樹瞳孔收縮腳步一頓。

而趙光也一把抓住了身邊的李稷。

考官只有在勝負已定但雙方還有人要置對手於死地之時才能出手,但面對姬清遠直直向她胸口刺出的一劍,那個少女還未認輸!

她不認輸就沒有人能插手!

可是斷水劍是不可能擋住越王劍的!

“明月,認輸啊!”

“姐姐!”

臺下傳來淒厲的驚叫。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人們只來得及發出一陣尖叫,看著葉思遠手執那柄無人能擋的劍,直直刺向背靠大陣的那個少女的心臟。

電光火石之間,將要撼動生死。

金色長劍劍尖的劍氣刺破那個少女胸前的衣襟。

然而就在這時,就在那柄長劍到達那個少女的胸口之時,卻忽然停住了。

臺下一片死寂,所有人瞪大眼睛,愕然看著這一幕。

被姜元元拉住的姬嘉樹也第一次露出怔然的神情。

葉思遠目眥盡裂,頭上手上爆出青筋,拼命往前刺去,所以那不是葉思遠停了手!

但越王劍就這樣靜靜停在了那個少女胸口前,而劍上的光芒居然在一瞬間黯淡了下來,像是碰到了什麼至為恐怖的東西!

有淡淡的紅光在少女的衣襟間閃爍,嬴抱月只覺胸口一陣滾燙,而就在這時,一股氣息在大陣中騰起。

“這是、這是……怎麼可能?”

姬嘉樹聽見身後有人愕然開口,卻只見之前一直在後面閉目養神的夢陽先生睜大眼睛霍然起身!

“她……怎麼會……”

她?誰?

就在這時姬嘉樹看見身後那個永遠老神在在的老者臉上,居然露出了恐懼的神情,喃喃開口。

“大……大司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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