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

“你們猜我看到誰了!!!”

“大驚小怪的,誰啊?”

“喻清棠啊!”

“誰?”

大家腦子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卻已經跟幽魂似的飄到了陽臺擠成了一團。

抬頭看去時,對面樓陽臺上也都爬滿了人,大多數都是兩三個,三四個一起扎堆,所有人的目光都看著兩棟樓中間花園長廊上站著的兩個人。

一個是去年入學的滿分理科狀元,大家公認的校花。

一個是十三年前的滿分理科狀元,優秀校友,優秀的企業家,公民男友,至今仍舊霸榜的校草。

這樣兩個人,竟然同時出現在了女生樓下。

“臥槽,臥槽,臥槽!”

“這是喻清棠我沒看錯吧?我不會是出現了幻覺吧?”

“錦晏怎麼會認識喻清棠?他們倆看起裡好熟的樣子,兩人之間的社交距離是不是有些太近了?”

“你是一心只讀聖賢書,兩耳不聞窗外事啊。”

“怎麼了?”

“錦晏爸爸,喻總的身世,白家的秘辛,席家的醜惡,這些一度屠榜新聞頭條的八卦,你不會沒聽過吧?”

“什——麼?所以我小時候吃了一半就被我媽媽沒收手機的真假少爺的瓜,都是錦晏他們一家的?”

“嗯哼。”

“我的天,小說照進現實了啊!!!”

“摸頭了摸頭了,是我看小說想象出來的摸頭殺!”

兩棟宿舍樓裡面瞬間響起了一片歡呼聲,甚至還有吹口哨的。

“嗚嗚嗚小仙女連談戀愛都這麼夢幻!”

“你傻了吧,那是錦晏的小叔。”

“禁忌戀,骨科,年齡差,都是我喜歡的!”

“……”

“中毒太深了。”

“喻清棠只是剛好也姓喻,跟錦晏他們家人沒有血緣關係,聽錦晏說,他們不在一個戶口本上,所以,你夢寐以求想看到的,也不是沒有機會實現。”

“有沒有感覺,錦晏跟在宿舍有些不一樣了?”

“雖然現在她沒笑,但我感覺她比之前開心了,去年一整年,我都感覺她沒怎麼真正開心過,有時候還有點抑鬱。”

“嗯,我也發現了,所以經常逗她開心。”

“話說這兩年都沒什麼喻清棠的訊息,外界傳言還又說他生病了去國外治療的,因為他的公司都是職業經理人在管理,而喻總身邊這兩年也沒出現過他的身影。

以前只要喻總在的場合,他經常神出鬼沒,據說是因為席樂的事牽扯了不少人,那些人私下在報復喻總,在人員雜亂的場合,他就是喻總的保鏢。”

“什麼感天動地兄弟情啊!”

“你又想嗑了?”

“什麼都嗑只會讓我營養均衡!”

“這個還是算了,喻總很愛他的妻子,不開玩笑。”

“走了走了,他又想摸頭殺,但又被錦晏甩開了,喻清棠還無奈的笑了下啊啊啊啊……”

“瘋了!”

校園內,錦晏和喻清棠所過之處,所有人都會為他們慢下腳步,視線也隨之停駐。

錦晏想趕快離開,喻清棠卻像是十分懷念校園生活一樣,一直慢悠悠走著。

她忍無可忍,“你是來郊遊的嗎?”

“我來接你的。”喻清棠說。

錦晏:“這段路我一個人走了幾百次,不需要人接,閉著眼睛我也能回到家。”

喻清棠不說話了。

他站著沒動,錦晏看了他一眼,想說什麼,可腦海裡總閃過他頭上那格外刺眼的白頭髮。

儘管現在已經染黑了,可卻成了她心裡揮之不去的傷疤。

她收回視線,沉默著往前走,喻清棠卻又大步追了上來,他自顧自說,“我在後悔,你第一次來安大是為了送我上學,之後一次又一次,都該是我陪著你一起走過,但我都缺席了。”

錦晏:“有什麼區別嗎?”

喻清棠說有,“我的記憶裡,缺失了最重要的兩年,無論我後面怎麼做,我彌補不回那兩年的時光了。”

錦晏:“為什麼要彌補?”

喻清棠:“我欠你的。”

錦晏面無表情地看著路旁的草木,“你不欠我的,在那之前,你已經寸步不離地陪了我十五年之多,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有自己的生活要過……”

“但我活著的全部就是你。”喻清棠說。

錦晏怔然停住。

喻清棠上前一步,擋住了遠處籃球場上投來的視線,他看著錦晏的眼睛,閉了閉眼,似乎做了什麼決定一樣。

下一秒,他說:“我的生活我的路,都要有你才有意義。”

錦晏蹙著眉,沒想到他會這麼快將事情挑明。

她不說話,喻清棠以為她被嚇到了,一邊道歉一邊說:“別怕,你可以暫時不理會我,不跟我說話,但請你不要害怕我,我不會傷害你。”

他等著錦晏的回答。

錦晏:“先離開學校吧。”

她都走出去三米遠了,喻清棠還站在原地。

錦晏回頭喊他,“你就這麼想被圍觀嗎?”

喻清棠被這句話拉回了現實。

他快步追上錦晏,看著錦晏單薄的身影,腦海裡閃過她剛剛的反應。

在這之前,他設想過無數次告白後錦晏會有的反應,卻唯獨沒有想到她會像現在這麼平靜,就好像她早就知道了這一切,知道了他心裡所想一樣。

以前住的房子現在租出去了,錦晏住的房子稍微遠了一些,平時她大多數時候都坐地鐵,偶爾也會步行來回。

今天喻清棠開車來的,回去自然也省事。

到小區附近,喻清棠問,“冰箱裡有菜嗎?”

錦晏:“阿姨早上才送過。”

車子便一路開到了地下車庫。

房子是兩年前喻清棠走之後換的,比之前大了許多,空間很寬敞,裝修上花了許多功夫,收拾的也很乾淨,但喻清棠進門後就一直沉默著。

以前錦晏小的時候,爸爸媽媽忙著,經常是他接送錦晏上下學,給錦晏做飯,打掃房子,洗衣服……

那時候什麼東西放在什麼地方,他都記得清清楚楚,錦晏需要什麼,他總能給出精確無誤的答覆。

可現在,這裡的一切物件,擺放的位置都跟他當時完全相反,他再也找不出一絲關於自己的痕跡。

他永遠也無法彌補的,不僅是過去兩年的錦晏,還有缺失了兩年重要經歷和記憶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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