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的很簡單!

只要靜雲以未來國主的身份,承諾將來繼位之後,與盛國簽訂百年盟約,成為盛國最為可靠的盟友。

之後若拂風姑娘願意,你便可帶她一起回涼國。”

靖王依然一派雲淡風輕,絲毫不覺得,以女人要挾自己的好兄弟答應條件,是件丟臉的事。

“確實簡單。”

柳靜雲回答得也那麼理所當然,在他心裡,拂風是第一位的。為了拂風,他什麼條件都可以答應。

“拂風是我此生唯一的妻。靜雲有生之年,涼盛絕不會再起戰爭。靜雲的後代更是盛國的血脈,當與盛國永保和平。”

這就有些武斷了,人只能管得了自己,誰能保證子孫後代還能聽從自己的遺願?當然,靖王要的也只是他的承諾。

靖王即刻起身去皇宮回覆皇命。

第二日,林文昌被釋放,理由不要太好找,簡簡單單四個字:查無實據。

與樂逍遙一樣,本來也是沒影的事,上哪找證據去?

被禁軍重重包圍的林家,自然也解封了。

林落蕊的賀禮準備好了,她提前給公主府送去拜貼,慶和公主欣然應允。

收拾好賀禮,她與疏影、暗香走進公主府。

第一次走進這座宅院,她一路行來,一路暗自感嘆。

慶和公主府的簡約低調,超乎她的想象。

極致奢華之後,迴歸自然的平和,不經意間顯露出公主內心的淡泊與寧靜。

與樂逍遙那種,無論身份與地位如何變化,都“我自一心向明月”(突然間很想改一句古詩詞,請大家不要介意哈)的氣質相得益彰。

樂逍遙與慶和公主,兩人都是既有顏值又有才華,而且低調而不張揚的人。

慶和公主很隨意地坐在院中水榭裡,一見落蕊過來,便起身迎了過來。

堂堂公主很是平易近人,一點不擺公主的譜。

第一次相見,林落蕊卻不能逾矩。

規規矩矩地拜見過之後,她恭敬地將賀禮呈上。

公主抖開手裡的紗裙,隨手披在身上。

輕容紗質地輕薄而飄逸。

微風輕拂,裙子上所繡的色彩驚豔、種類各不相同的鳥兒,如同活了一樣,齊齊伸展羽翼。

百鳥齊飛,湧向中央位置牢牢佔據C位的高貴美麗的鳳凰。

一件紗裙如同活的百鳥園,如夢如幻般,彷彿能聽到鳥兒啾啾的啼鳴聲。

“落蕊,這是你親手繡的嗎?”

慶和公主欣喜地笑著,眼眸亮得如同天上的星子。

“早就聽說你繡藝非凡,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好。巧奪天工?鬼斧神工?神乎其技?

不不不,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反正比宮裡織繡局最好的繡女,都強了不知道多少倍的。”

“公主喜歡就好,”林落蕊看著公主喜歡的樣子,眯眼開心地笑,“落蕊也就這麼點能拿得出手的東西了。”

落蕊是姜臨風認定的未婚妻,也是樂逍遙曾經喜歡的姑娘,這些慶和公主早打探清楚了。

論理她該嫉妒或者至少會感到尷尬,可是面對笑得溫婉又真誠的落蕊,她一點那樣的情緒也無。

論理落蕊是樂逍遙那邊的人,送賀禮也該送給樂逍遙,她卻送到了公主府,分明是為表達歉意而來。

但自己與姜臨風的事,本來不是她的錯。

慶和真切地感受到了落蕊對她釋放的善意。

拋卻身份地位的懸殊,兩位姑娘相談甚歡。

從繡藝到主持中饋到生意經營都是落蕊擅長的,她講起來頭頭是道。

一樁樁趣事逗得慶和咯咯笑個不停,眼眸中光彩越來越亮。

她是尊貴的皇室公主,享受公主的尊榮時,也得付出與之相對應的代價。

要時刻端著公主的儀態,不能這樣,不能那樣,時刻拘束著自己。

哪裡能像落蕊這樣活得自在愜意,鮮活生動?

像樂逍遙初見落蕊時一樣,她感覺自己找到了一個寶藏女孩。

如果剛開始跟落蕊相處還有那麼一絲不自然,現在是真的放下了。

這樣的好姑娘誰會不喜歡呢?樂逍遙會先喜歡上她也不足為奇。

怪只怪自己與逍遙相識太晚,不能參與他的過去。

“落蕊,你與逍遙都從大明府而來,聽說他與你家哥哥私交甚好,”慶和公主斟酌著詞句,謹慎地問,“你能給我說一些他過去的事嗎?”

正講得眉飛色舞快要收不住的林落蕊:“……”

公主,咱能說點別的嗎?

談談天氣,談談美食,談談風花雪月?

哦,不,風花雪月等逍遙哥哥跟您談。

咱們談談詩詞歌賦,談談人生理想?

這些落蕊都能跟您談上個幾天幾夜,不帶打磕巴的,沒事談什麼樂逍遙啊?

落蕊不想跟公主談樂逍遙。

一個姑娘在另一個姑娘面前,談人家未來的夫君怎樣怎樣。

好像在炫耀自己與人家夫君的關係有多好,故意來示威一樣,要多難堪有多難堪。

可是看著慶和公主眼中閃爍的小星星,她暗歎一口氣。

公主是想彌補,錯過逍遙哥哥過去二十年人生的遺憾吧?

罷了,就給她講講逍遙哥哥過去的苟且,和他的詩和遠方的田野吧。

“好啊,殿下,”落蕊同樣小心斟酌著詞句,不能表現得與樂逍遙關係多好多近,又不能太疏遠,“我們先從樂公子的名字說起吧……”

“蕊兒,不必那麼避諱,”公主調皮地眨了眨眼睛,爽朗一笑,“我知道你以前喚他‘逍遙哥哥’,他叫你‘蕊兒’的。

我便也這麼叫你了,你把我當姐姐一樣好好跟我說說,不要拘著。”

懵圈的林落蕊:“……”

到底是皇家公主,院子看著不顯山不露水,性子也隨和平易。

手下的侍衛可真是專業的,連別人的家長裡短、雞毛蒜皮都給翻個底掉。

林落蕊感覺自己在公主面前,跟被扒光了一樣,毫無秘密可言了。

二姑娘也是個敞亮人兒,既然被查得明明白白的,人家公主也好像並不在意。

她再扭捏糾結就更顯得欲蓋彌彰了,那就這麼叫吧。

“好吧,公主,我們先說說逍遙哥哥名字的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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