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君亭???林落蕊有點恍惚,這個名字總覺得在哪裡聽到過。

擰眉思索了一會,她一拍腦袋,終於想起來了。

幾天前她偷聽到林月芷和林月瑩兩姐妹吵架,為的就是他,貌似林月芷還喜歡他。

林三姑娘中意的人,她是不是得去參觀參觀?

“原來是杜君亭呀?”落蕊輕笑。

“你認識他?”柳靜雲疑惑,好像君亭跟落蕊從未有過接觸。

“不認識,但聽說過,”落蕊嘿嘿笑,“應該也是位翩翩美少年吧?”

“就你這喜歡漂亮男人的毛病啥時候能改改?”

看她又是一臉的花痴樣,柳靜雲抬手敲了敲她的小腦袋。

“那你是去還是不去?別是本來不想去,為了個漂亮男人又要去了吧?”

“哈哈哈……”落蕊笑得恣意,“美美的少年誰不喜歡!我就是為了看他,也得去詩會吧?”

柳靜雲心裡默默地給遠在京城,壓根不可能阻止自己媳婦看著別的男人流口水的姜臨風點了一排蠟,還甚是同情地上了三柱香。

你說光防著樂逍遙有什麼用?

亂草叢生的花花世界裡,想撲落蕊的狂蜂浪蝶太多。

就是美美的不動的花花草草也能迷了她的眼,這防也防不過來啊!

是不是得替姜臨風阻止落蕊去詩會?可是義母好像又希望她能有機會多跟外面的人接觸。

到底阻止還是不阻止?這還真是個問題!

落蕊不清楚柳靜雲心裡那頗為激烈的思想鬥爭,更不知道他隨著自己說話,同步給姜臨風點蠟上香的過程。

她想了想又說道:“我還是去吧。玉華剛剛也問我了,我跟她一起做個伴。”

哦,還有這個原因,那還不算太慘。

柳靜雲心裡又默默地給姜臨風把蠟撤了,香還是留著吧!

隔天上完醫術課後,落蕊和樂玉華結伴去詩會。

詩會就設在清水河邊。

天熱,有風吹過河水,帶來絲絲涼意,倒是還算舒爽愜意。

沿河一排高大的垂柳,綠樹垂蔭,遮蔽著酷熱的陽光。

樹下隔一段距離便鋪設一張草蓆,共有十幾張。

席上一張矮圓桌,圓桌上有茶水,有點心,還有水果。

眾人隨意挑選喜歡的位置坐,跟圍成圈開茶話會似的,還挺有氣氛。

落蕊跟樂玉華到的時候,同樣接到邀請的林月萱和林月芷已經到了,正跟幾個姑娘坐在一起。

看到落蕊,林月芷起身衝她揮手,高興地喊:“二姐姐,到這來!”

落蕊跟樂玉華走過去,挨著林月萱坐。

才剛坐下,席上一個姑娘便撇起嘴,轉頭悄聲對另一個姑娘說:

“瞧瞧,還真有臉出來!沒攀上永寧侯府,又想來禍禍哪家的公子?”

另一個也鄙夷道:“就是!也不知道哪家公子倒黴?到了被她纏上。”

雖說是悄聲,但一桌人坐的那麼近,那倆姑娘好像也沒有刻意收聲,大有點“就想讓她聽聽,我就是看不上她”的意思。

林落蕊面色不變,平靜地喝著茶與月萱說話。

樂玉華的臉“唰”一下就放下來了。

這人是她拉來的,怎能讓人這樣說?

可不等她發怒,林月芷就怯怯地道:“你們別這麼說我二姐姐,她不是你們說的那樣的。”

“她是哪樣的?”

說話的其中一個聽林月芷回話,更來勁了。

譏笑著瞅了落蕊一眼,大聲道:

“我們哪裡說錯了?她沒有被侯府退婚?被退婚了還有臉來參加詩會,不是另有所圖是什麼?”

另一個也嘟著嘴說道:“怕被人說就窩家裡別出來!既然出來了,別人說什麼就得聽著。”

這下連林月萱的臉色也放下來了,只是秀美溫柔的林大姑娘著實不會跟人家吵架,只紅著眼氣憤地瞪著那兩個姑娘。

“啪”地一聲響,樂玉華將手裡一塊綠豆糕拍在桌子上,一捋袖子站了起來。

哎,我這暴脾氣的!就這誰還能壓得住?

落蕊抬手拽住樂玉華,不過是讓人說兩句,又不痛不癢的,急什麼?!逞口舌之快有意思麼?

她若想收拾她們,絕不會當著人吵吵,何苦在人前丟人現眼?

偷摸套麻袋打一頓不香嗎?能動手就絕不叨叨!

她還沒說話,卻聽旁邊有人喊道:“樂姑娘,林姑娘,到這邊來!”

落蕊轉頭看,原來是樂逍遙的學生程紅英。

她拉著樂玉華便走,林月萱也緊跟著站了起來。

後頭林月芷還在替落蕊打抱不平:“你們……你們不能這麼說我二姐姐……”

有人回道:“你就那麼怕她?她不過是你家主母的養女,論身份比你還不如呢!”

落蕊理都不理,一聲不吭,由著她們繼續扯。

“她們那麼說你,你怎麼不還回去?”樂玉華抱怨道,“你讓我罵幾句出出氣也好。”

“她們愛說什麼就說什麼吧,我就當被瘋狗咬了,”落蕊輕笑,“難道你還想讓我咬回去?這種人,你越回應,她們說得越難聽,不理就是了。”

“哦?原來是這樣,”樂玉華恍然大悟,“怪不得林月芷一直在替你說話,原來是在逗引她們說得更多。我呸,姨娘生的壞心眼就是多!”

落蕊瞥了她一眼,真是無語了。這話能說嗎?林月萱還在這呢。

“使壞心眼的不一定是姨娘生的,人壞不壞跟是不是姨娘生的沒關係。”落蕊悄悄拽了一把樂玉華的衣袖,輕聲說道。

“那倒是。”

樂玉華撓撓頭,不好意思地笑了,她才想起林月萱也是姨娘生的。

林月萱溫柔地笑了笑,輕輕拍拍落蕊的肩膀,道:

“蕊兒,不用百般顧忌別人的情緒。樂玉華是你的朋友,她性子直,沒有壞心眼,我不在意的。”

程紅英一桌人在玩詩詞飛花令,古代人的玩法很變態。

比如第一個人開頭念一句“春陰垂野草青青”,第一個字是“春”。

那第二個人的詩句中“春”字就要在第二個字,如“城春草木深”。

第三個人“春”字要在第三個字,如“長恨春歸無覓處”……

然後依次往下排。

林落蕊好不容易聽明白這麼個玩法,如水的眼眸眨了眨,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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