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服了祝銘山的隊伍,玄素清並沒有志得意滿,儘管此時若論手中的軍事實力,他此時已經是站在三鎮總兵之前的人物了。但擺在他面前的還有兩個棘手的問題,第一當然是祝銘山還藏在礁縣裡。第二就是湘、鄂兩省還在飛齊殘兵手裡。要知道湘、鄂兩省可是大津朝糧食的主產地,因此絕不能棄之不顧。但是眼下還是要先解決礁縣裡的祝銘山,按說這應該不是難事,礁縣城小牆破,當初王明寶就是在礁縣裡被孟良他們收服的,發兵攻打不難拿下。然而素清卻並沒有草率處理,原因在於,隊伍剛剛收服,人心還有搖擺的可能,祝銘山雖說手下已無多少人,但身邊畢竟還有些舊將死黨,這些人與高繼勳、程仲興他們多年以來難免有些情誼,貿然攻打若是處置不當,也怕寒了將士們的心。

於是,玄素清並未下令兵圍礁縣,而是讓王明寶領兵五千,星夜兼程,先佔了襄城,一來掐斷了祝銘山一夥的退路,二來,襄城也是日後收復湘、鄂的跳板。接著,玄素清讓人在礁縣外四處張貼招安告示,言明只要是投降來歸“定當優敘”。

果然,祝銘山眼見無路可退,坐困守城也不是辦法,於是便派出手下將官假意投誠探探風頭,素清也不食言,每有投誠者來到,便在大營裡擺下宴席,好生款待,可是,有些人來到營中卻絕口不提歸降之事,只知道大吃大喝,酒足飯飽之後甚至還要回歸祝銘山那裡,正南、孟良包括高繼勳他們都恨得直咬牙根,但素清卻總是一笑置之,還以禮相送。這搞得大家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每每有人問及,素清總是說:“沉住氣嘛!”

多日之後,祝銘山終於放下臉面,在死黨們的簇擁下來到了素清的大營中,玄素清喜出望外,他站在帥帳外等著祝銘山他們步步走來。

眾人原以為祝銘山此來,必是投降無疑了,可沒想到,這祝銘山來到素清跟前僅僅抱了個拳了事,一句話也沒有。反倒是他身邊的小校不耐煩地叫嚷著:“擺宴呀,我們主將來了,還不拿好酒好菜出來?幹什麼呢!”

營內眾人實在聽不下去,人人手握刀柄,眼睛都望向了玄素清,只要素清一聲令下,這些人必定化為一攤肉泥!可奇怪的是素清就是不發令,反而還吩咐道:“來呀,擺宴!”完了還對著祝銘山他們說了聲:“請!”素清身邊眾將只好重重嘆了口氣,生生嚥下了憤慨。

大帳前很快擺好了幾桌酒席,祝銘山一夥人也不客氣,一句話沒有,坐下便大吃起來,素清只是遠遠坐在大帳門口,手裡轉著佛珠。等到祝銘山他們酒過三巡之時,素清衝著正南一使眼色,正南立即心領神會,突然大喝一聲:“給我拿下!”

瞬時,就從帳後殺出百十名壯士,他們迅猛撲了去,兩人一個地將祝銘山一夥按倒在了酒桌上。

祝銘山他們在酒桌上飲至微醺,以為素清懦弱,不敢怎麼樣,就放下了警惕來,所以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拿下了。

祝銘山一看大事不好,於是不顧肩膀被按住的疼痛,大聲叫道:“何故如此?我們是來歸降的!快放開我們!”

素清站起來,冷笑著說道:“歸降?祝將軍好口舌!哼,自入營始,你說過一句歸降的話嗎?只怕是在礁縣裡困久了,來這打打牙祭的吧?”

“不是的,不是的。”祝銘山趕忙辯解道:“放開我,我馬上率眾來降!”

“哼!來不及了!”素清冷冷地說道:“聖旨:湘鄂總兵祝銘山,受先帝厚恩,於走卒之中擢之於眾將之上,本當忠君輔國,世保社稷,孰料竟無端而起覬覦之心,起兵不軌,大逆之舉昭然宇內,罪不容赦,朕初登大寶,欲伸仁德於天下,故此,免其九族共死之刑。著,將犯首祝銘山就地正法!其餘從逆各將,若真心悔悟,則暫不究其罪,留于軍中待罪勉勞,若再起不臣之念,太阿之誅必霹靂而至!欽此!”

素清讀完聖旨,根本不等祝銘山有任何辯解,只是淡淡說了句:“祝將軍,吃飽了嗎?本帥沒讓你變成餓死鬼,也算是仁至義盡了!來呀!拉下去斬首!”

座下士卒高聲答道:“是!”於是兩人一左一右架起祝銘山,就往行刑地拖去,祝銘山還想要求饒來著,可發現脖子早就被身後計程車卒掐住了,根本發不出聲來!

祝銘山被押走了,沒一會一顆血淋淋的頭顱就端了上來,端著頭顱計程車卒,剛想掀開蓋在上面的白布請素清查驗,但素清一擺手搖了搖頭,那士卒便知趣的下去了,素清嘆了口氣說道:“唉,好生安葬了吧!”

而後,轉過臉來,對著還被按在桌上的祝銘山的死黨們,斥問道:“聖旨都聽清楚了?何去何從自己選吧!”

眼見祝銘山的下場,這些人的七竅裡哪還有魂魄?趕緊俯地拜道:“末將等,敬服朝廷天威,絕不敢再有二心!”

至此,祝銘山的二十多萬人馬,算是悉數收歸到素清帳下了,事後,正南仍舊難免好奇地問素清:“公子,你跟那些叛將有什麼好客氣的,依我的脾氣,只要他們一進大營便拿了斬首,看以後誰還有膽子造反,何必對他們那麼客氣,請吃請喝的!”

這回沒等素清回答,在一旁的孟良倒是笑了起來,正南不服氣了,責問道:“哎,你什麼意思,平日裡公子笑我也就算了,你怎麼也笑我?”

“你呀,怎麼就看不出少主的手段呢?”孟良反問道。

“你看出來了?你說說,哎,少賣關子啊!”

孟良看了眼素清,發現素清也看著自己,而且臉上還掛著微笑,於是大膽說道:“我猜少主是顧及這祝軍畢竟新歸,人心不穩,在軍中,若要讓手下傾心服從,甘願效命,則必須恩威並重,少主盡免眾人之罪,優敘有加,這便是恩。而痛斬犯首,殺一儆百,這便是威,軍中士卒們眼見咱們少主對犯將也是仁至義盡,而非輕起殺伐,日後必定對少主忠心耿耿!”

素清依舊還是轉著手裡的佛珠也沒說話,正南倒擺出一副不高興的樣子埋怨道:“就你懂!這麼說,你的才智也跟公子一樣咯!”

“咳,兄弟不要說笑了!孟良不過是事後諸葛亮而已,再說了孟良自知,即便是智深如海,也還需如天地般廣闊之胸襟,二者兼得,方可謀大計,成大事!這豈是我等淺薄之人可以企及的?”

素清聽著孟良的話,默默陷入了沉思之中,而後緩緩說道:“我自遊歷四海,遇人無數,縱然有千般謀劃,不過是雕蟲小技而已,這世間只有尊師慧宣法師,方可為大智大悟之聖賢,我自小追隨尊師,孩童懵懂,總有頑劣不羈之狀,然每有歹念泛起,或有貪戀之色時,尊師從不強詞說教,而是循循以佛法禪意悉心化解之。我自認小有才智,每遇危局,並不為意,以免慌忙之下昏招迭出,平和待之,故而總有良策能探驪得珠,全賴尊師予我十數年來心性之錘鍊耳!”

素清收服大軍躊躇滿志,下一步便是兵發湘鄂,收復被那祝銘山丟失的土地了。可沒想到,行軍途中的一個小小的插曲,卻改變了大軍的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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