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思雨嘲諷地看著他：“誰教我的很重要嗎？難道我說的不對？你沒做過壞事？我都親眼看到了，你還要騙我嗎？而且，我媽媽也是被你害死的不是嗎？我聽說你最近一直在做噩夢，你有夢到她嗎？”
“你閉嘴！”老四氣得怒吼了一聲，雙眼死死瞪著她，“你別說了！”
蔣思雨冷冷一笑：“看來你是夢到她了，她在夢裡沒有搭理你是不是？也對，她長那麼漂亮，怎麼可能會看上你這種癩蛤蟆呢？
你長得這麼醜，她要是看到你只會覺得噁心。可惜她殺不了你，只能殺了她自己。她都死了，你還有什麼臉活在這世上？
你還做了那麼多壞事，害了那麼多人，你這樣的人早就該去死了。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吧，就當是贖罪了。
雖然你這種人罪大惡極，但要是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抓住更多的壞人，說不定能夠贖掉一點罪孽，以後至少不用再做噩夢了。”
只要人死了，自然就不用做噩夢了。
蔣思雨這番話說出來，別說老四了，就連守在一旁的審訊員都驚了。
這孩子才六歲吧？居然能說出這樣一番話來，真是太厲害了！
她還這麼小，總不可能是自己想出來的，到底是誰教她這些話的？
雖然老四罪大惡極，可蔣思雨畢竟還是個孩子，讓她對老四說出這種話，是不是有點殘忍了？
等她長大懂事了，知道自己做了什麼，會不會後悔一輩子？
老四一直在哆嗦，也不知道是太生氣了，還是太震驚了。
一直捧在手心裡的親生女兒居然對他說出這種話，恐怕是個人都受不了。
審訊員警惕地看著他，又看了看蔣思雨，決定讓她先出去。
誰知老四突然問道：“你也覺得我很壞，我罪大惡極？”
蔣思雨冷冷看著他：“難道不是嗎？如果你不壞，我又怎麼會生下來？”
老四忍不住冷哼：“當年要不是我，你媽媽只會更慘！”
誰知這話一出，蔣思雨也激動起來：“如果不是你們，我媽媽根本不可能會出事。她會跟志同道合的同志結婚，會開開心心地生下孩子，會把孩子養大，而不是絕望到親手殺死自己！”
她越說越激動，“你怎麼有臉說出這種話，如果不是你們這些壞人，我媽媽怎麼會年紀輕輕就死掉？你知道她有多痛苦嗎？你這個畜生！”
老四難以置信地看著她，眼睛瞪得圓溜溜的，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可是……她死的時候你才兩個月大，你怎麼會知道這些？是誰告訴你的？是不是老九？”
蔣思雨直勾勾地看著他，突然意味深長地笑起來：“因為……我也夢到她了呀。她在夢裡都跟我說了，她還說，她這輩子最恨的人就是你了。
像你這樣的畜生，根本就沒資格活在世上！你就該把你知道的東西全都交代出來，然後去地下向那些被你害死的人贖罪！”
老四震驚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顯然受到了巨大的打擊：“她跟你說的？怎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