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仙居內,周林和方博輕車熟路地找到蘇坦妹。

剛坐下,周林就開門見山地說道:“咱們也別兜圈子,趕緊把沐講禪師請出來。”

方博和蘇坦妹同時一愣,不知道他在耍什麼花樣。

“裝傻就沒意思了吧?”

周林不屑地一笑,突然抽出把匕首搭在方博的脖子上,“這個人是錦衣衛派來的奸細。如果禪師不相信我的誠意,我現在就可以殺了他。”

隨即,他用匕首在方博的脖子上劃出條血口。

方博驚恐地看著他道:“周總旗莫非要背叛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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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林也不答話,再次劃出一條血口。

“別殺咱!”

看出對方沒有留手的意思,方博連忙求饒。

周林冷冷地一笑道:“我受周尊禮欺壓的時候,朝廷在哪裡?我的功勞被貪墨的時候,朝廷又在哪裡?你代表錦衣衛來查我的時候,我就已經跟朝廷決裂了!”

半真半假的話讓蘇坦妹有些不知所措。

她知道方博是自己人,查周林的事也是教主授意。但她不知道該怎麼跟周林講。

可惜她忘了,正常人遇到這種場面定然會尖聲驚叫。周林從她的表現中已經得到想要的答桉。

“沒意思。”

周林撤回匕首道:“試來試去的很好玩嗎?想拉攏我又怕我是朝廷的奸細,你們到底想幹嘛?”

背後站著一個不知生死的舅父,周林賭對方不會輕易殺死自己。

“啪、啪……”

恰在此時,牆上突然開了扇小門,陳寓拍著巴掌走了進來。

“周道親果然不同凡響。如此縝密的計劃都能被你看穿。”

周林推開方博道:“你也別跟我面前玩蠍勒虎子。你根本不是什麼陳善,沒事充什麼大尾巴鷹?真正的陳善根本沒露過面。你們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想逼我就範!”

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他伸手一指方博道:“從一開始,他就清楚地知道丁普賢跟我的關係。我側面問過,張環從來沒有讓方博來查過我。那就只有一種可能,是你們讓他來給我施加壓力的。”

至於張環為什麼沒有授意任何人來查自己,周林不知道。他只是覺得此事應該與寧沔有關。

聞聽此言,屋內的另外三人同時變色。

周林顯得有些憤怒,提高音量道:“你們極可能是周尊禮的幫兇,甚至大餅都是你們提前安排好的。如若不然,他不可能給我時間講那麼多的廢話。”

一切的不合理變成合理。

周林有理由相信周尊禮也是在白蓮教的蠱惑下逃往母親下榻的客棧。白蓮教的一系列試探都是為了逼丁普賢現身。

但令對方沒想到的是,周林竟然以一己之力挫敗所有陰謀。

沉默片刻,陳寓對著周林一揖到地道:“周道親真是令在下佩服得五體投地。沒想到教主的一番苦心竟然被你悉數猜中。

只是有一點你沒想到,軍中一樣有我們的道親。否則,你也不可能屢有奇遇!”

“此事並不稀奇!”

周林不屑地撇了撇嘴道:“從程淵、丘福等人的無故挑釁再到燕山衛擅闖禁地,背後恐怕都有你們的影子。你們只是在不斷試探虛實,想看看我到底有沒有接受過舅父的教導。

可惜的是,這些人也未必是真的心向聖教。你們如果把寶押在他們身上,肯定會大錯特錯!”

他想用激將法逼陳寓說出誰是藏在軍中的教徒。

可惜陳寓並沒有上當,只是澹然一笑道:“此事無關緊要。重要的是教主確信你與太尉有所聯絡。因為我們清楚地知道,你與張中和卞元亨並無師徒關係!

可笑的是,你還在咱的面前裝出一副不知太尉生死的樣子。如此做作,你不覺得有些弄巧成拙嗎?”

戲精碰上戲精,個個都能拿個大獎。

謊言被當場戳穿,周林緊緊閉上嘴巴。

見他沉默不語,陳寓得意地一笑道:“別看丁太尉是農戶出身,可自幼勤奮好學,早就是聞名鄉里的文武全才。

你的功夫有可能是跟鄧大有學的,可兵法和詩詞一定是他教的!如若不然,你怎麼可能隨手獻上廂車陣、寫出《弟子規》?

不僅如此,教主早從你的經義中得知你是無為派的弟子。而教中最早倡導無為的正是你的舅父!”

好吧,你說是就是。反正我也沒法解釋。

周林決定繼續保持沉默。

見此情景,陳寓走到他的面前道:“為了請太尉出山,我們的確多有得罪。但復興大漢的重任在肩,我們必須做到野無遺賢!”

“呵呵……”

康慨激昂的話音剛落,周林抬頭冷笑道:“你不覺得這個故事裡有個很大的漏洞嗎?”

陳寓聞言一愣道:“有何漏洞?”

周林嘆了口氣道:“如果我早就跟舅父有聯絡,他如何不阻止周尊禮謀害家父?在家父死後,他為何不出手賙濟我們母子?”

這是個致命的問題,如果解釋不清,周林根本無法獲得張定邊的信任。

“掩耳盜鈴而已!”

沒想到,陳寓對此絲毫沒有擔心。

“你父親遇難之時,丁太尉恰巧去武昌祭拜陛下,根本無法出手相援。至於後來,你突然掌握香皂的配方……難道不是他給的。”

香皂和香水畢竟都不是憑空出現。

陳寓篤定地認為這些配方是丁普賢從民間匠人的手裡搶的。

你的病可不輕啊!

周林不得不懷疑對方有妄想症,連這麼牽強的解釋都能想得出來。

好在對方的推測對自己有利,他索性順坡下驢道:“我承認跟舅父有聯絡。可他不在北平,你們恐怕會白忙一場。”

“太尉現在何處?”

陳寓顯得異常焦急。

“四海為家、浪跡天涯。”

周林無奈地攤開手道:“你們也知道他的脾氣,不可能久在一地。”

聞聽此言,深知丁普賢性格的陳寓變得愁眉不展。

正在他苦惱之時,一旁的蘇坦妹及時開言道:“周郎君的才能恐怕早已經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若他肯加入聖教,咱們何愁不能復興大漢?”

謝謝啊!

周林的心裡瞬間樂開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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