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口氣。耳聽為虛,眼見為實。”蔣思危說道。

“老爺所言極是。不知老爺可有什麼要求?”老鴇問道。

“把你們這裡最紅的姑娘請來一見。”蔣思危說道。

“醉心樓最紅的姑娘可不便宜。”老鴇回道。

一旁的沈有容見狀,從懷中摸出一張銀票遞到老鴇手中。老鴇接過銀票一看,登時眼睛發直。因為這是一張面值五百兩的銀票,莫說是請醉心樓最紅的姑娘見上一面,便是要與其共度良宵亦是綽綽有餘。

老鴇一眼認出,這銀票乃是大秦戶部發行的官票,其信譽自然得以保障。而且使用官票的人,其身份非富即貴,甚至有可能是官宦之家。想到這裡,老鴇再也不敢怠慢片刻。當即收好銀票,轉身出了房間,想來是去請那醉心樓的頭牌了。

“大人,下官有一事不明,還請大人解惑。”趁著等待的工夫,全程未曾說話的蕭之羽趕緊詢問蔣思危。

“刺史可是要問,本官為何這般作為?”蔣思危笑著回道。

“正是。”蕭之羽說道。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蔣思危卻不願細說。

不一會兒,老鴇去而復返,身後則跟著一位光彩奪目的妙齡女子。待女子坐定,老鴇告辭而去並掩上房門。蔣思危打量了一下女子,只見其人身穿素衣,略施粉黛,長髮披肩,只是眉間似有幾分憂鬱,端得是一位絕色佳人。

“不知姑娘芳名?”蔣思危問道。

“回官人,奴家名叫胭脂。”女子回道。

“胭脂?不錯的名字。不知胭脂姑娘芳齡幾許,家住何方?家中可有父母?可否做個自我介紹?”蔣思危問道。

按理說,既入了青樓,便與此前的人生就此了斷,故而青樓女子大多不願提及自已的過往人生。見胭脂默不作聲,蔣思危大致猜到了她的顧慮。

“我等今日前來,非為尋歡作樂,而是身負使命。所以詢問姑娘經歷和家世,無非為了保險起見。”蔣思危說道。

見胭脂仍舊不發一言,蔣思危無奈只得使出了殺手鐧。他向一旁的蕭之羽使了個眼色,蕭之羽會意,從懷中摸出了自已的官憑,遞到了胭脂手中。胭脂接過官憑,開啟一看,登時愣在當場。想這桃花庵,因為頗有背景,平日裡倒也不乏官員富商來此消遣娛樂。只是大多數官員有所顧忌,往往並不亮明身份,像蕭之羽這般堂而皇之拿出官憑的人,倒是不多見。

胭脂見堂堂洛陽刺史尚且只是眼前這位中年人的隨從,心下已然猜想此人身份更是尊貴,自已區區一個青樓女子,如果再三拒絕回答問題,恐怕已然不太合適。倒不是說對方會報復自已,而是對方必然拂袖而去,憑白得罪了本地父母官和他的上官,自已又圖什麼呢?想到這裡,胭脂決定和盤托出。

“奴家不知刺史大人和這位大人到此,方才失禮了。奴家今年二十四歲,揚州人氏,自幼父母雙亡,被親戚撫養。十歲時,被賣入青樓,輾轉幾次之後,便到了這醉心樓,至今已在此待了六年。”胭脂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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