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遠聞言,只得準備返回樓上,卻被掌櫃的喊住。原以為掌櫃的是終於想起來記錯了房間,哪知他卻從櫃檯下面取出兩個包裹嚴實的錦盒,並遞到張遠手中。

“此為何物?”張遠問道。

“上好的碧螺春是也。”掌櫃的回道。

“給我作甚?我又沒買。”張遠不解地問道。

“客官無須付錢。”掌櫃的回道。

“你這店倒也闊氣,不僅可以喝,還能往外帶?”張遠問道。

“非是小店闊氣,而是有人已經付賬,特意囑咐小的交給您。”掌櫃的回道。

“又是方才那人?怎的不僅付了飯錢,還付了茶錢?”張遠問道。

“客官所言不差。”掌櫃的笑道。

張遠只得抱著錦盒,返回了樓上。趙源溪見他手裡抱著兩個錦盒,忙問是何物。張遠只好將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這麼說來,有人跟蹤我們,想來也認得我們。”趙源溪分析道。

“那會是何人呢?難不成是吳大人?”張遠回道。

張遠想著自已名義上是奉了吳忠之命來陪同趙源溪,吳忠倒是有可能給自已付賬。但以吳忠的秉性,付飯錢也就算了,又豈會額外買兩盒上好的碧螺春呢?須知吳忠此人極為愛茶,平日最喜歡別人給他送茶,卻不見他給別人送茶,他對上等茶葉的珍惜可以說是視若珍寶。在飲茶這件事上,可說是極為自私。這種人怎會平白給人買茶呢?若說吳忠給自已買茶也就算了,可偏偏買了兩盒,明顯是一人一盒。趙源溪素來與吳忠不和,昨天才針鋒相對了一番,讓吳忠沒討到好,今日又豈會以德報怨給趙源溪送茶呢?

“我猜是孔小姐的人。”張遠正自思量的時候,趙源溪給出了判斷。

“何以見得?”張遠問道。

“吳大人以摳門聞名,莫說是給我等買茶,便是飯錢也不會付的,何況這頓飯花費不菲,吳大人又豈會憑白付賬?”趙源溪說道。

“即便不是吳大人,何以見得就是孔小姐呢?”張遠不解地問道。

“在這太原城中,可有誰還與我等相交?”趙源溪反問道。

“好像沒有。”張遠回道。

“這便是了。我二人皆是不喜交遊之人。自然不會有如此闊綽的朋友給我等付飯錢和茶錢。說到闊綽的朋友,除了孔小姐,還會有誰呢?”趙源溪問道。

“這麼說來,倒也是。”張遠說道。

“所以說,我等便安心收下孔小姐的關照吧。”趙源溪說道。

“孔小姐著實厲害。或者說孔府著實厲害。我二人悄然出行,孔小姐便能派人一路跟隨,給我們付了飯錢和茶錢。”張遠嘆道。

“這算不得什麼。你與孔小姐相處得久了,便不覺此事有何驚奇。”趙源溪說道。

“還有一點,方才我們說要是每日都能喝上這碧螺春該是多好的一件事,孔小姐的人便給我們一人買了一盒。這麼看來,他們是聽了牆角吧?”張遠疑惑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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