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不再說話,而是專注地品嚐起了太原十大名菜。可能品嚐也不太準確,因為除了初時的細嚼慢嚥,此時的二人早已是一副狼吞虎嚥的模樣了。什麼欽點狀元、科舉進士,抑或是長史、縣令,此時你都已經認不出了。這會兒只剩下兩個有點像餓死鬼投胎的人,在雅間裡面風捲殘雲。

半個時辰後,二人終於吃完了午飯。小二也適時進來奉上了茶水。由於這一餐花費不菲,茶水自然也不會怠慢,非是尋常一餐可比的普通茶水,而是上好的碧螺春。二人品茶的時候,皆是一臉享受之狀。

“若是每日能飲得此茶,倒也是幸事一件。”趙源溪說道。

“話雖如此,但不太現實呀。”張遠嘆道。

“確實,畢竟這一餐飯可不便宜。”趙源溪笑道。

“誰說不是呢?一餐飯吃掉半個月俸祿,才能喝上這碧螺春,這茶著實是喝不起,哈哈哈......”張遠笑道。

“卻不知吳大人可否喝得起?”趙源溪問道。

“吳大人堂堂一州刺史,莫說每天喝碧螺春,便是每餐吃上這麼一桌,也是容易得很,非是我等可比呀。”張遠回道。

“吳大人每日山珍海味,又有上好的茶水,我與縣衙僚屬卻停俸一年有餘,連飯都快吃不起了。思之令人感慨。”趙源溪說道。

“眼下確是如此。不過待到東市日漸興盛,你們的日子會好過一些。目下我能做的,也僅是請你吃這一餐飯了。實在是汗顏呀。”張遠嘆道。

“張兄高義,何須自責?為官一任,理應造福一方。我在陽曲這樣一個偏遠之地做官,本就沒想過圖財。所慮者從來都是百姓的生計罷了。至於個人榮辱抑或是生計,都算不得什麼。今日這一餐飯,花了張兄半個月的俸祿,不可謂不豐盛,也足見張兄待我不薄。將來等我有了錢,定然要回請你。只是張兄要好等了,哈哈哈......”趙源溪說道。

“區區一餐飯,算不得什麼。但老弟有句話說對了,我確是待你不薄。只因我與你一見如故,雖是初見,確彷彿老友之間久別重逢一般。至於回請,我覺得甚是必要。畢竟有孔府經營,東市繁華之日想來不會太遠。屆時,老弟莫說是請我吃一餐飯,便是偶爾接濟一下我,亦是尚有餘力呀,哈哈哈......”張遠笑道。

“那便借你吉言了。將來我有了餘資,定要邀你到陽曲小住一陣,好好盡一下地主之誼。”趙源溪承諾道。

“如此甚好,我也盼著那一天早點到來。”張遠應道。

茶水將要飲盡,張遠便起身到樓下去結賬。誰知那掌櫃的開口便說賬已經結了。張遠一頭霧水,於是問他莫不是記錯了房間?但掌櫃的直言沒記錯,就是花朝的賬已然結了。張遠趕緊追問是何人結的賬?掌櫃的只說早在他們點完菜之後,便有一位小哥要過選單,當場付了賬,他只以為此人是客人的朋友或者家中的管家,況且有錢豈能不賺?便當場收了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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