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事。

翌日午時,一支兵馬出現在太原南門開遠門外五里。城上守軍見此,當即升起吊橋並關閉城門戒備。城外兵馬的領兵將領派人至城下喊話,言稱潞州守將徐逢秋將軍奉欽差之命至此,要求速速開啟城門。

守軍遲疑之際,城內有一騎快馬突然馳至城門,其人在馬上對著城門守軍大喊,言稱欽差有令,潞州軍奉命而來,守軍立即開啟城門,違令者按謀反重罪夷三族。說完,騎士向著城樓上的守將亮出欽差令牌,其用意十分明顯:生死禍福,只在一念之間。懷遠門守將見來人衣甲鮮明、氣勢逼人,那欽差令牌似乎也是真的,再想到昨日夜間,欽差派人告知今日會有潞州軍前來,於是再也不敢阻攔,當即下令開啟城門、放下吊橋,放潞州軍進城。

徐逢秋見狀,遂親率數十騎當先馳入懷遠門,三千潞州軍緊隨其後。此時,那為欽差傳令之人撥馬迎上前,雙方在馬上抱拳問候。而此人正是欽差衛隊長、羽林衛將軍沈有容。寒暄已畢,二人並轡而行,直向欽差行轅而去。

其時,聽聞潞州軍已至城外,中書令蔣思危當即派遣沈有容前去叫開城門,放潞州軍進城。沈有容擔憂蔣思危的安全,不願擅離職守,怕歹人趁機圍攻行轅。

蔣思危聞言,直言此為多慮。行轅安危與否,皆在昨夜。昨夜無事,今日必不會有事。若是潞州軍被困城外,內外聯絡斷絕,才會引發禍事。對於沈有容言稱派部下前去的提議,蔣思危亦是當場否決。此等場面,非沈有容不足以鎮住。尋常校尉,便是手持欽差令牌,那城門守將也未必會買賬。沈有容堂堂羽林衛將軍,天子親軍,足以震懾那城門守將。沈有容聞言,便不再推辭,當即跨上戰馬,馳向懷遠門。望著沈有容離去的背影,蔣思危的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此時,行轅大門外,蔣思危坐在門口,靜候徐逢秋一行。隨著遠處青石板路面上傳來沉重而有節奏的聲響,這是騎兵馬蹄踏擊和步兵佇列踩在上面發出的聲音。蔣思危聞此,面上露出笑容。很快,數十名騎兵出現在不遠處。為首二人馳至五十步外,立即翻身下馬,快步走到近前。

“末將羽林衛將軍沈有容、潞州守將徐逢秋,拜見中書大人。”二人向著蔣思危單膝跪地抱拳說道。

“二位將軍免禮。”蔣思危起身將二人扶起說道。

“徐將軍一路辛苦,還請裡面說話。”蔣思危握著徐逢秋的手說道。

“大人請。”徐逢秋回道。

於是,三人同入欽差行轅。隨同的騎兵則在羽林衛的帶領下,也牽馬進入行轅中休息。

進入行轅後堂之後,蔣思危率先落座於主位。見沈有容和徐逢秋都站著,便笑著讓二人落座。二人抱拳稱謝,便分別坐在了左右兩側客位。蔣思危念及徐逢秋一路辛苦,本想客套一番,說些慰問的話,但想到事態緊急,徐逢秋又是軍人,也不會在意什麼客套,便準備單刀直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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