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茉莉一家人會關注禁忌博物館的保安、在乎未來的小夥伴,一些老傢伙們也會把目光聚焦在她們的身上。

甚至可以說,老傢伙們比茉莉的家人們更關注、更重視禁忌博物館的保安。因為她們能在保安們的身上,看到茉莉的某些思想與實力進展的情況,以及……茉莉在製作保安時,探索的是哪個領域。

金闕能夠顯露出,茉莉對“騎士”及“信仰”的看法;銀鉦能夠反映出,茉莉對“魔法師”與“魔力”的領悟;銅鐘能夠折射出,茉莉對“時間”這一概念的理解……

沒錯,經過探討,老傢伙們一致認為,銅鐘代表的不是“武者”或“真氣”,而是“時間”。

因此,老傢伙們現在特別、特別想知道,第四位保安的詳細資訊。

按常理來說,在不出意外的情況下,禁忌博物館的保安們肯定會一個比一個強,因為茉莉的實力是呈坐火箭式上升的,當然,總會有意外情況,比如說,金闕和銀鉦就是半斤八兩,銀鉦有時打不過金闕,金闕偶爾也會敗給銀鉦。

不過,這並不代表茉莉對魔力的理解,不如對信仰的理解,也不代表她對這兩者的理解是相等的,這種情況只能說明,魔力比信仰之力更加深奧、更加晦澀難懂。

三日後,魔女歷6019年7月6日,下午。

魔女長老院,一間面積不算大的會議室內。

“知道第四位保安的資訊了?”荼蘼搬開序號為“12”的椅子,坐了下來。

“不知道,但是茉莉肯定已經把第四位保安製作出來了,小六推測,第四位保安早在三天前就誕生了。”坐在三號位的啟明笑眯眯地說道。

“不知道把我們叫過來幹什麼?我怎麼感覺最近這段時間總開會呢?煩不煩吶?你不知道我的時間很寶貴嗎?”坐在八號位的鬱金香拄著下巴,睡眼惺忪。

“上次開會是一個月前,茉莉瘋了的時候,你真的認為很頻繁嗎?”啟明提醒道。

“放到以前,幾年、幾十年、幾百年都未必開一次會。”

“那隻能說明我們太懶了,特殊時期,特殊情況,特殊對待。”

“懶?你好意思說我懶?我是魔女中最勤奮的。要不咱倆換換工作?”鬱金香發出了不滿的聲音。

“其實第四位保安的詳細資訊也沒有那麼重要。”啟明不動聲色地轉移了話題,“當茉莉把第四位保安從夢境中帶到了現實世界時,就說明她已經不在乎被我們得到相關的資訊了,而我們得到的資訊也肯定過時了。前三位保安不都是這樣嗎?她們在茉莉的夢境世界內呆了好幾天。”

“你的話,讓我突然想起了大象和屎殼郎。”鬱金香打了一個哈欠,慢悠悠地說道,“大象排下糞便後,周圍的屎殼郎們就會聞著味兒過來,當屎殼郎們好不容易把糞便團成了球,糞便也就涼了。現在的茉莉就像是大象,而咱們就是吃屎都趕不上熱乎的屎殼郎。”

“下次,你能不能不要舉這麼噁心的例子了?”荼蘼蹙了下眉。

“那你說一個。”

荼蘼沉吟了一下,道:“你以後可以講一個……大象和蜣螂,或大象和聖甲蟲之間的故事。”

“蜣螂、聖甲蟲和屎殼郎不是一個玩意兒嗎?就像啟明、太白和長庚是一個玩意兒一樣。”鬱金香道。

“我是不是沒打過你,小八?”

“你少放屁,你打我那幾回,我都記著呢!你等著!”

“只要我遵紀守法,你能拿我怎麼樣?”

“早晚有一天,我能查到你違法亂紀的勾當,到時候我要扣你的工資,狠狠地扣,說不定還能把你送進茉莉出錢、新建造的監獄裡,讓茉莉拿著小皮鞭子狠狠地抽你,你等著吧!”

“你為什麼要獎勵她?”荼蘼突然打斷道。

“對,不能把你交給茉莉,要關,也要把你和十妹關在一起,給她狠狠地折磨你。”

“我們還是談正事吧。”占星含糊不清地說道。

“好哇,我說你怎麼不說話呢?原來是嘴裡含著糖塊呢!”鬱金香用食指點了點辦公桌,說道,“現在開會呢,你就不能嚴肅一點?”

占星學著一旁的甘露,把雙眼閉上了,一副與世無爭、看破紅塵的模樣。

“我剛才只是跟您開個玩笑,六姐。那什麼,能不能也給我一塊糖?”鬱金香沒皮沒臉地說道。

“……”

回答她的只有沉默。

“六姐,你的腦子是什麼時候被治好的?”鬱金香故作關心道。

“……”

“您別學四姐啊……話說四姐,您的鳥兒呢?難道說……她的羽毛還沒有長出來?我就覺得老五當時太過分了,她怎麼能拿不死鳥的羽毛製作出一個雞毛撣子呢?太浪費了!那種珍貴的羽毛一根都價值連城,想買都買不到!她竟然拿它們做雞毛撣子!不說魔法物品,哪怕是製作成手工藝品也很好啊!”

“……”

察覺到四姐和六姐的血壓明顯變高了,鬱金香心頭的不快一掃而空,頓時感到了心滿意足,隨後扭過頭,對啟明說道:“談正事吧,你把我們叫來幹什麼?”

啟明喝了一口茉莉花茶,笑眯眯地說道:“你剛才的比喻雖然噁心,但是卻很恰當。沒錯,從現在的情況來看,茉莉無疑是大象,而我們則是屎殼……聖甲蟲。我們早已陷入了被動,並且,看起來很難破局了。

“今天把你們叫過來,主要是想和你們聊聊,要不要化被動為主動?重新掌控局勢。”

“怎麼化被動為主動?你說得倒是輕巧。”荼蘼心不在焉地說道。

“本就很輕巧不是嗎?我相信你們的能力,只要我們想的話,能找到很多破局的方法,你們擁有打敗茉莉、甚至是老大的手段,關於這一點,我從來都不懷疑。”

啟明不緊不慢地說道:“例如,把十妹放出來,用瘋子來對抗瘋子,形成三瘋的局面。再例如,想辦法控制住老五或天秤,以此來約束茉莉,最後用茉莉對抗老大。再再例如……”

“你別‘再再’了,這些方法不行,與我們的理念、與大局都背道而馳。”鬱金香打斷道,“茉莉和老大沒瘋也就算了,我們可以把十妹放出來,但是她們比我們先一步瘋了,我們就絕對不能把十妹放出來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反正十二已經回來了,我們的處境其實沒有那麼被動。”

“但現在的情況也只是‘慢性死亡’,茉莉正是因為猜到了這一點,所以她才會任由小十二回來,目的就是來穩住我們。”

啟明頓了一下,說道:“我不是說必須要使用那些不擇手段的方法,我問的是,要不要使用?我把你們叫過來的目的是‘投票’,而不是‘通知’。我想知道……你們現在是更愛這個世界?還是更想贏?

“如果選擇前者,我們目前最好的選擇就是配合、幫助茉莉,幫她達成目的。結果可能是皆大歡喜,也有可能是……不及後者的選擇。

“如果選擇後者……或許我們應該先考慮、推測出後果,想辦法把危害降到最低,最好能保障生靈們不會大規模的滅亡,以及……以什麼樣的姿態慶祝自己的勝利,又以什麼樣的方式選擇自己的死亡。茉莉肯定會殺了我們,這都不用想。”

“我看,你不是讓我們來做選擇題吧?而是為了試探我們吧?”鬱金香冷笑了一聲。

“沒錯,主要的目的就是為了試探你們現在的想法,但選擇也同樣重要。”啟明坦言道。

“選個屁選!”鬱金香一拍桌子,說道,“咱們之間已經出現了裂痕,都互相不信任了,我看還是散夥兒算了。”

“還是做一下選擇吧。”甘露睜開了雙眼,平靜地說道,“不過在做選擇之前,我有一件事情要提醒你們一下,不管茉莉的前世記憶如何,有一點我是能夠確信的,她是愛這個世界的,哪怕我們的世界在她的眼中可能並不完美,充滿了黑暗、危險與不堪。”

“你下次放屁時,放一個好笑一點的屁,別這麼正經。茉莉愛不愛這個世界重要嗎?”鬱金香攤了攤手,說道,“現在最重要的是,你……不,是我們還愛不愛了?”

“不,這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應不應該相信茉莉?以及……我們是否愚蠢?”荼蘼喝了一口香菜汁,苦著臉說道,“我相信你們比茉莉更喜愛這個世界,比她更想守護好這個……到處都遺留著小二姐‘遺產’的世界,茉莉的年齡畢竟太小了,和小二姐也不認識。”

“哦,對了。”荼蘼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又道,“在做選擇之前,我也想提醒你們一件事情,十一姐不可能背叛我們,她絕對不是內奸,她目前只是在表面上配合、幫助著茉莉。那個所謂的內奸,現在就在這個屋子裡,還沒有被揪出來。”

“真的有內奸嗎?”鬱金香打了一個哈欠,滿不在乎地說道。

“肯定有,否則我們如今不會這麼被動。”荼蘼的目光在老姐姐們的臉上掃了一圈,眯了眯眼。

啟明用食指尖點了點桌子,說道:“內奸已經不重要了,先做選擇吧。”

“催什麼催?讓我們先想想。”鬱金香不滿地說道。

“你不是很忙嗎?”

“忙不忙跟你有關係嗎?管得寬死得早。”

……

深夜,茉莉的夢境世界內。

和閻在王宮內散散步、聊了一會兒天,注視著她走進了一座新屹立起來的寢宮之中,直至背影逐漸消失後,天秤收回了目光,抬頭看向了天空,隨後舉起手中的權杖,把陽光明媚、萬里無雲的藍天,變為了深邃無垠的星空。

仰望著星空,駐足片刻後,天秤心念一動,來到了一座看起來十分怪異的法師塔內。

該法師塔是由一座呈順時針方向旋轉的螺旋樓梯構建而成的,每一階樓梯的長度、寬度與面積都不同,且互相獨立、互不相連,分別飄浮在了半空之中。

然而,所有看似獨立的白色階梯,又共同構成了一個通向天空的整體,像是鐘錶內的精密零件一樣,彷彿每一個階梯都不可或缺。

法師塔內沒有燈光,卻在夜幕下明亮非常,此時,茉莉正身處在一階不高不低、似平臺般大小的白色樓梯之上。

這階樓梯上只有一張木質書桌和一把椅子,顯得有些空曠,茉莉正坐在這裡,專心地畫著設計圖。

她自然在設計著第五位保安。

茉莉的身後,站著一位手拿著黑色巨型鐮刀,身披著黑色長袍的黑髮少女,少女的左手邊,飄浮著一盞骨質手提燈,燈沒有被點亮。

少女的面容稍顯稚嫩,看起來大概在17、8歲上下,雖精緻漂亮,卻冷漠似冰。她的眼睛很奇怪,每一隻眼睛中有兩個漆黑色的瞳孔,細看之下,讓人不禁覺得有一點恐怖。

一頭烏黑濃密的秀髮藏在了黑袍之內,不知具體長短,乍一看,黑髮與黑袍彷彿為一個整體。

察覺到天秤到來後,少女收回了看向設計圖的目光,戴上了兜帽,把自己的容貌隱藏在了黑袍之下。

同一時間,她的氣息變得靈異、詭秘了起來,就好像,神秘的黑袍之下,只有一具看不見的骷髏架子。

手中的羽毛筆一頓,茉莉轉身,摘下了死神的兜帽,靈異詭秘的氣息還沒有完全醞釀起來,一下就沒了。

冷漠的重瞳中閃過了一絲茫然。

“她這是怎麼回事兒?”天秤飄了過來,驚訝地看著死神。

她也是第一次看到死神的這副面容,宛如一位活生生的少女一樣。

除了三十一以外,也只有面前的這位禁忌之物如此像人。

天秤覺得自己好像突然明白了……茉莉當初為什麼要給那具骷髏架子穿白絲吊帶襪?

“如你所見,生出血肉之軀了。”茉莉想了想,解釋道,“我只製作了一個‘蛋’,剛才,這顆‘蛋’才憑藉著自己的本事‘孵化’出來。”

天秤緩緩點了點頭,大致理解了茉莉表達的意思:“你的意思是說……死神今天才算實際、真正的誕生?”

“嗯。”

“她怎麼不吟唱了?是愛好變了嗎?”

“不,她只是唱累了。”茉莉看向了死神,徵求性地詢問道,“能為我唱首安魂曲嗎?別戴帽子唱,別把自己的真實容貌藏起來。”

“……”

死神又重新戴上了兜帽,抱著鐮刀、提著燈籠,飄向了遠方。

“……”茉莉與天秤對視了一眼,攤了攤手,道,“她可能有一點害羞。”

“我覺得,她是懶得搭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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