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蝙蝠”飛進餐廳後,變為了一位外貌與厄爾公爵很像的男性血族,也穿著暗紅色的燕尾服。

不過,他的氣質與氣息,給人的感覺卻很瘋狂、殘忍,精神似乎不太正常,一副不太聰明的樣子,更不像是一位風度翩翩的紳士。

“貴安,瑪莉婭安殿下、厄爾殿下、安德烈滋殿下。”

男性血族單膝跪在了厄爾的面前,低著頭,態度看起來十分很恭敬。

看似無意的他,特意把“安德烈滋殿下”放在了最後說。

按照血族的規矩,一般而言,如果有一位和他主人同級別的存在,與他的主人坐在了一起,那麼,身為屬下,出於禮貌,要把他的主人“厄爾殿下”放在最後說,以示對“客人”的尊重。

“呵~”

安德烈滋自然察覺到了對方的不禮貌,他不在意的嘲笑了一聲,彷彿是在說,沒用又可憐的狗東西,只會用這種傷害不了他的小手段,安慰自己。

至於厄爾,似乎沒聽見這聲嘲笑,好像也沒有察覺到屬下的不禮貌,更沒有當眾懲罰這位血族,而是和顏悅色的問道:

“巴哈默殿下呢?他什麼時候到?”

“他應該是到不了了,巴哈默……有可能出事了。”

“……”

厄爾與安德烈滋聞言,心頭一驚,隨即感到了不可置信。

在座的沒有傻子,都很精明,這位男性血族不太可能、也沒有膽子與他們開玩笑。

他直接說的是“巴哈默”,而不是“巴哈默殿下”或“公爵殿下”。

敢這麼說,就代表著,在他的眼中,巴哈默已經死了。

儘管他們的心裡都巴不得巴哈默趕緊去死,但願望是願望,現實是現實。

巴哈默好歹是一名陰險狡詐的血族公爵,甚至是“三公”中年齡最大、實力最強的一位,怎麼可能就這樣無聲無息、輕描淡寫的死亡了呢?

而且,不提巴哈默自身強悍的戰鬥能力,他的手下可是很多的,其中不乏血族的強者,就是真的遇到了打不過的強敵,跑還跑不了嗎?

血族的生命力本就頑強,不知比人類強出多少,逃跑的手段更是多種多樣,令人意想不到,那麼多血族手下,不可能一位都跑不了吧?

怎麼會一點動靜都沒有,就莫名其妙的死亡了呢?

如果巴哈默真的遭遇到了強敵,遇到了那種……能夠讓他不聲不響死亡的強敵,那麼……那個敵人,是不是也能輕而易舉的殺死厄爾、安德烈滋、與他倆的全部手下呢?

這是什麼樣的敵人?

敵人是從哪裡來的?

敵人針對的是巴哈默,還是全部的血族與吸血鬼?

對方為什麼要殺死巴哈默?動機是什麼?

難道說……敵人是一名傳說中的大魔法師?一名大魔法師來到了宛派爾莊園?

大魔法師有這樣的實力嗎?厄爾與安德烈滋不知道。

他倆不知道大魔法師有多強、又是什麼樣的存在。

實際上,厄爾與安德烈滋是不太相信這個訊息的,哪有那麼多大魔法師級別的存在?

他倆認為,巴哈默有可能還在暗中,“憋”著什麼不可告人的壞主意呢!

他倆更傾向於,那個“老銀幣”是詐死,欺騙了這隻“傻蝙蝠”。

選擇詐死的原因可以有很多,厄爾與安德烈滋就能給他找出一大堆見不得人的“陰謀詭計”。

不過,若是詐死,又有一點說不通,巴哈默會選擇用這種不可信的手段詐死嗎?

以他們對巴哈默的瞭解,不太可能,對方大機率會用一種,讓他們都相信自己真的已經死亡了的手段。

用這種方式,還能在“臨死前”,狠狠地“咬”誰一口,說不定都能咬死一名公爵,一舉多得。

因此,再仔細想想,厄爾與安德烈滋又有點相信,巴哈默可能是真的出事了!

當然,還是不相信的佔比居多。

“詳細說說是怎麼回事?你遇到了什麼?為什麼會認為巴哈默出事了?”瑪莉婭安神色平靜的問道。

身為吸血鬼始祖“莉莉絲”的母親,她倒不太害怕來了什麼強敵。

能殺死巴哈默,不代表能對她產生威脅。

如果敵人的實力特別強大、不可抵擋,那麼,對方何必要身處在“暗中”呢?為什麼遲遲不來到這裡呢?

這代表著敵人的力量不是不可抵擋的。

除非有一種情況,那就是,對方壓根沒處在“暗中”,而是今晚剛來到這裡,剛剛殺死了巴哈默,還不熟悉路,還沒有找到她們,而這隻“吸血蝙蝠”,則是對方故意放跑的。

這樣的話,還是有可能威脅到她和眾多吸血鬼的,甚至能威脅到莉莉絲。

“是!”

男性血族低著頭,恭敬的回答道:“屬下前往巴哈默的城堡時,一路暢通無阻,沒有遇到他的任何一名手下,而且,越接近城堡,越死寂、越冷清。

“當我到達城堡時,沒有感受到任何一名活著的血族的氣息,附近似乎只有我一名血族。

“最反常的是,城堡頂樓的書房,亮著燈,有人在那裡看書。”

“亮著燈?人?你上去看了嗎?”厄爾緊忙問道。

他們突然產生了一股不太好的預感,包括瑪莉婭安。

亮著燈,說明了對方沒打算隱藏、沒打算身處於“暗中”,這不太可能是傻,而是對自身實力的自信。

這讓他們想到了那個“最壞的情況”。

“屬下上去看了。”

“你看到了什麼?”

“屬下看到了一名……”

說到這裡時,男性血族突然不說話了,他那雙原本嗜血駭人的眼神變得空洞無比,隨即,“噗通”一聲,栽倒在了地上。

好像是死了。

!!!

“一王二公”猛然站起身,一臉震驚,就連瑪莉婭安身後的七名吸血鬼女僕,也都下意識地向後退了一小步。

死了?!

他是怎麼死的?

對於血族而言,只要肉體不死,一般情況下,是很難徹底死亡的。

而面前這位“小蝙蝠”的身體卻完好無損,沒有一點傷痕,甚至都不像是死了。

他們從來沒看到過一名血族是這樣死的。

哪怕這隻“小蝙蝠”的身體,在他們的眼前突然“膨脹”、“爆炸”了,血液被“蒸發”幹了,他們都不會感到如此震驚。

因為連身為血族的他們都不知道,用什麼方法,才能剝離、殺死,每一“滴”流淌在血族血液中的靈魂與意識?

除此外,還不會讓這位血族感到不適、察覺到自己已經死了,甚至還能使用血族獨有的“變形術”飛回來,直到想要說出某些關鍵的資訊時,才會突然死亡。

這是怎麼辦到的?這是用魔法能夠辦到的事情嗎?

眼前的狀況,在他們看來特別詭異。

感到不敢置信的厄爾,又用精神力認真仔細的“掃”了一遍自己屬下的屍體,再一次確認了這是一具沒有意識的屍體,並且,屍體已不再是血族,而是一種和人類很相似的“孱弱生物”。

“……”

厄爾茫然的扭過頭,看了一眼安德烈滋與瑪莉婭安,發現他們也表現得十分震驚後,他的眼神中多了一絲恐懼與不知所措。

是什麼樣的存在來到了宛派爾領地?

片刻後,

瑪莉婭安的心裡雖然還有著些許不安,但是她強行讓自己的神色與姿態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現在絕對不是內鬥的時候,要想辦法聯手、整合血族與吸血鬼一族的全部力量,共同抵禦外患。

想到這裡,瑪莉婭安準備先安撫了一下餐廳內、受到驚嚇的“人”們,然而,就在她剛要開口說話時,耳邊突然聽到了從遠方傳來的腳步聲。

“咔嗒、咔嗒、咔嗒……”

似乎是穿著高跟鞋走路的聲音。

聲音好像很遙遠,但是城堡內的吸血鬼與血族們卻聽得清清楚楚,很清晰。

而且,不知是不是錯覺,他們感覺不緊不慢的腳步聲好像離這裡越來越近了,對方的目標好像就是這座城堡,就是衝著他們來的。

敵人的氣焰很囂張。

緊張之下,七位訓練有素的吸血鬼女僕,迅速地拔出了腰間的長劍,第一時間站在了瑪莉婭安的身前,目光緊緊的盯著門口。

安德烈滋也從空間戒指內取出了一根似狼牙棒的武器,擋在了瑪莉婭安的身前。

至於厄爾……他先是恨恨的看了一眼“帶路屍體”,卻沒有把屍體怎麼樣,隨後,手腳麻利地開啟了餐廳西側的窗戶,一躍而出,想要逃跑。

然而,就在他剛跳出去、還沒等腳落地的時候,餐廳南側的窗戶自動開啟了。

厄爾從西窗而出、又從南窗回到了城堡,彷彿,西窗與南窗是相連的。

站穩腳跟,厄爾驚諤的看著眼前的安德烈滋等人,又回頭看了一眼窗外熟悉的血月與景色,眼中的驚恐與不安再也掩飾不住了。

“呵~”

很會噁心人的安德烈滋適當的發出了一聲嘲笑,彷彿是在說,快看小丑!

不過,嘲笑歸嘲笑,他的神色卻更為凝重了,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嘲諷的話。

現在不是內鬥的時候。

他不知道那名未知的敵人用的是什麼手段,為什麼能把想要逃跑的厄爾困在這裡。

安德烈滋猜測,對方可能是使用了一種空間類魔法,但讓他感到奇怪的是,他並沒有察覺到周圍有魔力波動。

高跟鞋走路時發出的聲音由遠及近,不緊不慢,清脆悅耳,富有一種獨特的韻律,彷彿每一步落下的間隔時間與間隔距離都是一樣的。

雖然不知道敵人的模樣,但是在場的所有“人”,腦海中都不自覺形成了一幅畫面,那是一位行走於血月之下、氣質優雅且富有浪漫氣息的……女詩人。

然而,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心情去欣賞這首美妙的“高跟鞋音樂”,更沒有心情再去幻想“畫面”了。

他們只感覺自己的神經越來越緊繃、越來越敏銳,壓力越來越大了。

他們只感覺……高跟鞋每一次落地時,他們的心臟也跟著跳了一下,他們的心跳頻率好像被走路聲“同化”了。

就像是……鞋跟踩在了他們的心臟上,踩在了他們的太陽穴上。

門外出奇的安靜,那五百多名血族和兩名吸血鬼護衛好像是消失了一樣,但是,城堡內的“人”,又能感覺到他們的氣息。

這說明,大門外的所有“人”都被“嚇得”不敢動了,或者說,動不了了。

時間隨著腳步聲一點一滴地向前走,走得異常緩慢。

漸漸的,可能是由於心裡的壓力,也有可能是由於別的什麼原因,安德烈滋等“人”感覺自己的呼吸越來越艱難了,胸口悶著一股氣,喘不出來。

“咔嗒、咔嗒、咔嗒……”

時間緩慢的度過了60秒,高跟鞋走路時發出的聲音、也“恰巧”響了60下,一下不多、一下不少。

終於,就在血族與吸血鬼們快要忍受不了,想要拿起武器,打出去的時候,城堡的大門自動開啟了。

一位黑髮赤瞳,穿著黑色燕尾服,戴著白色的手套,手中拿著一把黑色“手杖”的少女,漫步走了進來。

“晚上好,各位美麗的女士們,帥氣的先生們。”茉莉微笑著、率先打了一聲招呼。

隨著她走進門,城堡的大門又自動關上了。

“晚上好,敢問大人是……?”瑪莉婭安情不自禁地鬆了一口氣,隨即擠出了一抹溫暖和煦的笑容,問道。

茉莉給人的感覺不像是一位兇殘的存在,而且,她表現得很有禮貌。

這讓在場的眾“人”都不由自主的鬆了一口氣。

或許,面前的這位優雅、神秘、恐怖的少女,未必是敵人。

巴哈默之所以會死亡,很有可能是因為冒犯了對方。

人都是有僥倖心理的,特別是面對無法抵抗的“災難”時,會不由自主的產生這種心態,以免被嚇瘋了。

可惜,茉莉的下一句話就打破了他們的僥倖心理與幻想,讓他們的心臟都隨之“哆嗦”了一下。

“臣服與死亡,選吧。”茉莉臉上的笑容未變,看起來仍然很有禮貌。

城堡內的氣氛瞬間凝固了。

僅過了片刻,

“臣服!我選擇臣服!”

厄爾“撲通”一聲,果斷地跪在了地上,隨後低下了頭,爬到了茉莉的腳下。

一點屬於血族公爵的尊嚴都沒有,他可能也不在乎別人怎麼看自己,只要能活下去就行。

在生命的面前,尊嚴有那麼重要嗎?

反正對於他而言,不是很重要。

厄爾認為,茉莉肯定是在場的最強者,只要他能勸說“主人”,把其他“人”都殺死,那麼,他的尊嚴不就保住了嗎?

茉莉很隨意的掃了他一眼,微笑著問道:“抬起頭,你叫什麼名字?什麼身份?”

“厄爾,是一名血族的公爵。”厄爾很聽話的抬起了頭,露出了討好的笑容。

這種笑容讓茉莉突然想起了聽話的狗……不,是不聽話的狗。

茉莉瞭然地點了點頭,隨後抬起黑色的手杖,輕輕地點了一下厄爾的眉心。

“撲通!”

厄爾應聲倒地,死了。

他的臉上還掛著討好的笑容,眼神中還有著茫然與敬畏。

這是公爵?還沒有我之前碰到的老頭強。茉莉微微蹙眉。

她所想的“老頭”就是“巴哈默”。

“他……那啥,這位大人,他不是選擇臣服了嗎?”安德烈滋強忍住了爆粗口的慾望,撓了撓後腦勺,裝出了一副老實憨厚的模樣,頗有禮貌的問道。

“誰告訴你,臣服與死亡,是兩個選項?”茉莉微笑著回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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