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樽月氣笑了,“你想囚禁我?還讓我跟絲蘿作伴?公子真是雅緻啊,竟喜歡欣賞姐妹花?”

她話音剛落,就聽到了房間內響起磨牙的聲音。

桑歧反擊,“姐妹花什麼的我不知道,但是論雅緻,囚禁方面你可比我玩的得心應手呢。”

莫樽月:……

死去的記憶突然攻擊她,在腦海中格外的清晰。

前不久在夢境中她剛重溫過。

那時候的桑歧剛成魔,莫樽月抓住他,將他關在小屋裡,天天逼著他抄道德經。

在幫他蕩清魔氣的那晚,莫樽月心中含著怨氣,力氣很重,桑歧疼的喊了一夜,第二天嗓子都是啞的。

以前還不覺得有什麼,現在兩人疏離很多,再這麼一提,莫樽月只覺得臉頰滾燙。

她窘迫,“你出去,我不想看見你。”

桑歧徑直走到床邊,大大咧咧的往上面一躺,“我為什麼要出去,這裡是我的房間。”

向來淡定的莫樽月眼珠子差點瞪出來,她有種不祥的預感。

她試探,“那我出去?”

桑歧歪著腦袋,視線落在莫樽月身上,她只覺得被他的視線灼的面板髮燙。

“唉唉唉?桑歧你個王八蛋,你敢!”

莫樽月感受到身體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朝著桑歧飛去。

她的警告沒一點作用,桑歧充耳不聞,直接將她撂倒在床上。

莫樽月想掙扎,發現自己的一根汗毛都動彈不得,她承認此時有些慌了。

她篤定桑歧不會殺她,但是現在的情況,還不如殺了她。

“桑歧,我會死的。”

莫樽月對視著桑歧炙熱的目光,反倒平靜下來。

靈脩與魔修是不能雙修的,兩者的能量會在身體內亂竄,很容易出岔子。

實力弱的一方會死。

桑歧側躺著,左手支著腦袋望著一旁的莫樽月,“當年我都沒死,你怎麼會死呢?你可是神轉世,一定有辦法讓自己活下來的對不對?”

當年他剛成為魔修,實力不高,那時候的莫樽月已經是神。

小小的魔修與神交合,必死無疑。

那時候的桑歧以為自己會死,他認為莫樽月要蕩清他的魔氣,讓他做個凡人是騙他的。

桑歧以為,莫樽月只是想用這種藉口,以這樣的方式結束他的性命。

畢竟沒了他這個惡果,莫樽月就能順利飛昇了。

結果出乎意料的,他並沒有死,他不知道莫樽月怎麼做到的。

“當年……”

當年她是怎麼從必死之局中救下桑歧的,當年有那麼多種蕩清魔氣的方法,她為什麼選擇了最不可能做到的那種。

桑歧追問,“當年怎麼了?”

她必定付出了代價,桑歧想知道,她付出的是什麼代價,那晚她還做了什麼。

“沒怎麼。”

莫樽月用三個字,堵死了這個話題。

桑歧掐住她的下巴,“告訴我,那晚你還做了什麼?”

莫樽月嘴角扯起一抹笑意,“那晚的你嬌弱不堪,惹人憐惜,我哪裡還有心情做別的。”

那晚,她不過折斷了自己靠近心臟的那根肋骨,為桑歧重塑肉體。

用神骨剔除他的魔根,為他洗筋伐髓,雖沒了修為,但一副身軀幹乾淨淨沒了魔氣。

後來莫樽月尋遍四海八荒,上天入地,總算找到了法子。

用神的心頭精血養出來的菟絲神花,可以再塑凡人經脈,桑歧就可以重新修煉了。

他是她的惡果,但是她不想殺他,莫樽月只能將這顆長歪的果子給扶正了。

她用自己的神骨神血,為桑歧脫胎換骨,只望他重走正道。

等她拿著菟絲神花找到桑歧的時候,看到的是桑歧屠殺趙府,重入魔道。

她的神骨神血,一番心思付諸東流。

他們總是將自認為好的默默的給了對方,誰都沒有問問對方真正想要的是什麼。

桑歧沒有問問莫樽月,他與神位,她選哪個。

莫樽月也沒問問桑歧,沒她的日子,他是否願意做個壽命漫長,但終會一死的修士。

他真正想要的不是正道,是與她一起飛昇,永世相伴。

修真界進入末法時代,供養不出下一位神了,他走不了正道,他只能抽空修真界的氣運,成就魔神。

他要毀掉一個世界,只為了成就魔神。

在修真界是這樣,在星際也是這樣。

桑歧舔舔後槽牙,“嬌弱?”

用嬌弱兩字來形容毀天滅地的大魔頭,恐怕也只有莫樽月能說的出來了。

他欺身而上,將莫樽月覆蓋在懷中,“我今天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誰嬌弱。”

莫樽月憤恨,“你最好給我滾開。”

“我偏不!”

說著將唇向下壓去。

莫樽月扯出一抹牽強的微笑,“桑歧,是不是如今你好不容易爬到我的頭上,有機會欺負我,就飄的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什麼?”桑歧停頓在半空,還沒反應過來莫樽月這話是什麼意思,下體傳來劇烈的疼痛。

“唔……”

桑歧吃痛一聲悶哼,臉色瞬間通紅,疼的翻下床,捂著子孫袋在地上生生的滾了好幾圈。

他好看的桃花眼通紅,死死的瞪著莫樽月,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擠,“你是想斷我後嗎?以後我兩個沒機會生孩子,你會後悔的。”

莫樽月差點被他氣笑了,直接騎在桑歧的身上,掏出八卦盤,雷光凝成線,將他結結實實的捆起來,“你想的倒是挺遠,只可惜你要是繼續這麼壞事做盡,是活不到那個時候的。”

桑歧仰身躺在地上,“你就這麼想讓我死?”

“你不死,就會有更多的人死。”

“別人的死活與我們何干?”

“你殺人的時候那麼理直氣壯,現在我來殺你,你又何必給自己找那麼多借口呢?”

桑歧沉默片刻,“樽月,你是不是很恨我?”

“嗯。”

恨嗎?恨。

愛嗎?也愛。

多折磨人啊。

桑歧的聲音有些猶豫,“怎麼才不恨我?”

莫樽月手中動作頓住,她抬頭,桑歧目含期待,似乎真的很認真的在等她的答案。

她也很認真的給出答案。

“請公子赴死。”

她下不了殺手。

“果然。”桑歧放鬆下來,渾身無力的躺在地上,“你只想讓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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