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香江之行（九）
方默今年才20歲。
就算他到時候幹到退休，最少也有四十年！
就算一部電影的拍攝時間長達兩到三年，也就是說，方默最少也能拍出十幾部！
以之前方默簡單的介紹，查良鏞可以很輕易的得知，這是一個龐大到讓人頭皮發麻的系列電影主題。
系列電影並不是什麼新鮮東西。
但是又有幾個人能有方默這樣的魄力和實力呢？
如果年輕個二十年，查良鏞在得知這種東西之後，一定會提前佈局。
可惜，他今年都76了。
不論查良鏞有著再多的不甘，他也明白，除去和方默合作之外，別無他法。
現實不是小說。
不是說為了置氣就拼著兩敗俱傷的情況，也要死咬對方一口的。
尤其是查良鏞已經76歲了。
這個年紀，放在古代都已經是“古稀之年”了。
就算查良鏞本身還有著精氣神，可他的身體卻已經跟不上了。
如今方默裹挾著其他武俠大師的作品前來。
就算查良鏞拒絕了，難道方默的“武俠宇宙”就不弄了？
不可能的。
以騰飛的資金以及方默展現出來的決心，顯然這個“武俠宇宙”是必然在國內要火起來的。
如此情況下，如果方默要是以因為某些原因，遺憾的不能加入金系武俠江湖。
那到時候人們會指責方默呢？
還是指責他查良鏞？
顯然是後者。
為什麼？
一個豪氣到買下數名大師作品的娛樂公司，會沒錢買下他查良鏞的作品版權麼？
顯然不可能。
再加上香江的媒體那顛倒黑白的本事……
查良鏞都不用去想，只要稍加引導，到時候民眾的怒火就會集中在他的身上。
而且方默的這一招更陰狠的就在於，他這一次是攜帶著其他武俠大師的作品版權而來。
也就是說，哪怕沒有查良鏞的金系武俠江湖，騰飛也有了足夠的庫存。
之所以來找自己，只是為了單純的集郵而已。
或者說，沒有金系武俠江湖，對於方默來說，有些遺憾而已。
但也就只是如此了。
一旦到時候方默的“武俠宇宙”在內地徹底開啟市場，到時候倒黴的就是他查良鏞。
什麼？
指望方默的新作品失敗？
查良鏞也是做過編劇和導演的。
所以他自然知道方默的這一套東西，其實是西方的那一套系列電影的東西。
但也正是因為如此，以這個年代國人普遍的崇洋媚外的心態……
“方先生，不知道你是否清楚我現在一本書的版權是多少？”
“50萬？”方默問道。
“是60萬……港幣。”查良鏞回答。
“哦，大概64萬老人頭？”方默問道。
“……恩。”查良鏞點頭。
“單部？”
“是的。”
“那買斷永久版權的話……”
“方先生，永久版權，我是不會賣得。”
“不，查先生，我必須買到永久影視版權。”方預設真解釋道：“之所以如此，是因為‘武俠宇宙’並不是什麼新鮮東西，一旦第一部上映，到時候就會有人跟風，所以我必須手裡有著永久版權，當然，作為代價，我可以多給一些錢。”
“能給多少？”查良鏞雖然早就已經對錢沒什麼太大感覺了。
但還是忍不住想要問一下。
“呵。”方默被問得一愣，不過回過神來，笑著解釋道：“查先生的書，大概是一部作品五十萬，但應該有時限吧？”
“一般是五年。”查良鏞解釋。
“五年五十萬……這樣，一部作品，我可以做主將價格提升到六百四十萬老人頭。”
“六百四十萬？”查良鏞有些愕然：“是一部，還是……”
“每一部，查先生一共15部書嘛，9600萬，這樣，我個人在做個主，湊夠一個億老人頭，查先生，怎麼樣？”
查良鏞一下子沉默了。
他知道方默的魄力很大，但……
花費上億資金，就為了買下他作品的永久版權？
這……
“方先生……是隻有電影麼？”查良鏞忍不住問道。
“呵，查先生胃口不小嘛。”方默笑著打趣道。
然後在查良鏞尷尬的表情中，方默笑著說道：“既然查先生說了，那這樣，兩個億，電影、電視劇在所有平臺的版權全都買斷，怎麼樣？”
查良鏞徹底麻了。
“兩個億？老人頭？”
“當然。”
就算是老人頭，兩個億的資金也相當於億港幣了！
隨著進入千禧年之後，自己的作品就算還能賣出去，又要多久才能夠兩個億？
查良鏞真的說不出話來了。
他雖然是最暢銷的武俠小說作家，但是單純論版權方面的費用，他的盈利也不會超過兩個億。
如今方默要花費兩個億永久買斷他的作品的永久版權……
這讓查良鏞又驚訝又錯愕。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經典。
就算是查良鏞也是深切知道這件事的。
他的作品能夠影響50後、60後，甚至70後和80後。
但再小呢？
90後，00後呢？
年紀越小，恐怕到時候對於他們這些傳統作家瞭解也就越少。
尤其是從方默口中，查良鏞也知道了未來文學界的變化。
這種變化是十分恐怖的。
甚至可能會導致實體文學界從此一蹶不振。
但這就是滾滾大勢，根本不是任何人能夠阻擋的。
好，就算他查良鏞的作品在未來能夠繼續火上十年、二十年乃至三十年。
但按照一部作品五十萬港幣的售價，什麼時候能夠湊齊這億港幣的份額？
金系江湖聽上去很廣泛。
但實際上金系江湖裡最知名的，也就只是射鵰三部曲和《天龍八部》、《鹿鼎記》等寥寥數部而已。
名為十五部，但實際上論IP影響力，論改編次數，其他顯然都不如上面的這五部更多。
如今，方默以億港幣的價格，永久買斷金系武俠江湖的影視劇改編權，顯然讓查良鏞不可避免的心動了。
換句話說，如果單純依靠每一部50萬港幣的價格，想要達到億的總值，就需要376部作品。
按照每年最多四部作品上映，也就是說需要賣出去94年！
最終，查良鏞在算清楚了這筆賬之後，自然很爽快的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