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樹先扔掉鋤頭,把朱盛平抓了起來,一拳錘到他的左下顎:“畜生!”

苞米杆倒了一大片,兩人扭打在一塊,單打獨鬥李樹先或許打不過當過兵的朱盛平,但是手裡有傢伙,先前給了朱盛平一鋤頭,朱盛平的右手現在又沒有好利索,現如今就是被李樹先按著打。

白世晴咳了好幾聲,才緩過勁來,她鑽出玉米地往村裡跑。

“來人吶!有人殺人了!”

白世晴靠近村裡,離得近的人聽到之後,結伴拎著農具就過來了。

看到白世晴渾身泥土,頭髮絲亂飛的狼狽樣子,都問:“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誰殺人?”

說著,李樹先就把朱盛平從苞米地裡提溜了出來,往大家跟前一扔:“他。”

白世晴這才感覺到安全,鬆了一口氣,誰想到她一卸下勁兒腿就軟了,不由自主地往一邊跌。

“小心點。”

沒有想象中的重重一跌,一雙結實的大手把白世晴扶住。

李樹先的聲音令她安心不已,她嚥了口唾沫:“我剛剛送世波回來,遇上朱盛平在苞米地裡堵我,想對我耍流氓!”

白世晴身上都是小擦傷,證實了她的話。

她不是一個為了名聲清白就遮遮掩掩的人,白世晴一定要說出來,讓朱盛平付出應該有的代價。

這事很快就傳進了村裡,如果不是白嬌嬌讓沈衡拉住白世海,今天朱盛平說不定就會被白世海當場打死。

白嬌嬌和鄧敏一左一右扶著白世晴,白世晴這回沒有流淚,看到跪在人堆裡懺悔的朱盛平,她眼神發直:“報警。”

“白世晴,你要幹什麼!你個小賤人,是要我兒子的命嗎?真是壞了心肝的!”

朱母痛罵,癱坐在朱盛平身邊,抓靠著他,手戳著自己的胸口:“你要報警,就先殺了我這個當孃的!”

現在流氓罪很是嚴格,朱盛平所作所為,足以讓他賠上一條性命。

白世晴冷著臉,一字一頓:“你愛死不死,我要報警。”

“蒼了天了,十里村怎麼出了這麼一個冷心冷肺的女人啊!”朱母拍著地,痛嚎,讓人看了都揪心。

朱父擺出一副公正的樣子:“世晴,這件事是我們朱家對不起你,但是歸根結底,是盛平心裡面放不下你。這些天他在家裡養傷,做夢都叫著你的名字,你跟他現在雖然是分開了,但看在以前的情分上,你不能把他往絕路上逼。”

白世晴看向朱父,被他的一番話氣的無話可說。

白嬌嬌上前半步:“到底是誰把誰往絕路上逼?你是不是覺得,我們家人脾氣好,要面子,就活該被你們這種不要臉的欺負了?”

“這裡關你個小丫頭什麼事,我沒有跟你說話!你還做得了你姐的主了!”

朱父瞅了白嬌嬌一眼,他被白嬌嬌直接撕破了臉皮,很是惱怒。

“你說話客氣點,”沈衡放開了白世海,來到朱父身前:“村裡不是講理的地方,我們就去鎮上派出所講!”

被沈恆居高臨下得盯著,壓迫感使朱父根本無法發出聲音,一肚子打算用來道德綁架的話哽在喉嚨裡,朱父感覺自己有些呼吸困難。

“沈衡,你到底想幹什麼?”

李立德終於開口,沈衡抬眼看他:

“我姨姐說了,要報警。”

“你們真的要把他往絕路上逼嗎?怎麼說大家都是一個村的,你們從小一塊長大,現在報警,和親手殺了他有什麼兩樣?”

李立德不可能讓村裡出一個強姦犯。

“你以為我不想嗎?”白世晴也不是吃素的,她在村裡素來有小辣椒的名號,誰也不能讓她吃虧。

“走!跟我去派出所!”

白世海去拉朱盛平,李樹先立刻去搭了把手。

“你們放開他!”朱母扯著朱盛平的大腿,不讓白世海帶走朱盛平。

“朱盛平有狂躁症,一發作六親不認,誰能說好他下回會不會傷害別人?”白嬌嬌厲聲喊道。

看熱鬧的人都驚醒了,特別是家裡有沒出嫁的閨女的,一下子撲上來兩個嬸子,把朱母給按住了:“你兒子自作自受,咱們十里村可不會要這樣的社員。”

沈衡反扭朱父的胳膊:“今天這個派出所,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得給我去!”

李立德知道這話是說給他聽的,他拍著大腿,怒吼:“你們要翻天嗎?到底要幹什麼?”

沒人理會他,白世海已經帶著朱盛平走了,兩人押著,還有眾多十里村村民擁簇,朱盛平面如死灰,知道這次是真的完了。

李立德恨恨看著白嬌嬌三人,白嬌嬌對上了他的視線:“要他的命。”

“你......”李立德氣結,但是知道此事已經無法挽回。

派出所嚴肅處理的這件事,在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指點中,朱盛平供認不諱,直接被收了監。

現在大多數的民眾都是一顆紅心向太陽,再加上不少李立德之輩,有些事能選擇息事寧人,都儘量私了,十里村出了個強姦犯,一下子就轟動了整個鎮。

雖然朱盛平被抓了起來,但他給白世晴造成的傷害依舊沒有辦法磨滅。

這種事就是這樣,明明白世晴沒有任何錯處,但是她被朱盛平拉進了苞米地,名聲算是徹底被毀了,她就算長了一百張嘴,也沒有辦法挨家挨戶去說她跟朱盛平什麼也沒有發生。

白世晴平時十分健談的人,上工的時候也變得沉默了,跟白世晴關係好的那些小姐妹想安慰,卻也不知從何說起。

“白世晴,你過來。”

白世晴正悶頭做事,抬頭看到李樹先站在田埂上叫她。

“有什麼事嗎?”

“你跟我過來。”

說著,李樹先就先走一步,朝地邊的大榕樹底下走過去。

白世晴放下手裡的東西,跟上他,來到榕樹底下:“昨天的事情還沒來得及謝你。你找我有什麼事?”

李樹先一隻手扣著樹皮,眼神沒有直接看向白世晴:“你沒事吧?”

“我沒事。”

白世晴不自然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劉海,顯然並不像她說的那樣。

“那天我正好想去苞米地裡頭掐點苞米鬚子回去煮水喝,你說巧不巧。”李樹先顧左右而言他,嘴邊的話就是不知道該怎麼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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