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志滿囑咐白世波,回去之後,一定要把出師的事情問清楚。

現在學徒,基本上就是三年出師。

白志滿自己兒子自己知道,絕對不會是懶手懶腳不好好學手藝的人,準是他師父故意想要多留他白幫忙。

白世波的師父嚴興民以前和白志滿有交情,那時候白志滿剛剛摔斷了腿,就想著把初中剛畢業的白世波送到嚴興民那裡去,學幾年手藝,攢點錢下來,正好說親。

一開始嚴興民對白世波的態度尚可,但都說幫急不幫窮,白志滿的腿沒有任何治癒希望,嚴興民慢慢就對白世波沒有了耐心。

知道白世波沒有倚靠,嚴興民自然看低白世波一等,也絲毫沒有後顧之憂地欺負他。

現在三年過去了,白世波也二十二了,要是還一個月賺幾塊錢,還有白志滿這麼個爹拖累著,誰家願意把女兒嫁過來。

這事白志滿想的清楚,不能拖。

第二天白世晴送白世波出村,還在叮囑:“你就按照爹跟你說的做,不用怕他,你是拜他當師父,又不是賣給他了。也不是讓你去跟他吵嘴,咱們就好生問問,你師父到底預備怎麼辦,為什麼還要再學兩年。”

白世波算是個孝順徒弟,每年過年都會去嚴興民家裡送年禮,就算被他打死,也從來不在家裡說他老師一句壞話。

“知道了姐。”

白世波訥訥點頭,他跟白世晴年紀相仿,還是二姐帶大的,從小就聽她的話。

白世晴拍拍白世波的肩膀,給了他一個灌著水的玻璃瓶:“那姐就送你到這兒了,你自個兒路上小心點。”

白世波點頭:“姐你快回去吧,別耽誤上工了。”

白世晴看著白世波走了老遠,才啟程回村。

村口是一片苞米地,差不多該收了,今年雨水足,都長得老高,白世晴將將一米六的個頭在其中根本看不見腦袋,走在路上很是壓抑。

只是村裡的路都是走慣了的,白世晴閉著眼都能回去,並不感到害怕,只是回去的路上總覺得心在提著,白世晴本能地加快了步伐。

“小晴,你等等。”

身後突然傳來一道男聲。

叫她小晴的,只有朱盛平一個人,白世晴身形一下僵硬了。

她下意識拔腿就跑,但是沒跑兩步就被朱盛平追上:“你跑什麼,我不是讓你等等嗎?”

被朱盛平緊緊抓著胳膊,白世晴抬眼看向朱盛平,心中的恐懼大過一切。

幾天不見,朱盛平瘦削了許多,之前俊朗的臉不知為何變得陰翳了起來。

也許這才是他的真正面目。

白世晴盯著朱盛平的眼睛,突然冒出這樣的想法。

“你幹什麼,我跟你已經沒有關係了!”

白世晴甩不開手上的禁錮,她想起那天朱盛平掐住她的脖子,她確定,如果不是李樹先趕到,她一定會死在那裡。

但是今天沒有人在玉米地裡幹活,李樹先更不會閒著沒事出村,不會有人來救她。

“咱們兩個談了這麼多年,你說沒關係就沒關係?白世晴,你心可真狠。”

“你對我做了那樣的事,還想我能繼續跟你在一塊嗎?”

“要不是你惹我,我也不會犯病,”朱盛平深吸一口氣,似乎在平靜情緒,他的語氣柔和下來,“小晴,你知道我是犯病了,那不是我的本意,我對你多好你這些年都知道的。你看,我的傷都是你大哥打的,這還不夠給你出氣的嗎?小晴,我心裡有你,我離不開你。”

朱盛平說著伸手抱住了白世晴,白世晴大喊起來:“你幹什麼?!救命!救命!耍流氓!”

她大喊著,但是附近並沒有人過來。

朱盛平狠狠箍著白世晴:“小晴,你肯定還有我,咱們這麼多年的感情,怎麼可能說斷就斷。”

“我不喜歡你,你滾啊!”

白世晴又沒得什麼神經病,朱盛平差點把她殺了,她還能接著喜歡朱盛平。

本來兩人的戀愛聚少離多,說有感情,也並不算太堅毅。

朱盛平又做了那麼過分的事情,白世晴現在看朱盛平只有恐懼和噁心。

“不喜歡我?那你是喜歡李樹先那小子麼?嗯?”

朱盛平陡然變了語調,白世晴發現他的神態和那天要掐死她時一模一樣。

“你要幹什麼!”

“幹什麼?我今天就要讓你知道知道,你是誰的女人!”

那天李樹先幫白世晴推土豆,朱盛平看到了,兩人一起在水溝裡摳車,朱盛平也看到了。

但是那時候他身上還有傷,沒有輕舉妄動,現在傷口剛剛結痂,朱盛平就等不及了。

白世晴樣貌生的很好,就算是城裡的姑娘有些都趕不上她,朱盛平絕對不會甘心放過她。

“你放開我!救命啊!殺人了!”

白世晴扯開嗓子嚎起來,朱盛平想捂住她的嘴,卻被白世晴狠狠咬了手心。

白世晴嘴裡頓時充滿腥甜的味道,臉上滿是血紅,這更加刺激了朱盛平的怒意。

他將白世晴那個拖到玉米地裡頭,一片苞米杆被壓倒,白世晴大聲叫著,但是離大家上工的地方太遠,根本沒有人聽到。

這玉米地都是大家精耕細作出來的,白世晴的手到處抓,也找不到一塊鋒利的石頭之類的東西,她被朱盛平壓在身下,雙腿亂蹬著。

白世晴反手抓起一堆玉米根上的土,揚到朱盛平臉上。

“操!”

朱盛平大罵,手上動作更加粗暴了一些。

白世晴是一個寧死不吃虧的主,只要她有一口氣,就要反抗。

朱盛平扯住她的雙手雙腳:“你他媽的想活命就老實點,我告訴你,今天老子就要在這兒開你的苞!”

“呸!”白世晴嚇得直抖,但還是一口吐沫吐在了朱盛平臉上。

朱盛平的力氣對白世晴來說是絕對壓制,她根本反抗不了。

朱盛平壓下來,白世晴絕望地想,早知道當初就讓他在水庫邊掐死算了!

“啊!”

朱盛平突然大叫一聲,從頭頂就流下一道紅褐色的血來。

白世晴抬眼,才看到李樹先那張逆著光的臉。

李樹先手上拿著一個鋤頭,鋤頭根部上頭還往下滑著朱盛平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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