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衡被白嬌嬌保護,心裡頭美啊,在一邊,整張臉都舒展了。

“嬌嬌,你別生氣,李秀蓮她不值當你發這麼大的火。”他也不生氣了,裝模作樣的像個人似的。

他對陳警官道:“我這兒都是小事,不過李秀蓮把人家孩子都打掉了,她還能放過李秀蓮?這事不蹊蹺嗎?”

“反正苦主確實是不追究了,”陳警官嘆了一口氣,“這事也正常,於文禮死了,她一個人懷著他的孩子日子還能過嗎,掉了也是一了百了。估計是李秀蓮賠了錢吧。”

“賠錢?她哪裡來的錢?”沈衡不是不知道李秀蓮現在在做什麼,她怎麼弄得到什麼錢。

“這......這我就不清楚了。”

陳警官他幹這個營生也有些年頭,看過民間百態,已經對這種八卦不感興趣了。

他這個案子已經結了,只想趕緊揭過去。

沈衡看熱鬧不嫌事大:“那我們私下打聽打聽。”

沈衡現在在株洲,沒有什麼事情幹,閒著沒事李秀蓮這不就是送上來的活靶子。

而且他也挺好奇,千里迢迢的,李秀蓮是怎麼把這件事怪罪到他和白嬌嬌頭上。

最重要的是,李秀蓮既然有了這樣的心思,保不準她會發瘋幹出什麼出格的事情,所謂知己知彼,要是能知道李秀蓮到底怎麼想的,他才能及時防止一些情況發生。

陳警官走後,沈衡就跟白嬌嬌說了自己的意圖。

白嬌嬌沒少遭人陷害,她聽到沈衡的話也點頭:“對,你說的對,李秀蓮的前科太多了,不得不防。這事確實很蹊蹺,我們可以去問問那個女的。”

從當媽的角度出發,誰要是害了她的孩子,她絕對不會放過這個人。

她給沈衡包紮好,便道:“咱們還是先去吃飯吧。風林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

沈衡把白嬌嬌給他摻了好幾層的手端到面前看了看,覺得有點好笑:“就撓了那麼兩道,你至於給我包成這樣嗎?”

“那不然怎麼包?”

“包的跟我的手斷了似的。”

“你的手要是斷了,還能在這兒跟我倆打哈哈?”白嬌嬌打了一下沈衡的手腕:“趕緊走吧。”

兩人去派出所外面的小館子吃了點飯,回到派出所,就看到了楊風林在派出所裡一進門的椅子上坐著。

他旁邊的兩個人還在吵架,你推我桑波及到了楊風林,他差點讓人家給推到地上。

楊風林卻像晃了個神一樣,懵懵登登的。

“風林,你幹什麼呢。”白嬌嬌叫了一句楊風林,“聽說你去跟公安同志抓人了,人抓到了嗎?”

楊風林見是白嬌嬌,抹了抹臉:“抓到了姐,真是個小服裝廠,那個服裝廠明面上是服裝廠,其實是......哎,不提也罷。”

楊風林三觀都崩碎了。

他一個大男人,都難以啟齒。

他好像理解了一點,以前為什麼不讓私人辦廠做買賣,這邊實在是太亂了。

白嬌嬌聽著楊風林的話,卻也能蒙出一半來。

“小曼抓到了?”

“嗯,她幹騙子的行當,只是順便的。行了,這回有個交代,我也沒心事了,咱們明天回燕城吧。”楊風林牙花子疼。

沈衡道:“我跟你姐要去辦點事,你先去找點東西吃,然後回招待所休息吧。”

“姐夫,你跟我姐要去幹什麼,我跟你們一塊兒去吧。”

楊風林站了起來,他不想被單獨落下。

白嬌嬌便道:“還是最開始的事兒,我們以前同村的那個老鄉來派出所簽字的時候,把你姐夫的手給撓破了,我們得要個說法。”

“你們上哪兒找她?”

“這不是來派出所問嗎。”

李秀蓮剛剛來簽了字,讓教育了兩句就走了,不過這件事她登記的有地址,沈衡就想過來看看地址。

“姐夫,你是想把她怎麼著?她死了丈夫,也怪可憐的。”

楊風林並不知道這李秀蓮曾經在十里村做的那些奇葩事,也沒見過李秀蓮,只覺得她一個女的很是可憐。

這麼說著,陳警官裡出外進又看見了這三尊大佛:“萬東萍已經什麼都招了,你們可以放心地回去了,我們派出所一定秉公執法。”

“不是她的事情,我們想來問問李秀蓮的地址,還有那個於文禮的情婦,她叫什麼,現在家住哪裡,我們想去拜訪一下。”

沈衡說道。

“這......你們跟我過來吧。”

陳警官遲疑了一下,就帶他們進了派出所裡面的一間帶玻璃窗的小屋子。

“你們瞧,中間那個女的就是你們要找的於文禮的情婦。她叫唐慧。”

“這些人不是跟小曼一塊兒被抓的嗎?她也是......”楊風林看著就坐在唐慧一旁的小曼,不由出聲道。

這堆人是做暗娼生意的,來這邊的老闆多了,特別有錢的老闆在這兒自己成了個“小家”,但是沒有這個經濟實力的男人更多,他們一離家少則十天半個月,多則一年半載的,有時候把持不住,就想找女人。

這些人賺錢賺的快,自然也捨得花,所以有些人的心思就開始動了起來,派出所今天搜查的這個蘭紡服裝廠,明裡是個服裝製造廠,實際上廠裡只有一套簡陋的流水線,正經的工人才八個,每天的生產量微乎其微。

但這個廠員工宿舍卻住的滿滿的,都是漂漂亮亮的年輕女人,服裝廠的後門比前門熱鬧多了。

“對,就是她,我看見她的時候也挺驚訝的。你要跟她說話的話,我把她提出來。”

陳警官務必打發他們滿意,於是唐慧便被帶到了談話室。

“你們是什麼人?”

唐慧確實有些風姿,只是淪落至此,形容上不由有些難堪。

她看著眼前一個也不認識的人,仔細在腦海裡搜尋著,這兩個男人她有沒有招待過。

“聽說你的丈夫被於文禮打死了。你幹這個,你丈夫知道嗎?”白嬌嬌面對唐慧,也不知道該同情還是該嫌惡了。

“哦,你們是為這個事來的。你們是於文禮那邊的人,還是李秀蓮那邊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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