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進派出所,就和李秀蓮打了個碰面。

“公安同志!就是他!肯定是他殺了於文禮!肯定是他!”

沈衡再遇李秀蓮,都有點不認識她了,他只記得李秀蓮跟白世晴應該是年紀差不多的,但此時李秀蓮蓬頭垢面,臉上溝壑橫生,雙眼紅腫著,依舊能看到眼珠上的黃翳,根本不像一個還不到三十的人。

這事不是沈衡乾的,他便有那心情說風涼話:“於文禮死了你就偷著高興吧,跟著他來到這兒,你看看你都成什麼鬼樣子了。還不如在十里村的時候。”

在這兒掃廁所,還不老老實實待在十里村掃豬圈呢,現在十里村養豬可掙錢了,每年一家能有百八十的分紅,全村但凡不是四肢不勤的人,都沒有欠大隊饑荒的了。

沈衡這話也不知道是不是戳中了李秀蓮的痛處,她衝一邊的陳警官道:“公安同志,你聽到了,於文禮一定是他殺的,這個人以前在我們村就攮過人,還是投機倒把的!他有前科,你們一定要好好審問他!”

沈衡對待人命案那雲淡風輕的態度,確實是讓陳警官心驚:“你,趕緊進來!”

殺完人還能像個沒事人一樣,這種人的精神狀態實在是太可怕了。

這就是傳說中的變態,是一種很可怕的精神病。

沈衡道:“能不能讓我先打個電話給我朋友,他還在等我一塊兒去坐車。”

“不能讓他打電話,他家裡有背景,他肯定是要給他的靠山打電話!我告訴你沈衡,我李秀蓮在一天,就算白嬌嬌有天大的本事,也別想把這件事給抹過去!你們要是敢走後門,我就去上告,你們弄死於文禮,有本事接著弄死我!”

李秀蓮徹底瘋了,她不知道是真的對於文禮鶼鰈情深,還是因為承受不住這巨大的變故,她在派出所大廳像個瘋子,所有人的目光都朝她投了過去。

陳警官馬上對同事道:“我帶他去審訊室,你趕緊把這家屬找個地方安置一下,咱們所夠亂了。馬哥,你跟我一塊審吧。”

陳警官找了他們所長得最壯實的馬警官跟他一塊,安全感滿滿。

“姓名。”

“沈衡。”

“籍貫。”

“黃省的......現在在燕城上學。”

“什麼時候來的株洲?”

“半個月前。”

“為什麼殺於文禮。”

“於文禮的死跟我並沒有關係。那天晚上我只是去找他,然後他一直沒有回宿舍。”

沈衡如實回答道。

“李秀蓮剛才說你投機倒把是怎麼回事?”

“警察同志,我不是投機倒把,我是有營業執照的。我跟我兄弟本來就是來株洲進貨的,今天都打算走了,就是一個鐘頭之後的車票。我們的貨已經上路了,人必須回去,好幾萬的貨不能沒人接啊。”

“你別跟我說這些,這是你們的私事,我們派出所不管。”

“你們讓我打個電話,我可以在這兒配合調查,但是我不回去,我朋友不知道的話,就會在這兒等我,所以我要知會他一聲。”

“不行,你必須交代了再走!誰知道你是不是跟你的同夥通氣兒呢?!”

“......”

沈衡讓陳警官問的哽住了,他實在無語,因為說無可說。

“昨天晚上我在於文禮的宿舍門口等他的時候,遇見了一個同學,我不認識他,但是我讓他去於文禮的宿舍找於文禮了,這件事你可以問他的室友,於文禮什麼時候死的我不知道,但我就沒離開過那個宿舍門口一步。”

沈衡靠在那椅子背上,什麼也不說了,就等著這些公安查實還他清白。

王福順在招待所裡面怎麼等也等不到沈衡,一邊是兄弟,一邊是急著回去拿貨,王福順一時也拿不定主意。

他們的貨已經跟著船走了,這回因為他們耽誤了一些時間,所以人家這船昨天就開了,貨船的行程需要三天,他們只有坐今天的火車,明天就不趕趟了。

那船長還等著他們把貨款變現呢。

王福順怕昨天晚上沈衡單槍匹馬出了什麼事,糾結了一下,貨沒了就沒了,還是得先去找他衡哥。

王福順去了一趟株洲師範,一進去聽說出了兇殺案,差點嚇尿褲子。

他一邊打聽一邊去了派出所,問人家:“同志,你們今天是不是接了一個兇殺案,死的是誰啊?我來報案,朋友丟了!”

執勤的看了他一眼:“你朋友叫什麼?”

“沈衡!”王福順的手指頭死死扣著值班的木桌子。

“沈衡?死的不是他,他現在是嫌疑人。”

王福順眼睛徹底直了,他瞪著那個執勤的人。

“你看我幹什麼,你是沈衡家屬嗎?”

“我不是,我只是他朋友。”

“通知一下他家屬。”

執勤的人忙的要命,說完就沒理王福順。

王福順一拍大腿,衡哥你糊塗啊,咱們現在日子這麼好,你怎麼就忍不住自己的暴脾氣呢?

你讓嫂子以後怎麼辦呢!

王福順在派出所門口踱來踱去,不知道這件事怎麼向白嬌嬌開口。

但是他又琢磨,白嬌嬌外公家背景那麼硬,說不定能幫得上忙。

他還是給白嬌嬌打了電話。

“喂,嫂子,衡哥出事了。”

白嬌嬌接到電話嚇得魂飛魄散,手忙腳亂給楊長平打了電話。

楊長平一邊讓她不要著急,但如果是殺人,他也不能包庇,何況株洲那麼老遠,還是重點關注的特區,他也不是很好運作。

不過楊長平還是答應道:“你不要急,我想想辦法,你不要著急啊。”

“舅舅,你幫我弄一張去株洲的車票,我要過去!”

白嬌嬌著急忙慌的,因為著急,她寧可坐夜車,楊長平不放心,讓楊風林跟著一塊過去。

關於沈衡殺人,白嬌嬌一邊不可置信,但是又害怕他真的衝動,畢竟物件是於文禮。

白嬌嬌也拿不準,沈衡對於文禮到底有多討厭。

沈衡依舊是現在最大的嫌疑人,沈衡連續接受了十八個小時的審問,他昨天晚上就沒有休息,在審訊室就更不讓他睡覺了。

沈衡被折騰得脾氣上來,早就不配合他們的問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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