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哥,你也太厲害了!這幾天跟人家工廠的人都接觸上了?”

“咱們這次要的貨不是多麼,我就擔心質量,我跟他說要去廠裡看生產狀況。你知道的,我以後打算自己投資開廠,我也藉著這個,去看看人家的生產模式。”

現在株洲這邊,不僅有國營廠,已經冒出了很多私人小廠,他們急需銷路,聽到沈衡這是一筆大單子,雖然心裡嘀咕,但還是願意對待大客戶開誠佈公。

沈衡帶著王福順兩天逛了三個廠,拿了些電視和洗衣機,更多的是現在夏天大家正急需的電風扇,然後便買了明天回家的票。

“我去找於文禮說會話,你自己早點休息吧。”

“衡哥,我跟你一塊去吧?”

“不用。”

沈衡自己收拾收拾,就去了於文禮所在的師範學院。

他看著株洲師範的石碑,有些輕蔑,於文禮這種人,哪裡配為人師,他早點把這種人趕出去,也算是為民除害。

現在已經是大家都要休息的時候了,沈衡在宿舍門口等了一會,看到一個晚歸的,便叫他過來:“哎,同學。”

被叫的人扭頭一看,還以為自己大晚上撞見鬼了,一米九的大高個平日可不好遇上,更何況是深更半夜,他嚇了一跳,不敢過去,卻也沒敢動彈。

“你過來,幫我個忙。”

沈衡走到宿舍門口大廳有光的地方,那人看清了沈衡的臉,還是覺得害怕,卻大著膽子問:“你是誰啊,幹嘛的?”

“幫我進去挨個宿舍門口看,於文禮在哪個宿舍,把他叫下來還有錢。”

沈衡掏了五塊錢出來,對窮學生來說,這都夠他半個月生活費了。

株洲現在的物價是越來越貴了,那些上班的掙錢的地方倒是高了,他們這些學生日子卻越來越難。

看著那五塊錢,那個同學心一橫,伸手接過去:“你在這兒等著。”

“語文的文,禮貌的禮,今年大三,就是最早考大學那一批的,你別找錯了。”

這人心想,八成是這個於文禮惹到不該惹的人了,這人一看就是混混,但是出手大方,他不去惹這個人,這人應該也不會對他怎麼樣。

而且他不敢不做,害怕這個混混以後再找上自己。

他挨著樓層去看門上寫的名字,幸虧三棟這邊只有北面有寢室,南邊便是欄杆,藉著夜色也能看清,而且宿舍也少,很快就找到了於文禮的宿舍。

現在宿舍樓裡安靜不已,他嚥了口唾沫才敲門。

“誰啊?”裡面傳來不耐煩的聲音,“於文禮,你又不拿鑰匙?”

裡面傳來趿裡拖拉的聲音,裡面的人開啟門,見是個陌生人,警惕起來:“你幹什麼的?敲我們的門幹什麼?”

“我找於文禮。”

“於文禮不在,走走走!”

於文禮的室友說完,“砰”地一聲就把門關上了。

這同學本來沒想要回頭去要沈衡剩下的錢的,因為他害怕沈衡,也害怕沈衡再把這五塊錢給搶走。

但是他更害怕,沈衡等不到人,到時候找他來撒氣。

於是硬著頭皮,回去跟沈衡回覆了於文禮還沒回宿舍的事。

“行了,你走吧。”

沈衡沒問他要回那五塊錢,也沒再給他之後的五塊,而是在宿舍門口的一張長椅子上坐了下來。

媽的,早知道在這兒喂蚊子,他就穿個長褲子了。

那個於文禮成天不回家,大晚上也不回宿舍,能上哪去。

沈衡在長椅上坐著等了一晚上,非但沒等到於文禮,等到了一隊派出所的人。

他身正不怕影斜,但是天都快亮了,他得回去跟王福順趕車了。

這回算他倒黴,撲了個空,下回再讓他遇見,他弄不死這小子的。

可他這一走,就讓派出所的人注意上了。

“哎,你等等。”

“說你呢,那大個子,你站住!”

沈衡被人叫了下來,他擰著眉:“你有什麼事?我不是這兒的學生。”

“不是這兒的學生你來這兒幹嘛?”

“找老鄉。”

“帶走!”

公安小隊長見沈衡這派頭,馬上就把他當成犯罪嫌疑人之一了。

株洲現在越來越亂,不僅是碼頭亂,市場亂,現在竟然學校裡也出了兇殺案。

他們初步認為這回的兇手應該是個成年男子,沈衡一見他們就跑,實在是太可疑了。

沈衡沾了一身腥,但畢竟面對的是公安,不想惹事:“能不能先讓我打個電話?”

他要趕不上車了。

“打什麼電話打電話,小陳,你過來負責!”

陳警官看著比他高了一頭粗了一倍的沈衡,哽了一下,道:“同、同志,你還是配合一下我們的調查吧。”

“你快一點,我今天早上要趕火車。”

沈衡自己在宿舍門口坐了一晚上,什麼也沒幹,什麼也沒看見,他想如果這些人要問詢的話,配合調查也不是不行。

“查,給我好好查!”

公安隊長聽到沈衡馬上要坐火車跑路,更覺得他有嫌疑了。

沈衡被帶到一邊,陳警官問道:“你是哪裡人,來這兒找誰的?”

“我是黃省人,我們村以前有個知青,就在這兒上學,我那天遇見他了,就想過來找他敘敘舊。”

“人呢?為什麼就你天不亮在這兒等著?”

“我找人上去找了,可他到現在都沒回宿舍。”

“他叫什麼?”

“於文禮。”

“叫什麼?!”

“於-文-禮。”

“隊長!這個人找的是於文禮!我們還是把他帶回所吧!”

陳警官心想,還是他隊長有辦案經驗,在門口就能抓到罪犯。

“我找於文禮怎麼了?”沈衡心裡一想,這於文禮又整了什麼么蛾子,這泡屎讓他給踩到了。

“怎麼了?裝什麼,於文禮死了你知不知道?”

“死了?!”

沈衡虎目一瞪:“這跟我沒有關係,我昨天沒找著他,在這兒坐了整整一晚上。”

沈衡那眼神,像是要當場吃人,陳警官喊道:“防暴準備!”

沈衡:“......”

沈衡不需要這些公安給他施展什麼防暴手段,心想遇上這種事他今天是走不了了,索性跟著去了派出所。

不過他也挺震驚,於文禮竟然讓人家謀殺了。

看來這於文禮是真的天人共憤,想修理於文禮的不止他沈衡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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