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

我將檯面上的錢點了五萬出來,剩下的裝進袋子,塞到了丁曉燕手裡:“以後要用錢的地方還多著呢,趁著現在手氣好,再去多贏一點。”

“萬一輸了怎麼辦?”丁曉燕傻傻地問道。

“你就不能想著咱們一定會贏麼?”

我滿頭黑線地笑了笑,說道:那什麼……你趕緊抓緊時間,去找個玩法簡單、限注又比較高的賭檯,佔好位置,我等會兒就過去找你。”

丁曉燕點點頭,提著袋子開始尋找合適的賭檯。

我則準備去櫃檯還錢。

突然。

在我右側的賭檯前,一個身著青色長袍的老者猛的站起身,朝我看了過來。

老者的頭頂,氤氳著一股黑色的命氣。

這還是我第一次看到有人的命氣是黑色的。

或者說。

老者根本就不是人。

而是傳說中的妖?

我自嘲的笑了笑,自從到了古槐鎮後,我的認知和三觀一再的被顛覆、被打破。

但是對於所謂的妖魔鬼怪是否存在,我還是持懷疑的態度。

櫃檯前。

我將五萬塊錢遞給了小雅:“錢還了啊,代我謝謝姥姥。”

小雅撇了撇嘴,沒有搭理我。

不過看我的臉色,比剛才還是要好了一些。

我在玩骰子的賭檯前,找到了丁曉燕。

手裡有錢,心中有底。

丁曉燕已經找也處空位,開始押注了。

在這個賭場。

骰子的玩法很簡單。

賭檯上只有大小、單雙和豹子幾種押注區。

一般的賭客都是憑感覺押注。

如果只押大小、單雙,輸贏機率各有百分之四十五左右。

剩下還有百分之十的機率,可能會出豹子。

有經驗的賭客,會根據骰子搖動時的聲音、節奏,以及莊家搖骰子時的手法,來判斷大小和單雙。

這樣贏的機率會稍大。

丁曉燕以前從來沒玩過骰子,卻能根據骰子跟骰盅的撞擊磨擦聲,來判斷骰子的點數。

千術中,這種能力叫聽骰。

而對於不會千術的人來說,這就是一種異於常人的聽力。

我默不作聲的站到丁曉燕身後。

丁曉燕正聚精會神的傾聽骰盅裡的聲音,絲毫沒有察覺到我的存在。

賭檯前,一個年輕帥氣的小夥子,正用飄逸的手法,搖動骰盅。

一看就是個經常玩骰子的高手。

骰盅在帥氣小夥手中劃出一道道弧線。

搖骰盅的速度越來越快,骰子與骰盅撞擊的聲音也越來越清脆。

“啪!”

骰盅扣在了桌上。

“各位請下注!”

帥氣小夥的手離開骰盅,目光依次從每位賭客身上掃過,然後說道:“買定離手,馬上開骰……”

話聲剛落。

骰盅被帥氣小夥開啟,三枚骰子呈品字型,展示在眾人眼前。

二、二、六,十點,小。

丁曉燕小贏了五千。

加上之前的,丁曉燕在玩骰子這裡,已經贏了近三萬。

後面丁曉燕又玩了幾把,也是贏多輸少,還押中一次豹子。

運氣好到爆棚。

我在一旁,也慢慢看出了門道。

骰子不同點數的面落地時,聲音都是不一樣的。

丁曉燕正是利用這一點,所以才會贏得多,輸得少。

並且,我發現她每次輸的原因,還不是她自身所致。

而是帥氣小夥出千了。

出千的時機也很巧妙。

都是在賭客下好注,開骰盅的那一瞬間。

手法極快。

沒有超常的眼力,根本看不出來。

不過,如果仔細盯著帥氣小夥的話,也是有跡可尋的。

比如,每次丁曉燕押輸的局。

帥氣小夥在開骰盅時,手指都會微微彎屈。

我暗暗冷笑。

輕輕拍了拍丁曉燕的肩頭。

丁曉燕轉身看向我,神情激動的說道:“快找位置坐下來,我手氣可好了,跟著我押一定能贏。”

邊說,邊還眨了瞅眼,給我暗示。

正好她左手邊的賭客輸光離桌了,我便頂了他的位。

新的一局開始。

帥氣小夥輕輕拿起骰子,將它們放在掌心。

突然。

他手往上一拋。

三枚骰子在空中旋轉起來。

接著,骰盅在他手中,如同蝴蝶穿花一般,將骰子收了進去。

骰子在骰盅內發出一陣“噼裡啪啦”響聲。

骰盅化為虛影。

令人眼花繚亂。

這一局帥氣小夥搖骰子的手法,與之前明顯有些不一樣。

不僅速度更快,也多了一些花哨。

而且只過了十幾秒的時間,骰盅便扣在了桌上。

“各位老闆,可以下注了。”

帥氣小夥做了個“請”的手勢,臉上露出職業般的微笑。

這次他沒急著開啟骰,而是將目光落到了丁曉燕身上。

剛才丁曉燕一直在贏,已經引起了帥氣小夥的注意。

丁曉燕稍稍猶豫了一下,在“豹子”上押了二萬。

“哇!”

旁邊立刻傳來一聲驚呼:“豹子賠八倍,這一把您老人家要是押中了,能贏十二萬呢。”

丁曉燕衝他微微點頭示意。

我瞟了他一眼,是個戴金絲眼鏡的男人。

看起來斯斯文文。

不過模樣卻有些猥瑣。

大概是看到丁曉燕上桌後贏多輸少,一些賭客也跟著押了豹子。

算下來,差不多有五萬的樣子。

五萬的豹子,押中要賠四十萬。

這麼大的金額,按說帥氣小夥應該緊張才對。

可是當我偷偷看向他時。

卻發現他滿臉雲淡風輕,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

“各位買定離手了啊……”

帥氣小夥笑呵呵的捋了捋袖子,手按在骰盅上,準備開啟。

“等一下!”

我從袋子裡拿了五萬塊兒,押在豹子上。

“天啊,這人是瘋了吧,一次押五萬?全都押豹子?”

剛才的猥鎖男,再次驚叫起來。

本來他押的是大。

看到這麼多人押豹子,也趕忙往豹子下了兩千。

“好了,現在停止下注,馬上開骰……”帥氣小夥淡淡說了一句。

正要開啟骰盅時,被我按住了:“不好意思,我想換個人來開。”

帥氣小夥微微一怔,隨即笑起來:“為什麼?”

聲音很大。

這是故意給看場子的人傳遞訊號的。

很快,一個額頭紋著“王”字的彪形大漢,帶著兩個小弟走了過來。

我猛的怔住了。

並不是害怕。

而是驚詫。

因為彪形大漢的命氣,居然跟剛才看到的青袍老者一樣,也是黑色。

並且,他的雙眼猩紅可怖。

整個人看起來,如同一頭髮怒的猛虎。

我不動聲色的將目光移開。

儘量不去跟彪形大漢對視。

他的眼睛很邪乎。

多看兩眼,就會感到頭暈目眩。

丁曉燕也緊張起來。

指間的刀片,反射出褶褶的銀光。

我不緊不慢地說道:“我擔心你輸不起,會搞什麼小動作。”

“真是笑話,你難道不知道,我張金水代表的是這個賭場麼?就你們押的這點錢,在我眼裡,屁都不是。”

張金水扭過頭,怒視著我,壓低聲音說道:“我勸你別在這搞事,不然你一定會後悔……鬆手……”

鬆手?

那是不可能的。

我抬眼看向賭檯前的賭客,沉聲說道:“各位評評理兒,我懷疑莊家出千,想換個人來開,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這些賭客此刻與我有一致的利益目標。

不用猜,肯定是站在我這邊,替我說話的。

果然。

我的話剛說完。

猥鎖男就率先附和起來:“賭場沒說不能換荷官,賭客也有質疑荷官出千的權利。這個要求,一點也不過分。”

“沒錯,難道只許賭場抓賭客出千,賭客就不能懷疑賭場的人使詐嗎?”

“依我看,這個場子也不乾淨。要不然,為什麼不肯換人?”

“這還用說,當然是心虛了唄。”

……

張金水冷著臉,一言不發。

“都給我閉嘴!”

額頭紋著“王”字的彪形大漢,沉聲喝道:“誰再在這裡聒噪,今晚就是我大虎的夜宵,我生吃了他。”

說罷。

這傢伙還砸巴砸巴嘴,流出了一溜哈喇子。

原本彪形大漢說第一句話的時候,賭客還感到些許的緊張。

但是後面的話,非但沒讓人害怕,反而惹得周圍一片鬨笑。

丁曉燕也鬆了口氣,收起了指縫間的刀片。

張金水看了我一眼,冷冷地說道:“每個賭場的規矩都不同,在這裡,能不能換荷官,不是由賭客說了算的。”

“言盡於此,你再胡鬧下去,受到的懲罰只會更重……怎麼,還不準備鬆手?”

我搖了搖頭,說道:“也不一定要換荷官,其他任何一個賭客都可以來這個骰盅,唯獨你不能。”

這句話,把張金水氣得臉發綠。

他指著我,大聲的咆哮起來:“你是不是故意來搞事的?這裡是你說了算,還是我說了算?你不鬆手是吧,行,那便讓虎哥剁掉好了。”

虎哥,就是那個額頭紋著“王”字的彪形大漢。

他的體形外貌,以及神態動作,還真像一隻下山的猛虎。

得到張金水的示意後。

虎哥便晃著魁梧的身體,朝我一步一步的走了過來。

手裡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柄亮鋥鋥的開山斧。

剛才還在嘲笑虎哥的賭客,全都趕緊閉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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