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陡然間緊張了起來。

丁曉燕再次亮出了刀片。

但,虎哥根本就沒看在眼裡。

“有本事,你就一直按著骰盅。”張金水陰陽怪氣的說了一句,往後退出兩步。

這傢伙,擔心虎哥在砍我的手時,血會濺到他身上。

虎哥剛走到我跟前時,丁曉燕就出手了。

可她剛一動,就被虎哥的兩個小弟給按在了桌上。

速度之快,匪夷所思。

我再次目瞪口呆,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

因為。

虎哥的兩個小弟,身上氤氳的命氣,也呈現出淡淡的黑色。

我突然發現。

這座古宅似乎都瀰漫著一股黑氣。

正如那天,我跟著左先生,在古井邊上看到的那樣。

難不成,這些命氣為黑色的傢伙,真的全都是妖?

可惜左先生不在這。

沒人能給我答案。

而且此刻,我也沒心思去考慮這些。

丁曉燕被虎哥的小弟控制後。

整個場子瞬間都安靜了下來。

所有賭客都在往這邊張望。

丁曉燕剛才彈出的兩枚刀片,準確的紮在了虎哥的脖子上。

只是,虎哥皮糙肉厚的程度,完全超乎想象。

刀片並沒有對他造成任何傷害。

甚至,連劃痕都沒有一點。

我見識過丁曉燕玩飛刀的手段,隔著幾米遠的小樹枝,都能被輕鬆削斷。

卻無法傷到虎哥半分。

我越來越覺得,虎哥很不一般。

是不是妖,現在無法驗證。

但肯定是異於常人的。

虎哥鼻子哼哧了一聲,舉起開山斧,對著我按在骰盅上的手,狠狠剁了下去。

“不要……”

丁曉燕失聲驚叫一聲。

卻已經晚了。

開山斧在空中劃出一道寒芒,快速落了下來。

“砰!”

賭檯被剁下了一隻角。

所有人都隨著這個聲響而顫抖了一下。

“嗯?”

虎哥看到我的手沒事,疑惑的抬起眼,看向我說道:“你怎麼做到的?”

我還處於發懵的狀態。

哪裡知道是怎麼回事?

剛才那一斧劈下來,差點沒把我嚇昏過去。

不過,我早就料到,一定會有人出手制止虎哥。

所以無論張金水如何威脅,我一直都沒鬆手。

這一局的輸贏對我和丁曉燕實在太重要了。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關乎到了我倆的生死。

虎哥再次掄起開山斧,作勢就要劈落。

“住手!”

一道低沉的聲音,從虎哥身後傳來。

虎哥迅疾收力,扭頭看去。

是那個青袍老者。

剛才虎哥一直背對著他,這才沒有發現。

從我去櫃檯還錢時,青袍老者就在關注我。

至於我是怎麼知道,他一定不會讓虎哥剁掉我手的。

說實話,僅僅只是我的一種直覺。

也可以看作是一場命運的豪賭。

賭注就是我的雙手。

好在。

我賭對了。

“技不如人,還在這丟人現眼。”

青袍老者如同怒目金剛,狠狠瞪了張金水一眼,平和卻不失威嚴地說道:“你不合適再留在這裡,繼續擔任荷官一職了,離開吧。”

張金水低著頭,彷彿做錯事的小孩,在面對家長的訓斥。

連反駁辯解的勇氣都沒有。

悻悻離去。

“小友,老夫來開這骰盅,應該沒問題吧?”

青袍老者和顏悅色的看著我,笑了笑,說道:“你要是連老夫都不相信,也可以自己開,或者隨便讓哪一個人來開都沒問題。”

“就您來開吧!”

我淡淡說了一句。

心裡突然緊張起來。

我和丁曉燕,在“豹子”上一共押了七萬。

一旦開出的是豹子,就能贏五十六萬。

這對我和丁曉燕而言,無疑是一筆鉅款。

之前張金水搖骰子的時候,我和丁曉燕都已經透過骰子落地的聲音,判斷出是豹子。

如果是張金水來開骰盅,我斷定他一定會出千。

所以才提出要換人來開。

現在開骰的人是青袍老者,我完全有理由相信,站在賭場的利益上權衡,也同樣有出千的可能。

而且,這種可能性還相當的大。

青袍老者走到賭桌前,緩緩開啟了骰盅。

三枚骰子,三個六點,十分顯眼的呈現在所有人面前。

豹子。

我和丁曉燕贏了。

這一把就贏了五十多萬。

除去抽水,還有四十五萬多。

跟著丁曉燕押豹子的賭客全都站立起身,大聲歡呼起來。

他們下的賭注並不是很大,贏的錢也並不多。

卻受到我和丁曉燕的感染,共同來分享這份喜悅。

“幾位還要繼續玩嗎?”

青袍老者的目光從每個賭客身上依次掃過,淡淡笑道:“如不介意,老夫可以留在這充當荷官。”

丁曉燕看了我一眼,眼神中有些期待。

我也心頭一動。

只要青袍老者不出千,不換特製的賭具,我和丁曉燕一路贏下去的機率,還是比較大的。

“算了,今晚就到此為止吧。”

我衝青袍老者笑了笑,邊起身,邊衝丁曉燕使了個眼色。

丁曉燕心領神會,點了點頭,說道:“那就回去吧,時間也不早了。”

一邊說著,一邊往袋子裡裝錢。

凡事適可而止。

今晚贏了這麼多,已經足夠了。

而且,今晚在這裡,一下子就見到了四個命氣是黑色的怪人。

心裡總覺得不踏實。

其他賭客見我和丁曉燕不玩了,也紛紛離開了賭桌。

青袍老者目送我和丁曉燕出了賭場大門後,才轉過身去。

出了古宅。

渾身上下,陡然一鬆。

彷彿被卸下了千鈞枷鎖一般。

剛才在古宅裡面的時候,並沒有感覺到什麼異樣。

回想起來。

今晚我和丁曉燕冒然進入古宅,贏了這麼多錢後,還能安然走出來。

慶幸之餘。

也是陣陣後怕不已。

此時已是凌晨四點多。

整條弄堂都看不到一個人影。

但我知道,在某個不起眼的角落,一定有榮門的人在監視著莊府。

回到四合院。

排教那些人居然也在。

個個神色凝重。

就連那個“笑彌勒”,也陰著一張臉,坐在地上捻著佛珠。

也不知道他們是一晚沒睡,還是已經起床了。

我和丁曉燕從這些人身旁經過的時候,白面書生抬頭看了我們一眼,目光多少有些不善。

好在,他並沒有為難我和丁曉燕。

各自回到房間。

我倒頭就睡。

這一覺,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還是丁曉燕把我喊醒的。

出門後,簡單吃了些東西。

我和丁曉燕分頭行動。

計劃昨晚已經制訂好了。

丁曉燕還是負責盯著吊腳樓和秘密據點這兩處位置。

當然,主要是關注啞女的動向。

我則去找鄒浪和黃毛,商量和榮門下一步、更深層次的合作。

有錢能使鬼推磨,更何況是人!

鄒浪和黃毛拍著胸脯。

面色激動的說道:“秦哥你太客氣了,咱們之間,談錢多傷感情啊。有事你儘管開口就是,我和榮門的兄弟一定鼎力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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