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幽開始裝起了啞巴,這些事情他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去與姐夫解釋。

獨孤氏心中憤懣難當,抱定了魚死網破的決心要為兒子報仇,怒目圓睜著掃視眾人,最後定定的落在紀懷章身上,大聲道:“事已至此,刺史大人再追問這些何用,如今朝廷已對你起了疑心,難道你想看著紀家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獨孤夫人此話何意?”

紀懷章眼底裡透出一絲疑惑:“穆家滿門忠烈,莫非獨孤夫人還想謀反?”

“奴家自然是沒這個膽識,可殺子之仇不共戴天。”

獨孤氏面目鐵青:“今日只要刺史大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將你紀家這孽障和趙家的商隊留在周康縣,我穆家上下仍願以刺史大人馬首是瞻。”

“可本官若不願就範,獨孤夫人又當如何?”

紀懷章不屑的冷哼了聲:“難道老夫人還想擅自謀殺朝廷命官不成?”

“怕是由不得刺史大人了。”

獨孤氏環顧了眼各處正嚴陣以待密佈著的穆府私軍,心中底氣十足:

“橫豎也不是頭一遭了,想必刺史大人這些年忙於寵溺府上的那些花鳥奇珍,無暇過問州府政務,前陣子遇害的廷尉史魯桓和郡監夏淵,甚至是巡視檀州的新任廷尉方清嶽,還有早些年遇害的官員是如何身死的,奴家想不僅容恆將軍感到好奇,刺史大人你也十分好奇吧?”

“獨孤夫人知道是何人所為?”

紀懷章一直被這幾樁命案困擾,眼下見獨孤氏提起,恨不得馬上知道兇犯的下落。

獨孤氏饒有興致的瞥了眼一臉惶恐的孫幽:“那你得好好問問你這位妹夫才是。”

此言一出,周圍頓時一片譁然。

紀容恆心中疑團頓時解開,連連頷首道:“原來如此。”

“容恆將軍何意?”

楚南梔瞧他這副神態,連忙問道。

紀容恆如實回道:“噢,今日本將得到傳信,說在周康縣能夠查獲魯桓、夏淵幾人遇害的線索,還呈遞了不少穆六郎殘害百姓的罪證,本將抱著一探究竟的想法馬不停蹄的趕來,不曾想果然尋到了下落,倒真是不虛此行。”

“如此看來,這些年製造各莊兇案之人定是與孫太守脫離不了干係了?”

楚南梔意味深長的看向紀懷章。

紀懷章立時勃然大怒,怒目圓睜著瞪向孫幽。

孫幽嚇得渾身直打顫:“姐夫,這些個官員不敬你在先,都該死,我若不替你除去他們,遲早會給檀州帶來麻煩的。”

“你......”

紀懷章氣得直喘粗氣,萬沒想到這看似憨厚的妹夫這些年居然瞞著自己做了這許多惡事。

孫禮趕緊勸道:“事已至此,姑父你就聽從獨孤夫人的建議,將容恆將軍和趙家商隊交給她處置吧,只要咱們做的神不知鬼不覺,是沒人能夠察覺到的。”

“放屁。”

紀懷章急火攻心,直接爆了粗口。

可話音剛落,獨孤氏響亮的話音立時蓋過了他的聲音:“孫太守,還不快請刺史大人回府。”

“我看誰敢。”

見各處人頭攢動,楚南梔隨即揭開頭巾,麻利的撕掉面上偽裝的妝容,厲聲喊道:“本宮在此,何人敢造次。”

李三木也緊隨其後,一邊向空中發射煙花訊號一邊從懷中掏出御賜令符:“禁軍驍騎營統領李三木隨皇后西行徹查檀州命案,若有膽敢以下犯上者就地誅殺。”

瞧著城中突如其來的轉變和楚南梔那張精緻的容顏緩緩展露在視線之下,所有人皆是大驚失色。

孫懷目瞪口呆的看向身旁這位“賢弟”,支支吾吾道:“你、你是皇后?”

回想著這些日子與她推心置腹交談的那些話,頓感不妙,嚇得渾身一軟立時癱倒在地。

楚南梔低頭看了眼渾身直冒冷汗的孫懷,能夠順利獲得這麼多的情報也多虧了這油膩大叔,她並不想為難此人,讓馬來福將他攙扶了起來。

紀懷章和孫幽、孫禮父子對皇后突然現身當陽城也倍感納悶,渾渾噩噩的跪下身去,孫幽、孫禮此時紛紛心虛的低下頭去不敢說話。

“本宮那百萬兩銀票何在?”

楚南梔眼下最為關心昨日交付的銀兩去處,如果他們父子是為著籌措軍餉,那自己這筆銀錢可就是助紂為虐了。

“已經,已經送往州府了。”

孫幽渾身瑟瑟發抖的看了眼紀懷章。

“我何時讓你向皇后索要銀兩了?”

紀懷章聽得一頭霧水。

孫幽也不敢說得太透徹,隱晦的回道:“是、是長姐叫我販賣手中田產,助姐夫賑災。”

“一派胡言。”

紀懷章誠惶誠恐的叩首道:“臣有罪,治家不嚴,害皇后蒙受損失,臣回府定當立刻讓內妾將銀兩悉數送還。”

“倘若果真是為了賑濟災民本宮也認了。”

楚南梔滿腹深意的低頭凝視:“就怕舅父拿這筆銀子並非用來賑災。”

“臣絕無二心。”

紀懷章自知自己受人利用,間接鑄成大罪,一臉赤誠的請求道:“臣甘受責罰。”

那獨孤氏也才意識到自己闖下了彌天大禍,眼看著源源不斷的衛隊陸續湧入城中,立刻佔據了壓倒性的優勢,自知難以抗衡這突如其來的頹勢,又開始痛哭流涕的賣慘:

“還請皇后為我兒做主......”

可話才出口,楚南梔就惱羞成怒的怒斥過去:“做主?獨孤夫人還真是心大?難道想讓本宮替陛下替朝廷繼續袒護你們母子這等張揚跋扈、無惡不作的惡徒?”

回想著這婦人方才肆無忌憚的嘴臉,楚南梔心中更感憤怒:“獨孤夫人不是覺得本宮這無知村婦是想要刻意打壓你們這些勳貴門戶嘛,那今日本宮就成全了你,不僅是替楚家更要替這些年受你穆家壓迫的貧寒百姓為難為難你穆家。”

“皇后母儀天下,豈能如此蠻橫?”

獨孤氏心慌意亂之下,立刻捧起那塊血淋淋的丹書鐵券:“我穆家有太祖爺御賜的鐵券,縱然是有再大的過錯也罪不至死,今日皇后若要包庇紀家這孽障殺害我兒,奴家到了御前定要討個說法。”

紀容恆不願因此事連累皇后,連忙跪地祈罪:“末將魯莽,殺了穆六郎,願為穆家六郎以命償命抵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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