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回榮德宮,就聽侍女們來報,說是老祖宗和紓公主前來探望,楚南梔領著小寶們加快了步伐,回到寢殿里正見老祖宗和紓公主抱著瑞吉、瑞思在暖閣裡逗小傢伙們嬉戲。

“大半夜還要勞老祖宗和長公主前來,臣媳實在惶恐,老祖宗有事差人過來傳召一聲便是,天寒地凍的若是讓老祖宗受了涼,臣媳心裡更要過意不去了。”

楚南梔請完安,又連連致歉道。

“哀家從蓮應嘴裡聽說皇帝允了你前往檀州的提議,放心不下,又想著曾孫們,橫豎也就幾步路的事,哀家這身子骨還沒有柔弱到那個地步。”

尹恩慈將小奶娃小心翼翼的交到乳孃手中,拄著柺杖過來再次確認道:“馬上就是年節了,非去不可?”

“若能早些查清幾樁命案,也能讓老祖宗和陛下安穩的過個年節。”

楚南梔方才聽過趙太公的話,如今更堅定了要親自前往檀州的決心。

“也好,也好。”

尹恩慈緩緩頷首道。

拋開孫媳婦的身份,在如今所有人都懼怕那龍潭虎穴之地時,她倒是打心底裡盼著讓這丫頭親自去一趟。

畢竟孫媳婦查案的能力有目共睹,毋庸置疑。

檀州總歸是帝國龍脈所在,哪能讓人提到此處就望而生畏。

孫兒、孫媳雖說都是能擔大任的,可孫兒殺伐太重,唯有孫媳婦前去才能夠設法保全各家的顏面,儘可能的將事情解決得穩妥圓滿些。

如今的帝國實在經受不住重創了,能用嘴解決的事情不動手自然是最好的。

“既然皇嫂決意以身赴險,那就讓我陪你走這一趟吧。”

林錦紓怕她再受了委屈,而檀州又山高路遠的,實在放心不下。

“你呀就別再為這些事情操心了。”

楚南梔攙著老祖宗和林錦紓到暖爐邊坐下身來,輕聲寬慰道:“要是放在平日裡呀無需你開口我自然是強拉硬拽也要你陪我一道去的,可眼下你懷著身孕,就好好待在京中安心養胎。”

話落,又笑著補充道:“順便多替我陪陪老祖宗和你這些侄子、侄女。”

想到皇嫂身懷六甲時還拖家帶口的四處逃亡,耍得青禾王一黨團團轉,林錦紓只覺自愧不如:“都怪我這身子骨不爭氣。”

“可別這樣說。”

楚南梔安慰道:“如果不是你這幾年替老祖宗和你皇兄鎮守靖靈城,你皇兄哪能這樣順利的入京。”

“你們姑嫂二人都是好樣的。”

尹恩慈握著二人的手心,語氣肯定道。

身邊能有她們二人,尹恩慈很是欣慰。

孫媳婦這般體己,尹恩慈不想她出門在外還得掛念宮裡的事,又沉聲叮嚀道:“放心去吧,你家二丫頭和錦惠、錦芸的親事哀家親自替你操持,等你回京之日再擇婚期不遲。”

“老祖宗親自操持是她們的福份,臣媳替三位妹妹謝過老祖宗的恩典。”

雖說眼下楚南梔並不希望太皇太后過分抬舉楚家,可老人家開了口,她也不好再回絕。

如今唯有將紀家的事情解決圓滿不讓她感到為難。

交代完事情,尹恩慈從容起身,帶著林錦紓緩緩離去,到得門廊處卻又停了下來,意味深長的搖頭嘆息道:“這個年節呀終究不是個太平年,怕是沒人能過得安穩。”

目送著太皇太后離去,楚南梔心裡也是起伏不平。

天災人禍疊在一處,自然是沒人能夠過得安穩。

安撫著小寶們先行睡下,一直等到很晚也未等到林錦驍回寢宮。

微弱的燭光透過紗幔映照在小寶們靜謐的臉上,雖然還沒到離別之時,楚南梔已經充滿了不捨。

以前即便將自己當成了四胞胎的孃親,可每次分別她也沒有特別沉重的感覺,如今有了瑞吉、瑞思,她終於體會到了最為濃烈的分別之苦。

挨個在小寶們額間親吻了一遍,她默默的說道:“等這次從檀州回來,孃親就陪在你們身邊,再也不離開你們。”

......

兩日後,天還矇矇亮,楚南梔便已整束好妝容,隨著林錦驍一道出了宮。

擔心小寶們哭鬧,昨夜臨睡前就讓侍女們將他們各自送回自己的院裡安歇,所以一直到得宮門處也沒見到四胞胎的身影。

倒是尹恩慈領著紓公主和楚家人已經候在了宮門處。

可為了不讓楚家人跟著提心吊膽,尹恩慈也只是故作輕鬆的簡單叮囑了句:“辦完了事情就早些回宮。”

“是。”

與尹恩慈和林錦紓帶領的楚家人一一作別後,看著宮門外廊橋後方閃動的旌旗和嚴陣以待的隊伍,楚南梔依依不捨的鬆開林錦驍熾熱的手掌,笑著說道:“安心等我回來。”

“等到春暖花開之日你若無歸期,我必親自前往相迎。”

林錦驍語氣平淡的吐出幾字。

岳父岳母與楚家姐妹只以為娘子果真是去護送桑琪回部落,而這背後隱伏的危機他卻不能明著告訴他們,所以話說的也十分隱晦。

“好。”

楚南梔笑望著他和老祖宗一行人,緩緩轉身離去。

她心裡清楚,真到了小白臉親自相迎的那一刻,檀州必將戰火紛飛。

這是她不願看到的。

到得馬車跟前,楚南梔清點人馬,發現除了自己和乎延王的馬車,旁邊還多出了一輛。

正當她準備前去檢視之時,那角落馬車的簾子突然掀了起來,隨即露出一張熟悉的面容,楚南梔心頭不由得一凜。

“皇嫂為了我紀家之事不惜奔赴千里之外,宛盈願隨你一道前往,勸說叔父早日回京。”

紀宛盈眉眼眨閃著,一改往日的態度,笑盈盈的說道。

“好啊。”

楚南梔臉上立馬綻出笑意,看著臉色陰沉的紀容恆,忙不迭的叮囑道:“路上好生照看你家妹妹。”

“是。”

紀容恆對紀宛盈的舉動雖然感到高興,可對她突然轉變的態度卻很是納悶。

這丫頭前些日子還極力反對讓祖父祖母勸說伯父回京,怎麼眼下開始盼著伯父入京述職了?

昨夜竟然主動懇求祖母要一道隨行。

小丫頭的心思他真是琢磨不透。

一頭霧水的護著楚南梔坐上馬車,他也縱身上馬,和李策領著軍士在前方開道,護著三輛馬車開始朝著西邊緩緩行去。

楚南梔和桑琪、馬來福坐於中間的馬車上,寬敞的車廂內,馬來福坐在角落裡緊低著頭,顯得異常的拘謹。

“許久不見,來福你怎麼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楚南梔忍不住打趣道。

“姐夫,哦不,是陛下讓我隨皇后一道前往檀州我已是萬分惶恐,湯總管還將我安頓在皇后的馬車中,我實在有些不安。”

馬來福憨厚的面容下藏著幾分嬌羞,看得楚南梔止不住的發笑:“你呀還是叫我一聲姐姐吧,我樂意聽,我以前就與你說過,不必和我這般生分。”

“皇......梔姐姐,你為何讓那位宛盈郡主跟著一道前往檀州?”

馬來福沒好氣的癟嘴:“我看她可不像什麼好人,聽桑琪姐姐說她還害過瑞希公主。”

“來福你常年在山中打獵,你覺得作為獵人最重要的是什麼?”

楚南梔並未直面他的問題,而是隱晦的問道。

馬來福想了想:“該是敏銳的直覺,要有洞察獵物的能力。”

“嗯,不錯,不錯。”

楚南梔朝他邪魅一笑,之後陷入了沉默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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