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鬧。”

林錦驍沒好氣的白了眼她:“檀州如今萬分兇險,離青陽城又較遠,你若有閃失,何郢都來不及接應,別說是我不同意,老祖宗知道也不可能讓你以身赴險。”

話落,語氣更為決絕:“我寧可將檀州夷為平地,也絕不願你生出這樣的念頭。”

“你有多少勝算能夠打贏這場仗?”

楚南梔據理力爭道:“你剛剛登基,第一次祭天大典尚還在籌備中,難道想以舉國之力來應對這次戰事?且不論又會有多少百姓因此流離失所,就說一旦戰事再起,戎狄人、東桑人,甚至是剛剛結盟的白渝人和歸附的布剌燕支兩大部落,他們會不會趁勢攻打我朝?”

這連番的質問直接戳中了林錦驍的痛處。

“紀懷章父母妻兒皆在京中,眼下檀州也並未傳來異動,說明他並無謀反之意,我更相信先前的判斷,是有人從中作梗。”

楚南梔遲疑著說道:“夏淵之死班德在京中查獲多日無果,但我想這背後之人既然決心挑起夫君和紀家的矛盾決計不會就此善罷甘休,優秀的獵人往往會以獵物的形式出現,我如果親自前往檀州,作為一朝皇后,這正是最好的引誘兇手出現的獵物,難道兇手不會動心?”

“不行。”

林錦驍再次否決道。

正在這時,殿外海大阿急急忙忙趕了進來,倉皇的稟道:“陛下,大事不好了,容恆將軍領了近百位朝臣跪與承乾殿前請求面見陛下,宇文老夫人也領了不少皇親國戚入了昭純宮,她們要請求老祖宗替陛下廢除皇后。”

“何人允許他們出府入宮的?”

林錦驍惱羞成怒的罵道:“張鈺是膿包嗎,朕讓他好生看守紀府,他如何看守的?”

“陛下,你只交代過不許紀家上下出入靖靈城,可並未下旨阻攔她們入宮呀。”

海大阿苦不堪言道:“更何況紀家家眷有不少女眷還是老祖宗的子侄,先帝在時她們便得到過老祖宗的令符,可以出入皇宮,護衛們也不敢阻攔。”

聽到此處,林錦驍不由得深深的嘆了口氣。

皇祖母待尹、紀兩家的寬厚全然逾越了法度,一次次的縱容讓他這做孫兒的也十分為難。

也在此時,海蓮應親自來了養心殿,看著臉色陰晴不定的林錦驍,小心翼翼的開口道:“啟稟陛下,老祖宗請皇后入昭純宮敘話。”

林錦驍自知這不是簡單的敘話,拉著楚南梔的手,目光堅定的示意道:“你不必害怕,今日除非他們連朕一道給廢了,否則這帝國的皇后誰也無法撼動。”

話落,氣急敗壞的拉著楚南梔就往昭純宮趕。

楚南梔對他這番話雖然感動,可也不願意看到他真的因為自己被廢掉帝位。

橫豎自己也沒少經歷過這樣的陣仗,無非是換了個場合罷了,不怕應付不過來,正想阻攔,可還未開口,林錦驍就直接打住她的話音:“你什麼都不用說,我如今不僅是皇帝,還是你的夫君和小寶們的父親,堂堂六尺男兒若是護不住自己的妻子,護不住孩子們的孃親,我要這天下又有何用。”

一句話就斥得楚南梔啞口無言。

生平第一次被人這樣挺身相護,她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溫暖。

……

兩人剛到昭純宮門前,就聽到一陣凌厲的話音傳了出來:

“你們一個個大言不慚,簡直就是狼心狗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若不是皇后勸阻,此時我朝大軍早已兵臨檀州;若不是皇后心繫帝國安危,在皇兄面前極力勸說,憑著你們的所作所為,就算是長了三頭六臂也不夠砍的,你們如今還厚顏無恥的入宮來為難老祖宗要皇兄廢后,你們捫心自問,皇后如今母儀天下,她楚家的族人哪一個恃寵而驕了,就連她自己的親妹夫還在自食其力的在各處行商,從未向陛下討要半點恩賞,倒是你們一個個高官厚祿,拿著朝廷的俸祿不思為國分憂,卻處處算計朝廷還要挑撥老祖宗和陛下的骨肉親情,你們居心何在?”

楚南梔聽出是紓公主的說話聲,還未來得及細作思量,斥責聲再度響起:

“短短數月間,檀州數位朝廷命官慘死,關於紀家的民間傳聞也一樁樁應驗,你們還不知悔改,難道真是覺得朝廷懼了紀家,懼了二叔父,不敢對檀州用兵?陛下出身草莽,南征北戰何時懼怕過誰?不過是皇后體恤百姓,念及紀家勞苦功高,不願看著手足相殘令親者痛仇者快之事再度發生,大司馬能夠替陛下剿滅布剌燕支兩大部落,難道還對付不了一個小小的檀州嗎?”

話音落下,殿中立時響起了一陣騷動。

楚南梔聽出了些不妙,好像是紓公主動了胎氣,趕忙加快腳步衝了進去。

到得殿中正撞見眾人圍著林錦紓噓寒問暖。

“快傳太醫。”

尹恩慈心慌意亂的吩咐眾人,可看到楚南梔進來這才安定了許多,忙不迭的招手道:“丫頭,快來替錦紓看看。”

楚南梔也顧不得眾人的目光,大步流星的迎上前去,小心翼翼的扶住林錦紓到軟塌上躺下。

林錦紓腹痛不止,可仍不忘安慰道:“嫂子你不用擔心,有我在,我定不會讓這些小人奸計得逞。”

說罷,又惡狠狠的瞪了眼跟過來的宗親們:“嫂子你也不必再煞費苦心的袒護這些沒心肝的,他們是死是活就由著他們去鬧吧,橫豎再艱難的處境皇兄也熬過來了,離了紀家帝國的天下總不至於塌了,我就算是淪為棄婦也不願看著他們繼續跋扈下去。”

“莫要胡說。”

尹恩慈勸了句,擔心著她的身子,趕忙催促楚南梔:“丫頭,你好生看看,可否有大礙?”

瞧著眾人急切的眼神和林錦驍怒不可遏又心急如焚的樣子,楚南梔先是安下心來寬撫林錦紓:“你皇兄讓你來宮中是養胎的,你現在什麼也不要去想,就好好的緊著自己的身子骨。”

隨後,開始替她把脈。

一番望聞問切之後,這才向著憂心忡忡的尹恩慈露出喜色:“長公主一時急火攻心不小心動了胎氣,好在並無大礙,我替公主開幾劑養胎的方子,服用靜養幾日便好。”

“那就好那就好。”

尹恩慈緩笑著連連點頭,可看著黑壓壓的一屋子人,她又立刻沉下臉來,對海蓮應吩咐道:“蓮應,你親自帶人送大長公主回寢宮靜養。”

林錦紓卻有些不放心的看了眼楚南梔,尹恩慈心領神會的苦笑道:“你放心,皇后不僅是你的皇嫂,也是哀家的孫媳婦,哀家還能平白無故讓她受了欺負不成,你就聽你皇嫂的話,好好回去養胎,別說這些糊塗話。”

得了老祖宗的許諾,林錦紓這才肯跟著海蓮應回寢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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