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楚南梔領著桑琪去府庫裡清點昨日賓客們送來的賀禮,林錦驍則留在客堂裡與楚文畢和兩位師孃敘話。

到了庫房裡,楚南梔正按著禮單查驗著各類禮品,桑琪腦子裡想著昨日桑坤做的畫像,遲疑著向她稟道:“主人,哥哥畫的畫像上的人,奴婢總覺得以前在靖靈城時像是在某處見過,可又想不起來到底是在哪個地方。”

“不著急,你慢慢想,若是哪日想起來你再告訴我也不遲。”

楚南梔心裡暗暗叫了聲苦,這妮子的話說了等於沒說。

她其實早就預感到此事非京中來的這撥人所為不可。

而且這背後之人的一番操作看似愚笨實則又無比高明。

只讓人截殺傳詔賜婚聖旨的欽使,並未劫奪嘉獎詔書,這完全讓人琢磨不透。

就因為這一點,使得她壓根沒有很合理的邏輯去懷疑是兩位皇叔做的。

掠奪聖旨,這並沒有多大的好處,看上去僅像是在洩私憤。

如果不是那群刺客招認出還有傳信之人,楚南梔幾乎就可以斷定是戚家這群小廝因為嫉恨自己而做出的荒唐事。

可透過林錦鴻、桑琪的指認,她又不得不將懷疑物件指向京中的這些貴人。

只不過令她想不通的是,不管是嶽貴妃還是兩位皇叔,他們處心積慮的應該直接針對林錦驍才是,為何偏偏是針對自己。

就說昨日之事,如若真查不出個由頭,林錦驍狠心之下將罪責全部推到自己頭上,他們的算計自然就落了個空,壓根傷不到他的元氣。

此時此刻她已經完全搞不清楚幕後之人的用意了。

越想越頭疼,待得清點好府庫的物品後,她吩咐桑琪鎖好了門,徑直回了客堂。

小寶們都已經下了學,從書塾裡出來,見著楚南梔的身影,都興高采烈的奔赴過來,往她懷裡撲:“阿孃,我們今日要去王府嗎?”

“是呀。”

楚南梔彎下身來,親熱的挨個撫摸著小傢伙的臉頰。

“阿孃,那我們今天是不是就可以搬進王府,以後都不用回老宅了?”

二寶林瑞希一出來就聽姥姥說了去王府的事,迫不及待的問道。

“那不成,得等到下月初一你們父王行了加封大典後才可以搬進去。”

楚南梔一邊回話一邊打量著沈雲清,溫聲叮囑道:“雲清,這些日子你就留在府上,待得你老師的加封大典禮畢後再回家去。”

“是。”

沈雲清恭敬的作了作禮。

二寶林瑞希聽著直咯咯嬌笑。

如此又能與雲清哥哥多待一些日子了。

四寶林瑞嘉也拉著小暮辭過來詢問道:“阿孃,那等我們搬到王府以後,暮辭弟弟也還和我們住一起嗎?”

“你要是喜歡,以後每天都讓暮辭弟弟陪你一起讀書。”

楚南梔高興的拉住小四寶,四寶手裡緊緊拽著小暮辭,誰知剛邁出步子,楚暮辭就一屁股坐到地上,咿咿呀呀的大哭了起來:“我不要讀書,我不要讀書,我要回家和阿爹做馬桶。”

“做什麼馬桶。”

楚南梔小心翼翼的察視了眼四周,直到沒發現常老的身影,心裡才寬鬆了許多,趕忙將小暮辭抱了起來,小聲哄騙道:“你要是不跟著表哥表姐們一起好好讀書,以後你阿爹阿孃定是不喜歡你的。”

這好不容易讓二老連帶著小暮辭一起收進了書塾,這小不點竟然哭鬧著不想去讀書,要是傳到常老耳朵裡去怕是要立刻將他掃地出門。

楚暮辭仍是不樂意的撇嘴道:“可阿爹他也不讀書,阿孃照樣很喜歡阿爹,每日都要和阿爹親親。”

“那是因為你阿孃蠢。”

楚南梔沒好氣的彈了他一個腦瓜崩:“總之你要是不聽大姨母的話,以後就把你一個人留在村子裡。”

“那我不哭了。”

楚暮辭連忙擦了擦眼,小臉貼到楚南梔脖頸間,清澈的小鳳眼晶亮的眨閃個不停:“那我留在府上讀書,以後是不是每天四姐姐都可以陪我一起睡覺?”

“好,以後每天都讓你四姐姐陪著你。”

楚南梔被這小不點的話逗得哭笑不得,他和三寶倒真是登對,一個整日裡黏著孃親,一個整日裡黏著姐姐。

好在他是不哭鬧了,抬眼間正好看到林錦驍和常老、聶老走了進來,又即刻將楚暮辭放了下去。

林錦驍走上前來,替她理了理肩頭褶皺的衣衫,溫雅的笑道:“馬車已經備好了,咱們出發吧。”

說著,又低眉瞥了眼大寶林瑞文,吩咐道:“瑞文,你帶你雲清哥哥坐常爺爺的馬車。”

聶懷安滿目慈容的向三寶林瑞崇招了招手:“瑞崇,你和暮辭坐聶爺爺的馬車。”

楚南梔擔心楚暮辭不聽話,立即叮囑了句:“暮辭,可要聽聶爺爺的話,不許胡鬧。”

楚暮辭見著三哥哥走到了聶懷安身邊,這才乖巧的緊隨過去。

凝視著被遺下的二寶、四寶,楚南梔有些苦楚的笑道:“你們兩就跟著孃親和阿爹。”

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多想,從這馬車的安排上,她彷彿就感覺到了二老對待門生的偏斜。

大寶和沈雲清都是小學霸,天資聰穎,自然容易得到常老這樣的頂級大儒的器重。

聶老雖是能夠遷就人,可還是隻挑了三寶和小暮辭兩個男孩隨行。

連常老、聶老這樣的當世大儒都難以做到有教無類,看來這年頭的女兒家沒點真本事還真是難以入人眼球的。

攙扶著林錦驍,領著二寶、四寶坐上了自家馬車,桑琪驅趕著馬車緊跟在車駕後面。

楚南梔瞧著一臉淡然的兩個小傢伙,語重心長的叮囑道:“二寶、四寶,你們雖是女娃,平日裡在書塾也要用功些,切莫落下了兩位爺爺佈置的課業。”

要是放在尋常人屋裡的女兒家,能夠得常老、聶老這樣的大儒教授個一年半載的恐怕早已知足,但對於楚南梔來說,這遠遠不夠。

她希望這些孩子們,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將來都能夠擁有自己選擇想要的人生的權利。

兩個小傢伙也未多想,都乖巧的答道:“阿孃,我們在書塾都有認真讀書的,常爺爺和聶爺爺佈置的課業我們每日都完成了。”

“那便好。”

楚南梔很是欣慰的摸了摸兩個小傢伙的腦袋。

每每看到她這般關切小寶們,林錦驍心裡就說不出的高興,也跟著附和道:“往後搬進了王府,你們便是小郡主了,不可像以往在村子裡一般任性胡鬧,凡事都要聽孃親的話。”

頓了頓,他眸色微微眨閃著補充了句:“不可偏信身邊那些老嬤嬤和侍女的話,你們要記住,這世上只有你們孃親才是真心疼愛你們的。”

兩個小傢伙猜到阿爹這話的深意,王府的下人大多數都是宮裡送來的,她們對這些人向來沒什麼好感,連連點頭應是。

這番話雖讓楚南梔聽著很感動,只不過小白臉心思的細膩實在是叫人害怕,還未搬進王府,他便如此謹慎。

但一想到采薇、採蓮之事,她心裡也不由得生出了些戒備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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