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已是日上三竿之時,府上還有這麼多親眷賓客,雖說林錦驍吩咐她在床上多困會兒,可楚南梔仍是麻利的起了身。

穿戴整齊後,林錦驍親自替她梳理了髮髻,兩人一道出了臥房。

柳楚兩家的族人今日都在飯莊的園子裡遊玩,府上留宿的也就孃家的幾口人和聶老常老夫婦。

柳芸和兩位師孃早已讓人做好了早飯,等著夫婦二人一起用膳。

看著夫婦二人紅光滿面的出來,這些做長輩的打心底裡高興。

柳芸楚文畢還不知道昨夜女兒、女婿生了矛盾,也是聽崔氏說起才知道了些緣由,待得兩人落座後,柳芸親自為大家盛飯,又滿是歉意的對林錦驍說道:“大郎,大梔性子大大咧咧了些,你可別......”

“岳母言重了,是小婿自己的問題,不關娘子的事。”

林錦驍聽出岳母是要責備楚南梔,不等她話說完,便主動攬下了過錯,親聲吩咐道:“都趕緊用膳吧,晚些時候小婿帶岳父岳母和師孃們一道去王府看看。”

“甚好甚好,早就聽說新王府落成了,正好今日大家都在府上,跟著去沾沾喜氣。”

楚文畢沒好氣的白了眼一旁的柳芸,笑眯眯的答道。

女兒女婿這般神采奕奕的出來,怕是早已和好了,也就自己家裡這口子不識趣的非要去提不快之事。

心裡雖然稀罕著女婿,但他向來不是個唯唯諾諾的性子,絕不會靠著貶低女兒來討女婿歡心。

尤其是如今女婿身居高位,門第懸殊越來越大,倘若遇事都往女兒身上推卸責任,反倒是要女婿和外人看輕這一家。

當著林錦驍兩位師母的面,楚文畢不卑不亢的說道:

“大郎啊,昨日之事我也聽說了,我家大梔的性子我是再清楚不過了,她心裡有了你自會一心一意的待你,不會再有別的心思,至於那些流言蜚語,別說往日,大梔如今替你在外奔走更是免不得一些別有用心之人的妄自揣測,這一點我想你在允許她走出深宅大院時就已經想到了才是。”

自打女兒創下這麼多產業,又有了入朝為仕的打算,楚文畢內心的自信心就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

加之這段時日受女兒的感染頗多,他再也沒了當初作為商賈人家的卑微心理。

深深的凝望了眼眾人,楚文畢語氣變得傲嬌嚴肅了許多:“我家大梔靠著自己的本事自力更生,養活了一家老小,若還要讓她在婆家受人冷遇,那我寧可不要這門親事,任憑皇親國戚我也不稀罕。”

以前因西門道人讓女兒備受詆譭,那好歹只是在村子裡,如今女兒做了王妃再被人損毀名譽,那後果不敢想象。

說什麼,他也不能再讓這類事情重新上演。

紀華珍瞧出這位楚老太公是因昨日那位謝太子的事情對錦驍生了怨念,忙不迭的寬慰道:

“楚老太公言重了,也不過是小兩口拌幾句嘴,那謝太子不過是剛到蘆堰港,正要北上,恰巧幫著南梔解了圍,說起來的確是大郎的不是,不過啊南梔在林家定是受不到冷遇的,這點太公大可放心。”

林錦驍如今也是生怕惹惱了老泰山,雖是被老岳丈訓斥了一頓,還是得放下親王的架子卑躬屈膝的賠禮道:“岳父教訓的是,昨日之事的確是小婿的過錯,還請岳父岳母寬心,小婿此生定不會再讓娘子受半點委屈的。”

說著將手裡的筷子直接折成兩半:“若有違此誓,這雙筷子便是小婿的下場。”

這可把柳芸心疼壞了,因這點小事女婿昨夜才被二老數落,今日又讓自家的老頭子劈頭蓋臉的痛斥,連忙勸慰道:“大郎,我們都信你,你可別發這樣的毒誓。”

楚南梔聽著筷子折斷的“咔嚓”聲,心裡也不由得一凜。

她本就不打算和林錦驍再因為這點事情生悶氣,不曾想楚文畢卻生這麼重的氣。

思來想去怕是因為當初西門道人的事情。

他能為著自己的名聲極力袒護自己,不去討好女婿,這點倒是叫人感動。

可這個節骨眼上哪能讓翁婿二人因為這種事情失和。

看在林錦驍昨夜殷勤伺候的份上,她也不忍心再讓他飽受責備。

凝視著還有些氣悶的楚文畢,楚南梔溫和的勸道:“好啦,事情都已經過去了,父親就別再提了。”

打心底裡來說,她覺得讓人吃醋也並非是什麼壞事。

至少他心裡還裝著自己。

察視著堂中,她故意轉移了話題:“小寶們和二老都吃過了嗎?”

“就別提了。”

紀華珍癟嘴道:“你常先生的脾氣向來就是如此,大清早就讓人將四個小寶給揪起來了,囫圇對付了幾口都被拉到書塾去了。”

“小孩子是該勤勉些,小寶們能得遇此良師,也是他們前世修來的福分。”

楚南梔心知常老的性子,本想著讓小傢伙們今日再休沐一日的,常老既然做了安排,她也不敢再多言。

橫豎將小寶們託付給二老她是放心的。

崔氏卻忍不住輕嘆道:“就是可憐雲清和暮辭這兩個小傢伙,雲清今日頭一遭入府,連個準備都沒有,便被常老拉去考校課業了。”

“不打緊,這小郎君向來就是個勤勉好學的主,能得二老如此器重,他心裡怕是高興壞了。”

楚南梔含笑答道。

瞥了眼桌上的飯菜,立即吩咐道:“那我們也抓緊用飯吧,等去王府賞完景,晚間我讓桑坤在飯莊留間雅室,二位師孃和族嬸這些日子替我和夫君忙前忙後的甚是辛勞,晚上大家聚在一起熱鬧熱鬧。”

“我和你崔師孃也不過是動動嘴皮子,要說此事還得全仗著你族嬸和你母親操持。”

說到這裡,紀華珍惋惜的嘆了口氣:“可終究還是讓你們夫婦二人留下了遺憾。”

“天有不測風雲,這種事情誰能想得到呢,能得二位師孃這般愛護學生已經心滿意足了。”

楚南梔眉眼泛動著,由衷的感嘆道。

“過幾日就是加封大典了,大郎還是要多叮囑州府那些下屬們,切莫再出什麼亂子。”

同為女人,崔氏最是能夠體會楚南梔的苦楚。

一個女人一輩子就那麼一兩次風光體面,這場親事被人攪和了,好在還有一場加封大典。

林錦驍自是清楚幾日後的加封大典所含的分量,不僅是關乎到自己和楚南梔的顏面,更關乎的是整個平寧州的安寧,當即允諾道:“請師孃放心,學生定不會再允許出什麼岔子。”

否則,他也不至於狠下心來對戚家行夷十族的重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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