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清了趙太公託付的事情,楚南梔心裡如釋重負。

雖說因此開罪了京中諸王,她心裡並無多大的負擔。

這些人早晚都是對立場上的敵人,即便不去主動招惹還是會被他們算計,倒不如主動出擊,牢牢地握住主動權。

眼下只需遊刃在各方勢力之間,抓住共同的利益讓他們互相攻訐便是。

接下來的數日,整個平寧州都在查辦吳恩榮及其黨羽之事。

在唐儒牽頭下,原郡府上下被查辦的官員多達三十餘位,連同戚家也徹底的被查抄,卻並未查出一絲半點的關乎吳恩榮與京中諸王有牽涉的罪證。

吳恩榮也只是招認了指使人荼害桐縣村民,利用戚家貪墨銀兩,收受洛初長公主賄銀,濫用職權任人唯親這數款大罪,連稅銀案的始末也未提及一絲半點。

這讓楚南梔感到無比的困惑。

那典史韓璋是吳恩榮的小舅子,他寧可自殺也不願供出幕後主使,洛初長公主同樣如此。

這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也不知背後究竟是誰有如此大的魅力能讓一個個為他守口如瓶。

飯莊開業前夕,楚南梔忙完魚塘的事情,從潼安村歸來,一直在思索著前些日子發生的這些亂糟糟的事。

林錦鴻入普羅庵行刺,她至今也沒想到究竟是被誰挑唆的。

而吳恩榮雖說招供了不少罪狀,可終究是沒有觸及到上層。

悶悶不樂的回到家中,林錦驍正領著四胞胎在書房裡檢查功課。

他今日格外的高興,幫著娘子查清了趙家交代的事,如此不用再欠著趙太公什麼,戚家也被徹底的抄沒,還是唐儒親自帶人前去查抄的,掃除了害群之馬,為岳母一家出了這口沉積多年的怨氣,簡直就是大快人心。

這幾日,城裡處處都在歡呼叫好,岳父岳母一家個個臉上都掛滿了喜意,可看著楚南梔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他心裡直犯嘀咕。

晚飯後,二人回到臥房,躺下身來,林錦驍從身後將她抱住,忍不住關切道:“你怎麼了,現在魚苗下了塘,明日飯莊就開張了,聚升坊那邊桑坤也已經叫人打整出來了,一切都如著你的意願有序進行,這個時候怎麼反倒不高興了?”

楚南梔回過身來,與他那對輕輕眨閃的黝黑眸子對視著,無神的嘆息道:“我只是在想這稅銀案背後究竟是誰想要害你,我一直覺得可能和郡府有關,可這些日子審理的各級官員並未涉及到此事。”

這事也讓林錦驍感到困惑。

可他並不希望她因為此事煩擾,輕聲寬慰道:“總有水落石出的一日,你不必憂慮。”

頓了頓,他又道:“這吳恩榮必然是隱瞞了不少事情,慢慢審理早晚能審出別的口供。”

“嗯。”

楚南梔輕應了聲。

小白臉這番開導下來,她也不想再破壞了如今這歡喜的氛圍。

就是這傢伙與自己同床共枕也有一段日子了,整日裡跟個木頭人似的,讓她甚是苦惱和不解。

難道他也有什麼先天性疾病?

還是自己不夠魅惑?

前些日子他腿腳不利索,無心別的事情倒是可以讓人理解,這兩日他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卻還跟具行屍走肉一樣躺在自己身邊,這就不得不讓人懷疑了。

為了避免前幾日的尷尬,她特意在床底和屋子四下裡打探了一番,確定沒有淘淘、奇奇的身影后,她才重新鑽進林錦驍懷中,挑動著嫵媚的小眼神,意有所指的問林錦驍:“林大郎,你說你這些年見過最讓你心動的女子是什麼樣的?”

林錦驍一臉詫異,不知道她為何突然問這樣奇怪的問題。

他見過最讓人心動的女子不正在眼前嘛。

點了點她眼角的淚痣,林錦驍語氣輕飄飄的答道:“明知故問。”

楚南梔動作遲緩的觸到他唇邊上,感受著他均勻襲來的呼吸聲:“那你說你喜歡我什麼?”

畢竟身體還是這副身體,他們相處了五年都是井水不犯河水,如今雖說他表明了心意,可境況好像並沒多大改觀。

除了剛開始那幾次衝動以外,近來都是心如止水的,這讓她生出了一種莫名的挫敗感。

按照她熟知的定律,男人到了床上不都喜歡行禽獸之事,他怎麼如此讓人琢磨不透。

林錦驍感覺她今日像是抽了風似的,問的問題一個比一個刁鑽古怪。

瞧著她瞪得圓溜溜的眸子,林錦驍也不敢隨意敷衍,想了想只得擺出最為嚴肅認真的態度誠懇的答道:“你要問我我也說不上來,總之現在有一刻見不到你我就心亂如麻,楚南梔,我稀罕你就像今年南方的百姓們苦等這場大雨一般。”

雖然他並未具體的說出個什麼來,可這話聽著很是真誠,讓楚南梔心裡感到暖暖的。

“這場雨來的真是時候,看來今年平寧州的百姓都能過上一個豐裕的年了。”

說起來,這還是她來到這個世界過的第一個年,她還真有些期待。

只盼著能夠早日從靖靈城歸來,和他和楚家人一起過這個團圓年。

提到這事,林錦驍也無比歡喜。

本以為還要頗費些周折才能渡過這次危機,沒想到竟然毫無徵兆的就迎來了一場大雨。

解決了百姓們的生計,對於政局的穩固便是最好的保障。

就是想到不久後,她便要領著四胞胎前往京城了,這讓他隱隱的有些不安。

這次扳倒了吳恩榮和戚家,動了別人的乳酪,保不準會有人為難她。

想了想,他冷靜的說道:“我想等著入冬後,將州府的事情佈置妥當後,讓尹少府留在州里和孫長史一道打理州府的事情,入京還是我陪著你和小寶們一起去吧,正好趕上紓公主與岑安大婚,喜宴之後我們一家再回蘆堰港,還能趕上年節,要實在趕不回,咱們一家也能在京中團聚。”

楚南梔不以為然的撇了撇嘴:“你現在不能動,只能好好待在州府。”

也知道他是擔心自己和小寶們,楚南梔又耐心的開解道:“京中諸王可都等著覓你的空子,這個節骨眼上千萬不能給了他們可趁之機。”

“那就暫時不入京,橫豎陛下與太皇太后並未宣旨,即便不回京也無大礙,等到京中形勢明朗些我們再從長計議。”

林錦驍又苦口婆心的勸道。

“那也不可以。”

楚南梔斟酌著答道。

這本就是太皇太后的心願,再則她也想親自入京,與這位老人見上一面,弄清楚她心底的真實想法。

順便再打探打探京中的形勢。

為了打消他心中的顧慮,楚南梔忽然靈機一動,開口言道:“你要是實在不放心,到時候讓常老、聶老隨行。”

“這倒是個不錯的法子。”

林錦驍被她這機靈勁所折服,欣然應允了她的提議。

也就只有這妮子敢厚顏無恥的去折騰兩位恩師了。

楚南梔見他終於妥協,看了眼旁邊跳動的燈火,弱弱的問道:“睡吧?”

“嗯,你也累了一天了早些歇息吧,明日我陪你一起去飯莊。”

林錦驍自顧自的起身直接將燭火熄滅,隨後徑直躺回了她身邊。

楚南梔暗暗咬緊牙關,在黑暗中朝著他捏了捏拳:真是個不解風情的書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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