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儀看向床邊,果然見到那熟悉的高大身影,如從前一樣坐在他床邊,手裡拿著她的繡品把玩。

無恥之徒!

他還以為是從前嗎?

灩瀾山比外面開放許多,未婚男女之間,只要定了名分,很多人都有逾矩的行為。

不能說鼓勵,但是這件事情大家心照不宣,不以為恥。

他們兩個,也有過魚水之歡。

深夜裡,那白天一本正經,不苟言笑的男人,會偷偷潛入她的房間,在她耳邊說著讓人面紅耳赤的情話,會勾著她一點點突破界限,最終滾到一處。

所以儘管沒有成親,但是在雪儀心中,早就把司明錚當成自己的相公。

是,怪她,怪她行為下賤,所以日後才會被人以此攻訐。

那些自以為隱秘的親密,其實都被有心人看在眼裡。

她成了騷浪賤,用身體勾引男人,別有用心的女人……因為她是外來者,她帶著原罪,所以她被排擠。

她承擔那一切的時候,他只輕描淡寫地說一句“不必理會”。

他享受了歡愛,自己承擔了罵名。

呵呵。

時至今日,想到這些,雪儀依然覺得齒寒。

現在,這個男人,竟然又以從前那般閒適的姿態闖入自己閨房,好像自己立刻就能獻上自己,任由他發洩那般。

雪儀恨透了司明錚的雲淡風輕,高高在上!

她恨不能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他那張英俊的臉上,好好地質問他一番,他憑什麼?

可是她沒有。

她告訴自己,都過去了。

再為司明錚牽動任何情緒,都不值得。

所以雪儀對他視而不見,把盆子放到地上,然後從櫃子裡取出新的被褥撲到榻上。

他不是喜歡坐她的床嗎?

那讓給他。

雪儀彎腰鋪床,忽然身後貼上了一個火熱的身體。

一隻大手摟住了她的腰,司明錚的聲音喑啞低沉,“差點又讓你騙了。你是故意激怒我,想要和我撇清關係,攆我走是不是?雪儀,你真是好狠的心。”

雪儀聽著這熟悉的聲音,彷彿耳鬢廝磨,意亂情迷的日子只是在昨天。

然而她……噁心!

她毫不猶豫,直接回手。

“啪——”

司明錚被打蒙了,左邊臉頰上五根指印,青紅交加,十分顯眼。

從小就是天之驕子,司明錚何時被人打過臉?

他的眸色瞬時染上了怒意甚至是殺意。

雪儀卻根本不管他,衝到院子裡,捂住了嗓子,扶著樹幹嘔起來。

她是真的被深深、深深地噁心到了。

為什麼,她用盡了全部的勇氣離開他,他時至今日,卻還以為和從前一樣,只要他招招手,自己立刻就能跪舔他?

司明錚站在門口,聽著她乾嘔的聲音,身側修長的手緊握成拳。

燭光照亮了他的側顏,另一邊卻隱匿於黑暗之中,看不清他臉上翻湧的情緒。

他的接近,就開始讓她噁心了?

女人移情別戀之後,就如此冷酷無情?

過了好一會兒,雪儀才覺得緩過來些許。

她冷冷地道:“司明錚,我以為我的話說得很明白了。如果你還不明白,那我可以給你解釋,什麼叫覆水難收,一刀兩斷!”

“你見了蕭衍一面,就決定跟他走?我就是那麼不堪,他就是那般好?”司明錚失了平時的冷靜,聲音裡帶著毀天滅地的狠厲。

“你自己無能,休要牽扯旁人,這件事情,和侯爺又有什麼關係?”

可是雪儀這話,在盛怒的司明錚聽來,就是維護。

“果然,你果然是因為他!我和你那麼多年感情,不及你對蕭衍一見鍾情?”司明錚大步上前,捏住了雪儀的手腕。

“你瘋了,司明錚你瘋了!從前我只覺得你是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想不到我受到的為難……”

那些失望,一點點堆積起來,終於讓她無法再承受下去。

她覺得自己深陷漩渦之中,不斷下沉,再不自救,就會永遠地被吞噬,沒有人會對她施以援手。

“……現在我才知道,你不僅僅是蠢,你還壞!你不反思自己,只會遷怒無辜之人。你把我說得如何水性楊花,我都不在乎,但是你記著,侯爺和夫人鶼鰈情深,不容汙衊,你給我閉上你那張臭嘴!”

“好,好,你這般對我!”司明錚氣得渾身發抖。

他深夜前來,不是為了挽留她,再給兩人一次機會嗎?

他從前,何時這般卑微過?

換來的,就是她如此言辭激烈,甚至動手打人?

“這裡不是灩瀾山,深夜闖人閨房,便是打死你,也活該!”雪儀寸步不讓。

滾,趕緊給她滾,有多遠就滾多遠。

“雪儀,你膽子大了。”司明錚舔了舔後槽牙。

這是他怒極強迫自己冷靜的表現。

“你以為我從前就膽小嗎?”雪儀冷笑,“你以為,我從前隱忍卑微,是因為你是高貴的繼承者?不,那是因為我愛你。而現在,我不愛了,在我面前,高貴的繼承者,也狗屁不是!”

她現在很是染上了幾分柳雲眠的潑辣。

她早就不想忍了。

她終於酣暢淋漓地把堵在胸口的這口悶氣給出了。

司明錚眯起眼睛看著眼前有些陌生的女人。

原本他想,或許和從前一樣,哄她幾句,或者再做點親密的事情,過去的一切就翻篇了。

他甚至想,他對她的任性既往不咎,已經很大度。

沒想到,眼前的女人,像換了一個人似的。

“門在那裡,”雪儀指著大門,“下次敲門,不,沒有下次!”

說完,她轉身就往屋裡走。

她再多看他一眼,再多說一句話,都怕自己把隔夜飯都吐出來。

她自以為的那些釋懷,在見到司明錚自以為是的嘴臉後,都被打回了原形。

她恨他!

恨極了他至死不悟的愚蠢!

他時至今日,還能輕描淡寫,還能如此厚顏無恥。

她當年,眼多瞎。

然而,她還是低估了司明錚的無恥。

正要關門時候,雪儀聽見那男人說:“真的寧願在這裡為奴為婢,都不願意嫁給我做夫人?”

“不願意!”雪儀斬釘截鐵地道,沒有給他任何希望。

“看起來,你很在乎蕭衍了……”司明錚竟然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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