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飄飄,北風蕭蕭。

葉缺踏入走廊,憑藉強大的感知,確定幼芷白的位置,然後輕手輕腳的進了最深處的一座宮殿。

悄悄地進去,打槍地不要!

……

宮殿之內,清冷空蕩。

一絕色美人,容顏精緻,穿著輕紗白衣,將身段曲線展現的玲瓏有致。

她氣質清冷,面色冷漠,正盤坐於冰床上,周身綻放潔白光輝,自有一股顫慄法則的神韻緩緩擴散。

多年被困,她並不是沒有收穫。

此刻,幼芷白正在消化多年的感悟和修煉心得,實力正在緩慢有序的增長著。

空蕩蕩的房間,空蕩蕩的人。

天色漸晚,冰帝置若罔聞。

突然,有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息波動,流淌入冰宮。

幼芷白的睫毛微顫,緩緩睜開了美眸。

她面無表情,夾雜著冷漠的看向宮門。

卻是什麼都沒發現。

忽然,她臉色一變,猛一轉身,便見有一人翻窗進房。

“出去!”

幼芷白開口趕人,胸脯起伏,顯然被驚得不輕。

葉缺義正言辭的打量房間道:“剛剛我觀此地有異常波動,作為護衛,我需要進來看看,避免冰帝遭難!”

幼芷白好無語,見他左看右看,冷冷道:“這冰帝領域,就你我二人,哪來的異常波動,就算是有,也是你引起!”

“你不覺得這個地方,跟當初你我被困時很像麼,空蕩寂寥,你可真是個孤僻又冷漠無情的人。”

葉缺打量半響,一屁股坐在冰榻前。

幼芷白猶自警惕,冷淡道:“我願意,與你無關。”

“是啊,每個人的成長經歷都不同,只是你太冷了,冷的極端,丫鬟和護衛們,是怎麼忍受得了你這般性子的。”

葉缺猶如閒聊,眼神打量幼芷白。

“你要是忍受不了就走,你是源神,名氣又大,其他源神都給你面子,你去哪裡都能活的更好,何必來我這冰冷之地。”

幼芷白被代入話題,冷聲譏諷道。

“當初有兩名源神霸佔此地時,你還被困,當時是我一人歷盡生死,浴血奮戰,才將那兩名源神趕走,我如何忍受不了?是你忍不了我吧?”

葉缺嘆氣,一副你怎麼如此狠心,能說出這種話的表情。

冰帝一愣,問道:“當時發生了什麼事?”

葉缺眼神複雜的望著冰帝,最終徐徐道來。

講他成為源神後,為了救下佩爺,血戰南方天陸,這一點倒是講的極為真實。

“被七位源神圍攻,差點死了,當時我只有一個信念,我要庇護的人,我的朋友,決不能受半點委屈,於是絕地反擊……”

葉缺認真的講述著,眼中閃爍著光芒,神情騙不了人。

雖然他說的是其他事,卻恰恰擊中冰帝軟肋。

極端的孤僻和冷漠,是因內心沒有安全感造成。

“你的性格我瞭解,誰知道是真是假。”

冰帝坐在冰椅上,淡淡道。

“這件事情傳遍源神界,你隨便打聽一下就能得知,之前那幾個源神為何敬畏我,也是因為此事。”

冰帝不語,沒反駁。

“當然,也是因為冰帝領域。”

葉缺的這句話,讓冰帝抬眸,凝視這個讓她內心生亂的男人。

“當時有兩個源神,非常強,蠻橫的霸佔冰帝領域,壞了冰帝領域的名聲,我得知後……”

葉缺沒說自己如何如何艱辛,如何如何絕地翻盤,只是訴說時,偶爾穿插其間,讓冰帝有一種既真實又聽得驚心動魄的感覺。

這裡就有點添油加醋了。

不過嘛,戰略需要。

“你去周邊打聽便知,我當時說了,你們兩個霸佔冰帝領域,是要向冰帝領域宣戰麼?”

葉缺說到這裡,冰帝身體一抖,觸動到她內心的某一點。

向冰帝領域宣戰,說明古神是把自己當成了冰帝護衛。

當時,冰帝領域已經名存實亡,所有人都下落不明。

而他,依舊以冰帝護衛的身份,與兩名源神血戰。

一人血戰,奪回冰帝領域,即便冰帝領域已經空無一人。

冰帝的內心忽然被刺痛了一下,讓她尋到了認同感。

就如同她一個人,孤僻的度過這一生一樣。

更讓她有一種安全感湧動。

聯想到古神救下水月鏡,血戰剛止,忽又轉戰無盡域,又與兩大源神血戰,只為搶回冰帝領域。

她的面色複雜,那種孤僻又倔強的感覺,從心中湧動。

但她卻忘了,這貨來這裡的目的。

葉缺認真的凝視著冰帝,這是一個三觀扭曲,孤僻冷漠到極致的女人,想開啟她的心房,難度很大。

唯有軟硬兼施,才能讓她改變。

軟的,葉缺已經說了,看來起了效果。

接下來,得用硬的了。

“你不必理會我,現在就可以出去打聽一下,就知道我說的是不是真的。”

葉缺起身,走向冰帝。

冰帝沒有說話,很沉默的望著他,對葉缺的靠近,沒有任何反應。

當初被困太久,她已經習慣了葉缺的靠近,讓她暫時性放下了葉缺靠過來的警覺。

她的心裡,則是想著自己怎麼可能去打聽。

她不是個會向別人尋求幫助,或向別人打聽事情的人。

不過這件事情,她遲早會知道。

古神敢這麼說,諒他也不敢胡說八道,此事,多半是真的。

“你口口聲聲讓我走,說我忍受不了,我怎麼可能忍受不了,我不知道你得多狠心,才會把我從冰帝領域除名。”

葉缺搖頭,黯然神傷的走到冰帝面前。

冰帝有些愧疚,愣愣的望著古神。

“冰帝領域是一個整體,我是認了死理的,你卻要我走,我難以接受,不過現在你有機會,你只要再說一次趕我走,我立馬走,絕不回頭!”

葉缺坐在冰帝旁邊,認真道。

冰帝的警覺剛起,但聽到這句話,又陷入內心交織中。

她與葉缺的關係,是複雜的,她不適應,甘願一人獨守冰帝領域。

只是聽了葉缺所說,她自問,自己是不是真的太冷漠無情了?

“你說吧,我現在是認真的。”

葉缺的手,輕撫她的雪發,亦如被困時的上億年那樣,他總是喜歡輕撫她的雪發。

冰帝對此,已經習慣成自然了。

正在內心交織愧疚的時候。

她並未對葉缺不老實的手有所反應,顯然是分神時,下意識的習慣了。

就在葉缺的手開始亂摸時,冰帝內心的交織忽然一定,有了選擇,便輕聲道:“那你就留在冰帝領域吧,只是不得進入我的房間。”

話到這,她忽然感覺自己的後背被一隻溫暖的大手撫摸,當即反應過來,大怒道:“我就知道你別有居心!”

“你早就離不開我了,當初的殺劫考驗,第二關只能出現朋友,第三關只能出現摯愛,而你的第二第三關,都是我,只是你看不清而已。”

葉缺伸手攔腰,強橫無比。

幼芷白出手橫推,怒道:“你就是別有居心!”

但心裡卻被這句話衝擊到了,力道便也減了半分。

“不管我有沒有居心,你既然留下了我,你總不能裝作看不見我,幼芷白,天色不晚了,該雙修了。”

兩人一言一語,就在房中打了起來。

好在葉缺一開始說的話,起了效果,讓幼芷白在出手之間,力道減半。

轟隆隆!

兩人一打,冰宮開始搖晃,其內神力波動眾橫,神光四溢,房子都被沖毀。

幼芷白臉色漲紅,她發現,怎麼越打,她就和這賤人黏的越緊,胸前的兩團都被擠壓變形。

打到最後,她的呼吸都急促了起來。

眼看冰宮倒塌,外面的昏暗天光照了進來,這要是被人看到,她如何是好?

這裡可不是被困之地,想怎麼做就怎麼做。

情急之下,她急道:“這裡,這裡不行!”

說完,她的大腦仿若雷擊,空白了一下。

我怎麼會,我怎麼會說這種話?

幼芷白的後悔之意剛起,葉缺卻是眼睛一亮,抓住機會道:“那我們去另一個地方。”

這貨完全不給幼芷白機會,直接將她帶入自己的體內天地。

這女人就得軟硬兼施,否則真讓她開啟心房,接受自己,不知道要何年何月。

幼芷白剛進入體內天地,正好反應過來,於是又是一番掙扎。

葉缺強行出手,愣是把她壓在自己身下,四隻腳交織纏繞。

他低聲在她耳邊道:“幼芷白啊幼芷白,你的真名都告訴我了,要是遇到麻煩,你問我一句,求我一句,有這麼難嗎?”

說著便吻了下去。

幼芷白被半推半就,在床上與古神推搡折騰。

雙手雙腳的互攻聲音響個不停。

床腳更是嘎吱嘎吱響,只是響著響著,幼芷白的潔白玉手,放棄了反抗,反而雙手緊緊抓著床單,眼神迷離的望著天花板,聲如蚊吟般的嬌聲輕哼:“……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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