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對付這些人,說簡單也不簡單,說容易也不容易。”林青言琢磨著。

這些漁村的人有很多小團體,但是這些團體中又不是百分百和諧的。

她們只要稍稍撩撥一下,漁村就會從內部開始瓦解。

而現在漁村又沒有新的村長,沒有新的領導力,她們只會愈加的變為一盤散沙。

鬱蘇好像有一點理解林青言,又好像不太理解,整個人都有些糾結,“您不如直接說說,應該怎麼辦?”

林青言從荷包裡拿出一塊碎銀,碎銀足有五兩,夠漁村的一家人衣食無憂的過上五年。

“把這個銀子隨便送給一個人,除了剛剛領頭在吵的,就說這是獎勵她剛剛比較安靜的,希望她拿了這銀子就別再來鎮子上了。”林青言朝院子裡一個站崗的護衛開口說道。

那護衛拿著銀子,立刻便去了。

鬱蘇這才恍然大悟,他們只給了其中一個人銀子,這領頭來鬧得人跟剩下的人當然會對拿著銀子的有些偏見。

在漁村,事情的傳播速度又極快,很快便會有人知道其中有人拿了銀子。

拿銀子的人會成為漁村的眾矢之的,這些人為了拿到銀子,就會先內鬥起來。

漁村亂了,就不會有人來找她們了。

雖然這辦法損了一點,但是總比每日都蹲在門口驅逐這些人來的好些。

林青言聳了聳肩,帶著鬱蘇回到屋裡,“只付出了五兩銀子,多好。”

鬱蘇面上也帶著淡淡的笑意,這種辦法,估計也只有林青言能想的出來了。

“今天你早些睡吧,我要到空間裡做些藥。”林青言開口說道。

鬱蘇十分乖巧的上了床,他不會干預林青言的一切決定的。

林青言見狀,便也躺在了鬱蘇的身邊,只是將意識沉入空間內。

空間內的地盤已經又擴大了些許,在一旁甚至擴充套件出了一片萬畝良田,只是內裡還光禿禿的,現在什麼都沒有。

若是將這萬畝良田都種藥材,也未免有些太浪費了。

林青言琢磨著,這幾日可以上街多買些種子,蔬菜水果之類的,都自己種上一些,這樣若是以後有災變,她也能保證家裡人不被餓死。

接下來,她想要做的,就是給堂主的解毒丸。

堂主那捉摸不透的脈象,林青言在書本里也找到了些許苗頭。

書上寫著,這是一種失傳已久的毒藥,具體成分也有些含糊不清,所以林青言只能就原來的能解百毒的藥丸進行一個提升。

狗剩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跑回了空間裡,它看著林青言擺弄著瓶瓶罐罐的,也有些好奇。

“宿主啊,您可是許久沒有製作過新藥了,這手法還行嘛?”狗剩在一旁優雅的踱著步子。

林青言睨了狗剩一眼,“你再多說一句話,我就讓你體驗一下我做貓肉的手法,也挺好的,大補。”

嚇得狗剩連連擺手,它可不想變成食材。

林青言這一研究,便是一宿,直到天邊泛起光亮的時候,林青言才從空間裡出來。

她的手裡拿著一瓶晶瑩剔透的藥丸,按她所想,這藥丸的解毒效果應該是不錯的,只是沒有人做實驗。

要想知道效果,只能去找堂主。

空間內現在空氣變得越來越好,愈加像是個世外桃源了,在裡面奮鬥了那麼久,林青言也絲毫沒有感覺疲憊。

也多虧了裡面的時間流逝速度與外面不同,才能讓林青言在僅僅一夜之間,就將藥丸做了出來。

她見鬱蘇還睡得熟著,便輕手輕腳的下了地,將一切都收拾好之後,便獨自出了門,直奔那百藥堂。

她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這藥丸到底行不行了。

誠如狗剩所說,她已經很久沒有如此專注的配置過藥丸了,也不知道手藝有沒有生疏。

她這次為了保險,還特地用了精密的小稱將藥材都稱過之後才加入進去的。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藥丸的最後成色會是這般,但是過程定是沒出差錯的。

林青言在來到百藥堂樓上的時候,果然見到堂主在小房間裡坐著,手裡拿著一本醫書。

這個年紀的老人覺少,通常凌晨三四點鐘也就醒了。

見林青言今日來的這麼早,堂主也有些詫異,“怎麼這麼早就來了,現在還沒有病人呢。”

林青言拿著手裡的藥瓶朝堂主揮了揮,“我做出了一種新的解毒丸,是為了來找您的。”

她就是想試試,到底能不能解了堂主身上的毒,那種脈象在很多的醫書裡都有提及,但是卻沒有明確的意向所指。

她將所有的用藥匯總在一起,找出其中的點來,又用相應的解藥混在一起,最終才做出了這麼一瓶。

堂主聽了之後,倒是沒有半點欣喜,“我這麼多年來,已經試過了不少的藥,都沒有用的。”

她又何曾沒有努力過呢。

林青言沒有過多的言語,只是將一顆藥丸遞給了堂主,眼中滿是希冀。

好歹試一試,萬一有希望呢。

她對這個收留了她,還給她長老位置的堂主感覺很好,也很喜歡。

就像是她的親人一般。

所以無論如何,她都得幫幫她。

她還有顧雲柔幫她安享晚年呢。

堂主看著那藥丸半晌,才從林青言的手上接過,徑直吞入腹中。

等了半晌,堂主忽然哇的一口吐出一大口血塊來,同時那血塊還在蠕動。

林青言也不怕,湊近上前去看了看,那蠕動的地方是一條蟲子,正在往血塊中心的位置去鑽,不知它原來是什麼模樣,但是現在已經被養的很肥大。

她從空間裡拿出一個小瓶子,直接將蟲子帶著血塊都裝了進去。

這東西怕不是傳說中的蠱蟲,她還沒有研究過,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做的。

堂主在吐出一口血塊之後,深吸了一口氣,又將那染得烏黑的血液都擦乾淨。

“我的體內,原來是有這樣一種東西嗎,才會讓我的脈象顯得若有若無,忽隱忽現。”堂主嘆了一口氣,她鑽研了這麼久都沒有辦法的病,竟然真的讓林青言給摸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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