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村裡回來後,已經是凌晨兩點多。

三人一路疾行沒說話,臨近家屬區時,譚軍叮囑簡月嵐,“明天去參加葬禮的時候,你記得裝的傷心點。”

“明白。”

簡月嵐頷首,“我明天準備辣椒水。”

為了裝得像一點不讓人懷疑,她決定拼了。

聽見她這話的譚軍,和沈原白額頭頓時掛滿黑線。

這也是個狠人,辣椒水都捨得往自己眼睛上招呼。

沈原白憂心忡忡,“你悠著點,可別把眼睛弄壞了。”

“不會,我會注意分寸的。”

事實證明,她高估了自己對辣椒水的掌控。

放的太多,帕子在辣椒水裡泡的太久雖說沒淹入味,但往眼睛下一按,好傢伙,眼淚噴泉似的往外湧。

又辣又疼,疼的她繃不住嚎開了。

對她不熟悉的人看見她哭的這個悽慘樣,忍不住用方言問阿木,“這姑娘誰啊?怎麼哭的這麼傷心。”

阿木叔是下一任族長,對於黃陽沒了這件事的內情心知肚明,但他也是個有精湛演技在身的。

聞聲瞅了眼哭的悲悲慼慼的簡月嵐一眼後,一臉悲慟抽噎著道,“陽陽自己認的姐姐,姐弟倆感情可好。”

“這不,知道陽陽沒了這姑娘就來了。”

問話的人恍然大悟,心說這個姐姐還挺重感情。

“孩子是怎麼沒的?”

“應該是去趕海遇到漲潮被困礁石灘了。”

說著,他好似再也忍不住悲痛欲絕的情緒,嗷的一聲扯著嗓子嚎開了。

“陽陽啊,叔的大侄子啊,你都還沒長大成人咋就走了······你這一走,你讓你阿爺阿爸和我們可怎麼過啊······”

這好似平地驚雷一般的哭聲中,帶著三分悲傷!

三分悲痛!

還夾雜著濃濃的不捨!

一下子聽得前來參加葬禮的賓客都渾身一震。

悲傷的氣氛瞬間潮水般湧來。

瞬間,大部分人都哭成一團。

就算共情能力稍弱點的,也都紅著眼睛在抽噎。

簡月嵐哭的完全停不下來,不是傷心,而是辣椒水泡過的帕子,威力太猛。

這次過後,打死她也不會這麼搞了。

太遭罪!

因為哭的太慘,哭的太過真情實感,導致參加完葬禮回去的簡月嵐眼睛紅腫的好幾天都沒消下去。

把她家胖兒子和老爺子他們心疼的夠嗆。

也把帶隊比武大獲全勝興高采烈回來的葉臨星,嚇得夠嗆。

“媳婦,你被誰欺負了?”

這眼睛一看就是哭狠了留下的痕跡,葉臨星想不明白出了什麼事會讓他媳婦哭成這樣,腦海裡第一反應是她被欺負了。

“沒人欺負我。”

簡月嵐正在弄藥水敷眼睛,“是陽陽不在了······”

“陽陽不在了?他怎麼會不在?”

葉臨星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僵住了,眼前全是小少年喊他姐夫哥的樣子。

瞬間,他眼眶紅了。

簡月嵐,“!!!”

簡月嵐一看他這個表情就知道他是誤會了,卻也沒想著解釋,而是嗯了聲,“是的,他不在了。”

得感謝漢字的博大精深。

不在這兩字組合在一起的意思,可多了。

至於她家老葉會如何想,那是他的事。

反正她只說了不在,別的可什麼都沒說。

葉臨星沉默了好一會,才長嘆一聲,“可惜了。”

一點都不可惜。

這孩子有遠大的前程,她堅信未來的某一天,她能從新聞上看見他。

“是挺可惜的。”

葉臨星擔心她又哭,立刻將人抱進懷裡溫聲安撫,“你別傷心,也別哭,你一傷心一哭,搞得我也好想哭。”

聲音帶上了哽咽。

簡月嵐額頭掛滿黑線,感覺她家男人這是徹底放飛自我不要形象了。

曾經口頭禪是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自打在她面前哭過後,這傢伙就變成了個哭包。

比她哭的次數都多。

心裡腹誹個不停,面上絲毫不顯的她嗯了聲,果斷轉移話題。

“比武結果如何?”

“大獲全勝。”

提起這個就高興的他眉飛色舞和她說起了全軍大比武的精彩過程,然後做了最後總結,“媳婦,這裡必須誇你一句眼光好。”

“我好。”

萌萌噠的小奶音突然響起,夫妻倆嚇了一跳,回頭一看,好傢伙,他們家胖兒子端端正正坐在他的專屬小馬紮上,周圍蹲了一圈四爪併攏坐姿優雅的貓。

七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目光灼灼的看著他們。

葉臨星問他,“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爸爸抱媽媽的時候。”

小孩兒奶聲奶氣,簡月嵐老臉一紅,也就說他全看見了。

“要親親喵?”

他睜著一雙純潔無暇的大眼睛,問著夫妻倆恨不得吐血的話。

“兒子,我覺得我們倆需要來一場父與子之間直擊心靈的對話。”

葉臨星來到他跟前,彎腰拎起胖兒子抱進懷裡,“你願意和爸爸談談嗎?”

“談!”

談了和媽媽告狀,說爸爸又教壞小孩兒。

並不知道胖兒子小心思不純的葉臨星,和簡月嵐打了聲招呼後,就抱著胖兒子離開了臥房。

簡月嵐哼笑一聲,抱起跳到她身邊的美美輕聲道,“美寶啊,這個傻子之前告訴你小主人說我個莽夫,還讓你小主人別學我,你說我怎麼教訓他好?”

美美窩在她懷裡小爪子一張一張的踩奶,聽見她的話喵了聲。

“讓他哭?”

“喵。”

“行,那就讓他哭。”

毛茸茸軟乎乎的小貓咪可真是太治癒了,擼貓擼上癮的簡月嵐都不想動,老爺子卻不放過她。

“知知啊,下棋時間到了。”

簡月嵐美好的心情瞬間煙消雲散,臉也垮了下來,她蔫噠噠走出去坐在老爺子對面,有氣無力道,“爺爺,我們打個商量,咱能別一次又一次的悔棋麼?”

“不可能!”

老爺子理直氣壯,擲地有聲道,“不悔棋的象棋沒靈魂。”

簡月嵐苦瓜臉唉聲嘆氣擺棋,“等我哪天整副圍棋來,我看您怎麼悔棋。”

“你還會下圍棋?”

老爺子擺棋子的手一頓,很是驚奇。

她哼笑一聲,“琴棋書畫就沒我不行的。”

老爺子瞪她,“姑娘家家的要矜持。”

這是說她吹牛的意思。

簡月嵐就不服氣,拿了個炮堵在正門。

“我沒吹牛,我說的都是實話。”

見她很生氣的樣子,老爺子沉默兩秒問她,“你家還有會古琴的?”

“我七嬸會,還是古琴大家。”

沒錯,她家七嬸一手古琴是精妙絕倫,高山流水被她彈奏的意境一絕,讓人身臨其境。

想到七嬸的琴技,再想想自己的,她嘆了口氣,“可惜,我天賦不行,只學了我七嬸半層皮毛的樣子。”

二老沒聽過她彈琴,不知道她的琴技到底到了哪個程度。

但他們對七嬸起了興趣。

“你七嬸家學淵源?”

“是。”

簡月嵐頷首,“我七嬸沒什麼名,但她父親有名,人稱琴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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