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大半天,黃昏時候,南宮策揹著蘇清月走到了天牢山天絕峰南山腰處。向前看去,只見高約五六丈的山壁好似被人齊齊削去,凹進去一大塊,兩邊的山石像張開的胳臂,作成天然的屏障。有了這道屏障,再大的風雪也難以侵入。而且,天絕峰上的溫泉水順著一條暗溪,從絕壁上流下來,得天獨厚。在這石凹中,坐落著六間茅草屋,極為簡樸、整潔。屋前有石桌石凳,旁邊用籬笆圍了一片園子,剩下的空地便是日常練功的地方。

“師姐,到家了。”南宮策轉頭看著甜夢中的蘇清月,看到她的哈喇從嘴角流出來,收回託著蘇清月大腿的左手想幫她擦拭。

“嗯……”蘇清月嬌吟一聲,看著南宮策伸來的手不躲不避,徑直將嘴角湊上去,待擦拭乾淨,蘇清月心滿意足道:“謝謝小策子,放我下來。”

“啊。”南宮策慢慢蹲下,蘇清月落地後,挺直身子,愜意地伸了個懶腰。“可不許告訴師父師兄,是你揹我回來的。”蘇清月並非怕師父責怪自己欺負小師弟,而是擔心師父訓斥自己任性耽誤了時間。

“師弟明白。師父問起來,就說我出關延誤了時辰。”像這樣的謊話,南宮策已經不記得說過多少回了。

蘇清月欣慰地點點頭,牽著南宮策的手走到院子裡,輕喚一聲:“師父師兄,我帶小師弟回來了。”

“哈哈哈……師弟回來了!”聽得一陣爽朗的笑聲,蕭裕之從右邊茅草屋中衝出來,興奮地抱起南宮策轉了幾大圈。

“大師兄!”南宮策像是八爪魚一樣抱住蕭裕之,激動之情無以言表。蘇清月只顧在一旁,捂著嘴笑。

“好!師弟又健碩了不少,看來這半年沒少吃苦頭。”蕭裕之拍了拍南宮策的肩膀,又使勁捏了捏胳膊。“個頭和我差不多了,已經是七尺男兒了。”

南宮策仔細一看,蕭裕之面容上,疏斜著幾根胡茬,一身白色旃裘皮衣,隨意用纚簪將頭髮束起,盡顯英豪之氣。

“大師兄,師父他老人家呢?”南宮策疑惑地看向正中的草屋。

“噓!他老人家入定神遊呢。”反應過來的蕭裕之立刻比了個禁聲的手勢,表示要小聲議論。說完緊握南宮策的雙手,上下打量後,低聲說道:“好!好!好!看你肺腑之中,靈氣充盈,想必閉關期間一定有很大突破,快跟我們說說。”蕭裕之喜不自勝。

“嗯……”南宮策正想一吐為快。只聽得朗朗詩吟:“九峰之上,唯雲氣。浩渺之巔,踞神鑾。”

語畢。不多時,正中的草屋門開啟,一位白髮須翁傲然負手而立,盡顯天人之姿。

“師父……”南宮策無比激動地跑到老人面前,直接跪了下去。“徒兒拜見師父。”

“嗯……”天通老人抬手摸了摸南宮策的頭頂,趁機探了探愛徒的功夫,笑著說:“功夫的確有長進,策兒吃苦了。”

“師父,徒兒不苦。”南宮策仰起頭,臉上浮出燦爛笑容。天通老人單手扶起跪著的南宮策,“起來吧,為師給你準備的新衣服,換上去吧。”說著,另一隻手從背後托出一個布包。

“嗯,徒兒先去換了衣服。”南宮策稍稍作揖,挾著包袱走回了自己的草屋。

“師父,月兒不是說了,要對小師弟說是我做的。”蘇清月嬌滴滴地撒著嬌,話裡有些不滿。

“師妹,這話師父說得出口,但憑你的手藝,沒有一點兒說服力。”蕭裕之不禁揶揄道。

蘇清月氣不過,向蕭裕之腰間狠狠掐下去,疼得蕭裕之齜牙咧嘴。“嘶,師妹手下留情,師兄錯了。”

天通老人看著眼前的三位徒弟,捋了捋長鬚,心滿意足地笑了。

開啟屋門,發現房屋裡意外的乾淨,炭爐也燃著昏焰,定是師兄師姐時常幫他打掃。屋內的陳設極為簡單,木桌、木椅、木床。就這些,南宮策已經感到極大的滿足。

換上了師父做的熊皮裘衣,南宮策照了照鏡子,有些恍惚,瘦削白皙的臉上,褪去了幾分稚氣,眼神更加堅毅。經過這次閉關,雖然自己的純陽體質得到改善,但是一些事態發展也超出了自己的預期,不知是福是禍。眼下,先向師父一五一十地說明情況,師父也許會有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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