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嫻深刻地感覺到,在他那禽獸般的眼神下,自己好像沒穿衣服似的……

繼而被子底下她不由伸手默默地摸了自己一把,抽了抽眼皮,立馬把自己裹得更緊了……

昨晚不是才和這廝浪蕩了一晚麼,眼下她還當真沒穿衣服……

蘇折將她的一系列動作都盡收眼底,忽挑唇笑了一下。

他的阿嫻又回來了。

他道:“你就不著寸縷地睡在我眼皮子底下,你覺得我能有什麼濁念?”

沈嫻感覺他的眼神落在了自己脖頸的某處,自己不禁也順著他的視線低頭看了看自個,結果看見自己露在衾被外的一段面板上滿是一夜瘋狂的吻痕……

她手忙腳亂地掩了掩,要是這傢伙一時控制不住內心的獸慾還來,她真的要被他拆散架了。

沈嫻義正言辭道:“你說得有道理,最好還是多抄幾遍,把你的那些濁念都除去。”

蘇折微微挑著嘴角,又回頭去繼續寫,閒話家常道:“誰跟你說現在是大清早的?”

沈嫻一愣,“外面天色不是才敞亮開麼?”

蘇折略略揚了揚眉:“你再睡一個時辰,天色該暗淡下來了。”

沈嫻從榻上驚坐起,下意識伸手扶了扶攔腰,唏噓:“你怎麼不叫醒我?在寺裡的這些日我說好了每日晨昏要去聽早晚課的。”

蘇折看她,一本正經:“你跟我說好了嗎?”

沈嫻:“我跟寺裡的方丈主持說好了。”

蘇折點點頭:“所以晨時有僧人來請了。我告訴她你昨晚抄經抄太累,所以多睡會兒。”

沈嫻扶額:“……”

她道:“我恐怕不是抄太累,是太操累。”

蘇折若有若無笑道:“言之有理,但我總不能那麼說,使你顏面掃地。”

沈嫻擁著被子捧著額頭愁悶道:“你還知道怕我顏面掃地啊,我應下了的事你卻給我推了,哪有這麼兒戲的?”

蘇折道:“所以這佛經,便當做是彌補吧。”

說話間,他手裡的筆又開始動了起來,筆下的字整整齊齊,字型很小,但筆力剛勁蒼渾,十分好看。

他輕聲細語又道:“以往不就時常盼著能睡覺睡到自然醒麼,那時每日得上朝,難有這樣的機會,而今到山上調養身子,不用早朝,卻還是不讓自己消停消停?”

沈嫻道:“就像你說的,能摒除雜念。”

蘇折道:“你想除雜念,最好的辦法是找我,我能幫你除個乾乾淨淨。”

沈嫻抱膝坐在榻上,下巴擱在膝蓋的被子上,歪頭看著蘇折的背影。

他就這樣安靜坐於室中,勝過一幅畫,似畫裡最淡然而又最美好的一抹景。

他說得不假。自己晨昏去聽早晚課,都不及與他敞開心扉談談來得安寧和踏實。

正如此刻,有他在旁,心無他求。

他像腦後長了眼睛似的,驀地又低低開口道:“別涼著背,躺下給你慢慢看。”

沈嫻嘴上道:“誰要看你。”行動上卻也聽話地蓋著被子重新躺了回去。

過了一會兒,沈嫻張了張口,驀地感覺有些難以啟齒,但還是道:“我想沐浴。”

莫名其妙的,明明這麼多年夫妻了,怎麼突然感覺倒回去了,還挺難為情的。

蘇折道:“嗯,再躺會兒,天黑了,後山有……”

沈嫻當即打斷,十分堅定道:“我就在這房裡沐浴,哪個要去後山。”

後山有溫泉是吧,這個她怎會不知。

但是她感覺這一去,一時半會兒不一定回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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