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燭火被他拂滅,書桌發出輕微的晃動聲。

他粗暴地對待著沈嫻……

沈嫻原本是謊稱腰疼,這下好,任她身子骨多柔軟,也快來不起了。

崔氏一直沒回來。

半夜裡,房中一片漆黑,沈嫻嗓子都啞了,含糊道:“蘇折你還沒夠……”

蘇折聲線也有些嘶沉,道:“不夠!誰讓你偷跑。”

“誰偷跑,我只是出來散散心……”

“我陪你好好散散心。”

……

過了很久,她實在精疲力竭,才發現,這男人根本喂不飽的……

中途停頓了兩次,可她感覺一覺還沒睡一會兒,就又被迫……

翌日,房門開啟,蘇折從門裡走了出來。

他衣著整齊,神清氣爽,抬眼一看,只見禪院裡不知何時覆了一層雪白。

山上更清寒些,今年冬天早早便下雪了。

一時倒頗有些那年今日的光景。

這時一名僧人從前面來,著一身褐色僧衣,身後留下一串深深淺淺的腳印,給清寂的院落平添了兩分生氣。

他進了院裡,行佛禮,道:“主持讓貧僧來請,女君今日到了去聽早課的時辰。”

蘇折道:“今日她不去了。昨晚抄經書累著了。”

這僧人半句沒多問,又行佛禮,然後離去了。

晨時,天光亮開,山門寺中,又敲響了熟悉的鐘聲。

佛堂內,僧人們面佛而坐,誦經聲不絕,迴響在偌大的佛堂裡,顯得安沉而飄渺。

那聲聲敲打木魚的聲音在梵音中倒穩妥踏實。

沈嫻睡了長長的一覺,當她睜開眼醒來的時候,感覺自己彷彿做了一個長長的夢。

可身上的痕跡,床帷間殘留的氣息,一切都那麼真實。

房中點了一爐沉香。

一道人影坐於桌前,素手執筆,正寫著什麼。

沈嫻只見得他背影,如以往無數次見過的那般,衣角輕垂,髮絲如墨。

他也像剛睡醒起身一般,身上隨意地披著一件衣裳,髮絲散落肩上,也懶得束。

光是這道背影,不論何時,沈嫻不可否認,都賞心悅目如斯。

沈嫻失神地看了一會兒,然後拍拍腦門快讓自己清醒清醒,果然不是夢。

她本想繼續沉默下去,可她要不吭聲的話,桌邊坐著的這人也能一直這麼坐下去。

可她分明有種他已經知道自己醒來的感覺……

於是沈嫻終於尷尬地率先開口:“你在寫什麼?”

聲音一出口,她自己都驚了驚,破碎沙啞得如同被沙子給洗過一般。不由更尷尬了。

果然,蘇折毫不訝異她醒來,溫聲道:“抄佛經。”

沈嫻:“……大清早的你抄什麼佛經?”

蘇折:“靜一靜心中濁念。”

沈嫻一聽,尷尬頓消,就只想笑他,道:“大清早的你心中有什麼濁念?”

他抄好了一份,晾了晾紙上墨跡,回眸看她,那不明意味的目色把躺著的她從頭至尾地打量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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